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头,奚陵的目光已经渐渐暗了下去。 原来就连梦里面,师兄都不会满足他。 眼底失落一闪而过,刺眼地刺入另一人心头,奚陵垂下手,准备放弃的一刻,巨大的力道骤然袭来,一把将他按在了床头。 昏暗烛光下,二人近得像是要贴在一起。 奚陵:“你……” 他没说出话来,被白桁低头堵住了嘴巴。 唇齿之间,炽热而又柔软。 奚陵的心跳好像暂停了半拍。 原来,被人亲是这种感觉。 他微微睁大了眼睛,茫然地单举着一只手臂,被白桁顺手抓起,十指交握着压在了墙壁。 好……奇怪。 难耐地仰起头,奚陵下意识回握住白桁的手。 大师兄亲他,和他亲大师兄,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明明亲的时候犹豫不决,真的亲上来了,白桁比之奚陵强势了不知凡几。 他甚至都不给奚陵循序渐进的时间,一上来就撬开了奚陵的嘴,泄出一道无意识的轻吟。 奚陵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用了好几息才消化过来,不好意思地红透了本就鲜艳的脸颊,另一只手却悄悄抓紧了眼前人的衣领,乖乖地任由白桁吻得更深。 他们的姿势其实非常别扭,奚陵半躺半坐地靠在床上,被原本坐在手边的白桁大力挤压向墙边的角落,体型的差距让奚陵被覆上以后动弹不能,他一度有些喘不上气,却又舍不得放手,被逼迫到眼泪汪汪了,还在努力地配合。 声音一开始是还能压抑的,没过多久,就完全失去了控制。 大概没人能对这种动静无动于衷,有的话十有八九也是功能上出了问题,白桁拥着奚陵的手掐得更紧,将劲瘦的腰部线条展现得淋漓尽致。 奚陵已经有点神志不清。 强烈的窒息感包裹了他,可是越窒息,越想要张嘴,越是张嘴,白桁掠夺得越狠。 于是本能地想要后退,却被察觉到的白桁抓住,动作更大地搂向了自己,逼得奚陵不得不头颅高扬,露出脆弱的脖颈。 与此同时,白桁手臂一动,轻轻抚上奚陵的背脊,摩挲着为他顺气。 时间过得很快,从未时吃饭,到奚陵醉倒,再到两个人稀里糊涂地亲到了一起,不知不觉间,就从艳阳高照,来到了日薄西山。 艳红的夕阳透过晚霞,透过门窗,透过层层叠叠的纱幔,终于影影绰绰的,照在了床上相拥着的两个人影之上。 奚陵被放开的时候,连腰都软了,被白桁扶了一把,才没有丢人地滚到床下。 他张着嘴,茫然地喘着粗气。 漂亮的眼睛被一片水润占据,奚陵懵懂地看着白桁,又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白桁垂下眼,轻轻拭去了奚陵眼角的泪,随后指尖一转,也顺带着擦了擦嘴边。 他没有说话,沉默地看着奚陵,落在那 张微肿红唇上的目光很深很沉,眼里带着奚陵看不懂的情绪。 这大概是重逢以来,奚陵气色最好的一次。 人为制造的潮红以及翻涌的酒气,让他好看到挪不开眼的同时,也难得有了点健康的影子。 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奚陵的额头。 “快点好起来吧,小陵。” 说完,白桁温柔地抚上奚陵消瘦的脸。 这些天里,奚陵的药一次都没有断过,白桁定时定点地盯着,比奚陵当初在玄裕宗都看得还紧。 但是眼看着余顺的药柜都补了几回了,奚陵却还是无比虚弱的样子,瞧不出多少好转的迹象。 白桁也问过余顺好几次,得到的结果却都是不尽人意。 “身体太虚,旧伤太重。” 余顺一说到这个就叹气,眉头一直蹙紧。 他说完,又瞧瞧白桁,踌躇了一会。 看得出他是在犹豫该不该说,事关奚陵的身体,白桁立即逼问了过去。 “你可能不知道,公子在两年前苏醒之前,其实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大概看白桁对奚陵是真的关心,余顺到底还是道出了实情。 这事知道的人很少很少,除了华珩和裘翎,就连玄裕宗的一些个长老们都只笼统的了解了一点,并不清楚具体细节。 余顺自然也不完全清楚,不过裘翎不瞒着他,偶尔余顺问起,也会稍稍同他讲上一些。 于是零零散散的,余顺拼凑出了大概的真相。 “他的灵台完全碎掉了。”低低开口,余顺近乎同情地说,“灵台碎掉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