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感觉先前他们做的一切,就好像一场笑话,什么都没有改变什么都没有改变
他这些时日,偶尔会有那样的想法,特别希望自己是个女子可以去争夺权力、拥有与生俱来的优势、还能有机会博一个光明未来。
如果他是女子,是不是就能救他们了可如果他是女子,还能如此去为一个男子设身处地着想,甚至感同身受么
谢和雍坐在马车上,同样也在沉思,谢之萱到底被什么人带走了她叫云隐、云遮去查了,竟一点都找不到他的踪迹身影。她们都怀疑,谢之萱已经遇害了。
只是这样一来,打乱了她原定的所有计划。叫她这样轻松放过范家,她实在又恨的不行。眼下,她也只能先带着小表妹回谢家,之后再做打算。
谢和雍咬了咬后槽牙。
范家,想借着谢家名义在戢州作威作福,竟还这样待他们谢家嫁过来的人,等着瞧
戢州已经距勐南隗不远了,短短几日,连同这边的佣人一起跟着回了谢家。
洛台,淅州。
谢家。
马车停在门口,鞭炮声响起。
“噼里啪啦”
谢澜领着谢家人一早在门口等着了。
张氏凌晨便起身,张罗着给谢和雍接风洗尘,盯着后厨忙活着做那最费工夫的菜肴,当然,还是食素。崔叔叔和从叔叔领人将谢和雍住的小院整理打扫了一遍又一遍,唯恐留有一丝尘埃叫他们心尖尖上的小主子不舒坦。
陈氏是最盼着她回来的。他的乖囡囡宝贝孙女,进了趟京城,就给他讨了个诰命来哎哟,他都高兴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其实这些年,他总是腰杆子挺不直的,只因他并非老夫人的原配正夫,而是从郎侍身份抬上来的继室。他是靠着子嗣上位,但到底名分上总差了些。如今,他是御封的诰命郎君了看旁人谁还能抓着他身份说事
谢和雍下了马车,谢澜伸着手快步走来,连连说了几个“好”。
“哎哟我的老天怎么瘦得都脱相了呀”张氏失声惊呼,随后顾不得那些礼法,快步跑到了人前头,看着谢和雍,眼眶立马就红了。
谢和雍挠挠头,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贤婿,孩子赶路许久,在门口站着累,还是先进去再叙话。”陈氏也是泪眼婆娑的,到底看见自家乖宝身子如此单薄瘦削,一个没忍住,还是心疼。
张氏连连点头,看自己孩子这样,他心里难受啊,“快快,进屋坐着再说。这是受了多少罪呀”
谢和雍顺着进了家门,众人才看到她身后的姜容,怀里抱着个孩子
见此,谢澜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进屋再说,便没有多看。
张氏却冷冷扫了他一眼,眼中是不满与怒气。出去几月,这人不知怎么伺候宁儿的
“母亲呢”谢和雍走在前头,忽然想起来,走之前母亲说要去俍台处理事情,怎么不见人影
张氏叹息一声,“正领你过去呢。你母亲去处理那群恶徒,受了重伤,费了好大劲才救回来,如今还细细养着呢。”
“什么恶徒,如此猖狂”谢和雍眼睛一瞪,“事情解决了吗”
张氏点点头,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都处理好了你啊,就别瞎操心了,赶紧把你自己养好吧。为父养了你十几年的心肝宝贝疙瘩肉,怎么才出去几月,就都掉光啦”
“孩儿一出去,就想家了。思念父亲,食不下咽,自然就清减了些。”谢和雍嘿嘿一笑,有些心虚。
“少油腔滑调”张氏被她这样子逗得又气又笑。
谢文惠今日特地叫人为她施了点胭脂,如此气色也能瞧着好些。孩子回来了,不能叫她看了自己这苍白的脸色,免得把她吓到了。
“母亲孩儿回来了”谢和雍行了个大礼。
谢文惠笑笑,待看清她的脸色,大惊,“你这也是遭人暗算了吗怎得脸色如此之差,比之我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和雍心上扎了一箭,嘿嘿笑着打哈哈,还是那一套说辞,“孩儿吃的挑剔,离家胃口又不好,可不就这样了。母亲如何叫人害的伤至如此可将那些贼人拿下了”
“都解决了,过去了。”谢文惠一句带过,显然不想多说这事。事实上,她不仅逃出了凶险,还成功反扑,已然将那群人制服。如今俍台那一片的商号,已然是她谢文惠的天下了
说白了,就是黑吃黑
“那便好。陛下已经下口谕,传召你进京,参选皇商。”谢和雍笑道,“所以母亲还得赶快养好身子才是。”
“此话当真”谢文惠眼睛一亮。天呐,真是什么好事都能叫她家宁儿赶上皇商那可是一个商人此生最高的顶点了
谢和雍见她这样有活力,也被渲染了几分,玩笑道,“我可不敢假传圣旨”
周管家已经带了人将马车从偏门领进,并卸下那足以摆满整个院子的礼物、赏赐。
从谢文惠那边出来,谢和雍就过去分拣这些带回来的东西,将它们悉数分号,差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