也是完整的,完全看不出受伤的痕迹……小猫查看的很仔细——所以他很自然而然的留意到了顾水之脖颈似乎压到了什么。 细小的、白色的…… 花? 小猫看见骨脖颈下压着半截花朵,他下意识看了眼一边铁盘上沾染着血的白花——是一样的。 不小心留到骨身上的吗? 小猫伸出手捏住那朵花想把它取出来,然后他就惊讶的发现——取不出来。 反而是骨的脑袋顺着他这个力道歪向了这一侧。 心里生出预感,小猫快速扶起骨的脑袋,视线后探—— 果然。小猫瞳孔一缩,他盯着骨的后颈。 - 把墙面和自己都冲刷干净,陈一七换上了这个房间里仅有的浴袍。 他踢着拖鞋走出浴室,顺口问,“小猫前辈,可以申请换件衣服吗?” 他的衣服可能是属于消耗品。 小猫前辈与其说是坐在窗户下的椅子上,不如说他是蹲在了椅子上,像猫咪一样的蹲坐着。他听见陈一七的问话便指着脚边的黑色袋子,“我有带衣服。” 他已经给骨套上了衣服。 比起徐长伶,陈一七跟同样是病人的人相处更自在,特别是小猫温柔的给他处理了伤口,于是他快快乐乐的小跑过去拉开袋子。 衣服跟小猫身上的一样,是连帽背心和短裤。陈一七用余光看了眼床上的顾水之得出结论——很好,他们成三胞胎了。 小猫见他没动,疑惑的歪歪头:“怎么了?” “没有!” 陈一七疯狂摇头,然后麻溜的抱着衣服去浴室换了。 再出来的时候小猫多看了他两眼。 陈一七张开双手给小猫展示,笑得露出牙齿,“合身!” 小猫衣服都买得大,所以他穿也合适。 小猫点了头,然后他起身走向门口。 陈一七以为他要走了,于是赶紧跟在小猫后边,他碎碎念念似的开口:“小猫前辈要不要带骨哥去检查一下?” 小猫前辈念着好听,他便没改口。 小猫没回答,他径直走过去拉开门,“徐组长。” 陈一七看着门外扎着头发的温柔女性,欢快活泼四散张扬的手脚瞬间收敛在身侧,他乖乖巧巧的跟着小猫喊:“徐组长。” 虽然他并不知道徐长伶是什么的组长。 徐长伶提着东西走进来,她余光看了眼躺在床上睡觉的骨,但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晃了下手中的食物,“我想你应该饿了。” 陈一七眼神明亮的点头。 不说还好,一说他就感觉到肚子已经要饿扁了。 徐长伶和小猫也没吃晚饭,所以将饭菜摆在桌子上后三人一起开始吃饭。 只是徐长伶大概是没什么胃口,吃了几筷子就放下了,然后她静静等小猫和陈一七吃完。 陈一七被等的有点紧张,所以他很快吃完,然后干巴巴的回看徐长伶。 徐长伶脸上一直带着很温柔的笑容,无论弧度大小给人的感觉都是一样的,她温和地问:“骨大概什么时候会醒?” 陈一七茫然的看向床上睡得十分安详的顾水之,不懂徐长伶为什么问他这么奇怪的问题:“睡醒了……就会醒啊。” 徐长伶一顿,然后她抬手指着自己后颈位置,“那么,他后颈生长的花对他会有什么影响吗?” 花?陈一七有种还没反应过来的感觉,但却本能的飞快开口回答,“没什么影响,但我感觉不能摘下来。” 说完他才彻底反应过来:“脖子上那个小白花吗?那不能取下来的。” 徐长伶声音放轻,“为什么呢?” 陈一七拧着眉摸着自己后颈,他苦恼着一张脸,“感觉会很疼……而且摘了应该还是会长出来。”但是他总觉得那朵花并不只是简单的装饰,应该还有什么用来着……但想不起来。 “还有……”陈一七抬起头,他放在自己后颈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有点恍惚似的说:“摘了没事,别把根挖出来就好。” “没有根的话,会死的。” 房间里诡异的寂静一瞬,徐长伶抬头看向两人,脸上温柔的笑容有些僵硬:“根的事,不要对外说。等骨先生醒过来,我会告诉他这件事。” 小猫安静的点头 ,陈一七边点头边有些后悔把根留在了那么明显的地方——但他当时也想不了那么多。 不过还好根也不是那么容易能挖出来的。 徐长伶似乎对现在的骨的构成感到有些震撼,一时没有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