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院子里摆放了几口被火熏黑的漆红木箱,还有堆成山的金银,县太爷只是扫了一眼,反而先问大家有没有受伤。
“回禀大人,我们几个都没事,反倒是差点置小姑娘跟萧家兄于险境,哥几个很过意不去!
苟全这个畜生,竟敢当着我们的面手持断剑,想要杀人灭口,可他也不想想,他的罪行已经暴露,根本藏不住!”
“县令大人,是我们不好,害衙役大哥担心了!不过您放心,我们真的没事,自古邪不胜正,我们相信衙役大哥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您不知道,他们刚刚特别威武,简直就是我们心目中的大英雄!”
萧千禧嘴甜,得了她的夸奖,可把几个衙役给美坏了,全都憨憨地笑着。
这时,带着铁镣的牛鼻子老道跳了出来,用手指着苟全:“大人,差爷!就是他!就是他!指使我的人就是他!
罪民要不是受了他的蛊惑,听信了他的鬼话,怎么会好好的道不修,不远从清凉山下来,专门针对一个女娃!
现在还害得我锒铛入狱,颜面无存,我真是瞎了眼,会为这样的豺狼办事,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县太爷也是无语,心想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是看上人家许诺的好处,你会来这样一个小镇,现在说得好听,受了他人的蛊惑,还不是为了自己贪财的欲望。
欲望本身没有错,错的是驾驭的方式!
面对牛鼻子老道不要脸的谩骂,苟全也给他翻了一个大白眼。
有了他的指证,再加上窗棂上提取到的指纹,坐实了苟全就是陷害萧千禧他们的幕后真凶!
这条线可以闭环了!
再看着从佛堂暗格还有密室里搬出了这么多证物,还有两个大活人,县太爷厉声问道:“周大善人,这些东西全都是从你的府邸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辩解的?”
周大善人闻声,立马跪了下来:“草民,草民真的不知啊!这些东西我跟大人一样,也是刚刚才见到!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一定是有人陷害草民!”
然后,他的嘴角蠕动,捂住心口,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跪走到苟全的跟前:“难道是你?你这个逆子!你姑母可是把你捧在心尖上,我们又无子,可是把你当做亲生儿子对待,自觉从没有亏待过你啊!
这到底是为什么,连姑父也要陷害!这些钱你是从哪里搜刮来的?赶紧还回去!你姑母已经没有几日的活头,我也上了年岁,我们这些产业不还都是你的!你怎么就这么心急呢!”
他拍打着大腿,哭得撕心裂肺,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被至亲欺骗,简直就要悲痛欲绝。
而苟全现在嘴里勒着布条,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哈喇子倒没少流。
萧千禧注意到他的眼神,充满了绝望!
“这些东西你不知道,佛堂里的暗格还有密室也不知道吗?”县太爷将手一背,他才不相信周大善人会不知!
他已经提前查过,这个府邸就是周生建造的,他想赖也赖不掉。
若不是提前规划设计,怎么做到浑然一体!
佛堂少了那么多空间,他也没有察觉吗?
显然,这个周大善人说的话,前后出现了矛盾!
被县太爷这么一将,周大善人嚎哭的声音更大了,而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接着又吞了几次口水后,方才开口:“大人明鉴啊!虽然周宅是我建造的,可也是在原有的府邸上面改建过来的,要说这暗格还有密室,草民是真的不知啊!”
还真是一问三不知,这也不知,那也不知!
真以为什么都不说,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县太爷将手一挥,“别拿那套说辞来糊弄本官,就算府邸是从原有上改的,可是佛堂却是新修建的!
屋顶上的瓦,用的可是近几年才兴起的样式!你以为光靠几句巧言令色,就可以自圆其说了吗?说一个谎话,就要用无数过谎话来圆!”
“可是大人……草民说的可都是真的!草民真的不知啊!不信的话,您去问院子里的家丁、小厮、杂役!还有家生子的老管家,他们都可以证明,从来没有见过什么暗格与密室啊!”
“你还想混淆视听!他人不知!那不是很正常吗?”
是啊,在宅子里建密室,本来就是为了防人,又怎么会大张旗鼓地告诉别人!
知道的人越多风险就越大,有意隐瞒的人,恐怕就连自己的枕边人,也不会告知!
周大善人不管县太爷怎么说,自己就是一口咬定,全都与他无关!
但比较棘手的是,衙役搬出来的这些证据,没有一个直接指向他。
这时,有个衙役小跑着上前,在县太爷的耳边小声汇报了下暗格、密室里的情况。
还指着那一卷的被子,说了下新发现的白骨,这个暗格里面有命案发生,周宅里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县太爷神情复杂,这个消息还真让人出乎意料!
虽然终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