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再次席卷而来,比上一次在杂耍街来得更凶更猛!
苟全想要把吞下的药丸呕吐出来,可是他的双手都被绑着,根本没有办法抠喉。
任他怎么嘶吼,萧千禧稚嫩的脸庞上都是淡淡的笑。
那是胜利者对他的不屑一顾!
等着衙役们再来押他的时候,看到疯癫的他,上来就是一脚!
直接将他踹飞了出去!
这可是个危险分子,法外狂徒,毫无人性,差点就把他们也拉下了地狱。
把苟全跟巫师都带出佛堂后,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搜身。
只要有潜在危险的物品全都要搜走,不管是伤害其他人的,还是想自戕的。
想死,那才是便宜了他!
他必须接受景国律法的制裁!
还有他背后的灰色产业链,也要一并拔出才行。
然后,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衙役们又从他身上撕下布条,将他的嘴巴勒了起来。
不知不觉,从与萧千禧兄妹汇合,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只见一个衙役拿出一个烟花点了起来。
“啾”,烟花升上天空,发出声响。
这是他们与县令大人约好的信号,代表着所有收获。
而且还可以根据燃放的位置,赶过来与他们汇合。
听到烟花声,县太爷的拿着茶杯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太不容易了,终于等到了!
他这肚子差点被茶水给撑破了,光是茅房都跑了不下六七趟。
那个周大善人,脑子灵光得很,说话可谓是滴水不漏,就是他跟师爷两人一起试探,都没有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除了,他在阁楼面对自己患病的夫人,情绪上有些失态外,丝毫看不出破绽。
而且他还有胆量让县太爷增派人手,真不知道是他自己已经摘得干净,还是太过自信!
看到烟花升空的还有围在周宅外面的百姓,全都伸着脖子张望着,比自家事还要关心!
“哎,这么多半天了,怎么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哼,没有动静就说明周大善人没有问题呗!咱们街坊邻居,可都得了他不少帮助,要是周宅出了事,以后借米借粮,找谁去?”
“谁说不是呢?就连冬天的炭火,都能从周宅借出来呢!咱们住在周宅边上,得让多少人眼气死?他可是咱们这条街上的财神,稍微抖抖灰,都够咱们吃好几天!”
“唉唉唉,你看快看,这烟花是不是从周宅院里传出来的?”
“不过年,不过节的,放什么烟花?大白天放,也看不到亮啊!”
“还就一响,难道是有什么寓意?”
“前几天听说周宅请了大师作法,没准还真有什么讲究,等着咱们找人问问,要是能引个财运、避个邪的,咱们也按着时辰放个炮仗!”
“对,咱们先把时辰记下来,等着什么时候开门了,找个相熟的小厮,问问去!”
还真是,周宅刚发出一点声响,外面的百姓就开始吵吵嚷嚷,各自揣测着。
而县太爷已经带着众人往佛堂的方向走去。
周大善人仍旧不慌不忙地在前面引路。
“县令大人,这边请!”
看到佛堂烟气滚滚的时候,周大善人第一反应是喊院子里的家丁过来灭火。
“周大善人不用忙活了,暗格里的火已经被扑灭了!”
“暗格,什么暗格?”
周大善人茫然地看着衙役,对他们说的话不明就里,随后他的眼神穿过衙役才看到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苟全。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一直满脸堆笑的周大善人,看到苟全后,脸色立马一变,直接上来就要拿脚踹!
“你这个逆子!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差爷,你们别拦着我,就让我打死他这个逆子,三天两头的惹是生非!仗着自己一身的腱子肉,浑身上下都是反骨,一天天的净惹事!
我看前段时间的打你算是白挨了,这还没有消停几天,就又皮痒了,是不是!”
然后,他就脱下自己的靴子,朝着苟全抽去。
既然嫌犯已经被收押,自然就不能再给他们接触的机会,衙役们相互看了一眼,就赶紧将他拉开。
“夫人啊,你看我说啥来着,过分的溺爱只会害了你那侄儿!罢了,罢了,作为长辈,咱们没有严厉管教,现在只好请县令大人来管教了呀!”
周大善人哭得痛心疾首,对这个侄儿失望透顶。
苟全被数落了一番,眼睛也微微发红。
县太爷饶有兴趣地看着周大善人:“你也不问下你侄儿犯了什么事?”
听到县太爷的话,周大善人深深叹了口气:“哼,吃喝嫖赌、争风吃醋,纨绔子弟的陋习他没有一个不沾的!还在外面纠集了一帮乌合之众、地痞流氓,干些抢砸的勾当!
不是自家的孩子,说多了,离心!可说的少了,又怕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