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换季了就让人给他送些去便是了。
这么过上个三年五载的,恂郡王应该也不会再记得他这么个无名小卒,到时候他们在偷偷的把他给接回来就是了。
至于恂郡王赔给他的那些银子他们是不敢动的,还得由他阿玛给他保管着。
这位倒霉蛋儿是一大早出的府,再街上转悠了一上午,又累又饿,这才就近到允禟的酒楼吃的饭。
不过是吃一顿饭,他愣是到了用晚饭的时辰才回的府,回府之后也没顾上吃饭,先让人请了大夫来给他看伤。
等确认自个儿并无大碍了,他倒头就睡,反正等他睡醒了只要吩咐一声就能吃着东西,睡过去之前他是这么想的。
按说他疼得厉害心里,应该睡不着才对,可他不知道怎的,还真就睡着了,还睡得挺沉的。
等他醒过来叫了好几声他院子里的丫头好几声都没人应他之后,他才终于彻底醒了。
他定睛一看,差点儿没让坐在她床头的人吓出个好歹来。
得亏这会会儿天还没黑,他还能认出坐在他床头的是他额娘。
他以为他额娘是在担心他的伤势,正准备开口说话呢,就瞧见他阿玛也在。
上回他伤得那么重,他阿玛也只是得了空的时候来看看他,今儿他不是又挨了一拳,掉了几颗牙,他阿玛怎么还坐着不动弹了。
要是还看不出来这是出事了,那他就真成了傻子了,他想。
他额娘一向宠他,因此他下意识的就想从他额娘脸上看出些什么来,然后他就发现他额娘一脸的伤心欲绝。
他不就是得罪了恂郡王吗,前两次恂郡王不也没把他怎么样吗,怎么这第三次他额娘就这幅表情了
他不敢再看他额娘的脸,又转头去看他阿玛,然后他就看见了他阿玛一脸的欲言又止。
这下他是真慌了,这要是平时,他阿玛早就跳起来教训他了,绝不会这么安静的坐着。
他阿玛大大小小的也是个官,还是个有些实权的官,能让他如此为难的,除了那些只会以辈分压人的族老们就再无他人了。
他一慌就想开口说话,然后他才感觉到疼。是那种蔓延不绝的,一波强过一波的疼。
真是奇怪,他睡下的时候明明没觉着有多疼,这么醒过来之后就疼得这么厉害了
难不成九爷酒楼里的酒真这么厉害,他拢共就只喝了两口,就醉了,还醉得连疼都不知道了他想着。
他这样肯定是说不了话了,他不能说,他阿玛却是可以的,他听见他阿玛清了清嗓子,还以为他阿玛这是终于要说话了,没想到等了半天这屋子里还是没人说话。
不过这屋子里也不是一点儿声响都没有的,他阿玛不说话,他额娘却啜泣起来了。
他额娘这一哭,他也想跟着哭,一半是心疼额娘,还有一半是疼的。
这回他伤着的地方是脸,别的地方又没伤着,因此他把被子一掀就要下床,不能说话没关系,只要他往他额娘跟前一跪,他肯定就顾不上哭了,他想着。
这回他是真猜错了,他额娘没有像往常似的立马就来扶他,而是哭得更厉害了,这,他还有什么不懂的,要想弄清楚到底是出了何事,还得他阿玛肯开口。
“阿玛,究竟是出了何事,您二老别吓儿子了成吗”他想着要是他跟他阿玛一问一答的他不知道还要说多少话,他的嘴实在疼得厉害,干脆就直奔主题了。
他知道他阿玛现在正为难着呢,可他现在能问的人也只有阿玛了。
他现在倒庆幸自个儿刚才跪得干脆利落了,他跪额娘,那是撒娇耍赖,他跪阿玛那可就是出了大事了。
他也不起来,只需要转个身,他跪的人就从额娘变成了阿玛。
他脸上带着伤,还跪着,他就不信他阿玛能不心软,他看着脸色铁青的阿玛,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