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禧仔细琢磨整件事情,还是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比如,牛奔买药当天,口口声声说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所以才少拿了几贴药,萧千禧也有了送药的举动。
但是他搬进悬壶堂的棺材,可是上等的松木,他是怎么短时间发大财的?
还有他来悬壶堂直接把矛头指向新医,又多次打断陆大夫的话,说明他根本不想与悬壶堂的大夫对质!
那么他在意的不是老娘的真正死因,而是想让大家误会新医,把悬壶堂的水搅浑,赶走更多来看诊的人!
“大人,牛奔诬陷悬壶堂的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恐怕……还有幕后出谋划策之人!”萧千禧逐渐梳理清楚了事情的脉络。
牛奔吃惊地看向萧千禧的诊室,然后眼睛不自觉地票向别的方向。
有人触到他的目光,躲闪了过去。
“大人,牛奔认罪!老娘的死,我始终无法释怀,所以迁怒于大夫,迁怒于悬壶堂,我恨不能让他们给我娘陪葬!”
“你们可以抓我入狱了!”
牛奔跪向县太爷,对自己的罪状供认不讳。
县太爷阅人无数,也不是谁都能糊弄的。
他招手就让衙役把跪在门口披麻戴孝的人押了过来,“你们与牛奔什么关系?”
这些人纷纷喊着青天大老爷,他们只是拿了钱,来哭丧的,还说这些哭词也都是牛奔提前准备好的。
“大人,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就是收了钱,按雇主说得来做,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接着县太爷又问他们收了多少钱?
“回大人,我们原本是不接哭丧的活的,觉得晦气,要不是牛奔给的钱多,我们是不会来的。
等我们到了地方,才知道是悬壶堂,我们几个当时就打退堂鼓了,可是他又加了钱,我们才……”
“大人,我们的钱都在这了。”
说着那些人就把自己收的钱,全部上缴了过来。
衙役数了数,每人有两吊钱。
看似不多,但是对于一个连药费都拿不出的人来说,就是一笔巨款了。
除非他发了一笔横财,要不然不会出手这么大方。
“你们两个过来!”
“是!”
县太爷喊了两个衙役过去,交代了他们几句后,他们就从悬壶堂出去了。
然后,县太爷继续盘问牛奔。
“牛奔,你的钱从何而来?”
“我挣的。”
“从哪里挣的?买卖、装卸、打杂,总得有个来处吧?还是说这钱,是幕后之人给的!”
看着牛奔遮遮掩掩,县太爷也有知觉,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
陆沉香携着自己的儿子跪了下来。
“求,县令大人,为我们悬壶堂查出幕后真凶!我们悬壶堂一直以来都秉承着悬壶救世的责任,从来不敢懈怠,坐诊的大夫也都以患者为先!
可现在却被无辜诋毁,蒙受冤屈。若是再被有人心拿来做文章,悬壶堂的名誉受损不说,还让患者误会,耽误治疗!
不管是对悬壶堂,还是病患来说,都是一个重创啊!”
两个人说完,对着县令就是一通拜。
周围的患者也都请愿,望县令大人为悬壶堂正名,为患者除害。
“父老乡亲们,快快请起,我孙某觉得不会姑息任何一个坏人,也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大家放心吧,我一定会为悬壶堂做主到底,找出幕后之人。”
“大人,我们回来了!”派出去的两个衙役脚程很快,现在已经回来了。
“怎么样?”
“回禀大人,正如您所料,我们去过棺材铺了,这口棺材一个月前就做好了,本来是宋家定的,但是牛奔加了价,掌柜的才让给了他。这棺材可不便宜,要三两银呢!”
“然后,我们又去了牛奔家,他们家徒四壁,可不像是能拿出这么多钱的样子。”
“回来的时候,我们看到了院子里有土新翻过的样子,就将其挖开,发现了这个!”
然后衙役就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钱袋子,递给了县太爷。
县太爷的脸色一变,大声呵斥:“牛奔,这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牛奔面无表情:“捡来的。”
“牛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刚刚还说这钱是挣来的,现在又说钱是捡来的,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等着下了狱,我们可是有一百种让你开口的法子。”
有的衙役看不下去了,这小子就是故意的,你问东他答西,皮痒痒。
但是对上了县太爷的眼神,衙役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牛奔,你知道你的行为吗?你这就是在包庇!”
“那幕后之人一日找不出来,他便会再次对悬壶堂出手,难道你想看到本来能救活的人,成为其中的牺牲品?
我能体会到你的懊恼与后悔,与其说你迁怒悬壶堂,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