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接到报案之后,迅速赶到现场,了解事情经过之后才发觉这次案件非同小可。
昨晚一位环卫工人在清运垃圾箱,就在环卫工用铁锹将生活垃圾铲上板车时,一个沉甸甸的黑色塑料袋从铁锹上滚落,他用铁锹敲打了一下,发出了“砰砰”的响声,遂蹲下来解开塑料袋,借着微弱的路灯,他见袋子里是满满一兜鲜肉,还是被开水焯过的,因为以前也经常有人把食物当做垃圾扔掉,所以他并未多想,这就满心欢喜的收了起来。
清晨回到家后,环卫工再次清洗袋子里的碎肉时,洗着洗着发现不对劲,里边夹杂着一根明显是手指的东西,他吓的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垃圾站旁边的平房,迅速去豆芽桥派出所报了案。
垃圾站巷子口,一辆面包车停下,卫国平跳下车,带着刘顺奎等人快步走了过来,区分局带队的同志走来,先是与卫国平握了手打了声招呼。
卫国平点头示意,直入正题道:“什么情况?”
区分局的人回道:“大事,不然也不会惊动你们。”说话间,豆芽桥所所长跟了上来,先是与卫国平握手,然后说道:“今天早上五点十五分,我们辖区的环卫工报的案,东西是他在垃圾箱里捡的,这会在他家里放着。”
卫国平扬了一下头,“去看看。”
环卫工住在垃圾站旁边的一个十多平米的小平房里,法医正在检查现场所有的尸块,卫国平亮明身份,在另一名法医的带领下进入现场。
屋子里很凌乱,案板有些脏,在案板旁边放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塑料袋旁边有一个搪瓷盆,盆里放着半盆肉,其中有一块上露出几颗牙齿。
“这是什么东西?”卫国平忐忑问道。
戴着口罩的法医回道:“人体组织,大概八九公斤,一百多块,详细数据需要等等。”
虽然心中大致有了答案,但得到法医肯定的回答之时,卫国平还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杀人碎尸,这案件性质极其恶劣!
卫国平转身道:“所有到场的刑警、民警分成两组,第一组到外围去把沿街但凡能看到垃圾箱的住户都问一遍,从昨天晚上开始,只要是在这个垃圾站丢过垃圾的都找出来。抓紧时间,过了七点人就都上班了!”
“第二组把豆芽桥派出所辖区内的所有垃圾箱全部封了,仔仔细细翻一遍。还要通知周围单家营、清远路、普陀巷、四坡路四个派出所,马上开始清查自辖区内的垃圾箱,一处都不能漏掉。”
刘顺奎重重点头,“收到!”
众人散去,卫国平站在警戒线外,眯眼看着周围的环境,以及垃圾箱旁地面上的各种微弱痕迹,甚至趴着身子看地上的车辙和脚印的痕迹都通向什么位置,但起身时大脑猛的一阵眩晕,他强行稳了稳身子,并未在意,双眼如焗般再次扫视周围。很快,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豆芽桥又是闹市区,不少看热闹的对着警方指指点点,卫国平扫视周围的人,眼睛如同照相机似的,将每一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斜对面,一个卖豆浆油条的早餐店前,一个穿着黑色上衣,戴着毛线帽的男子,抬头与卫国平对视了一眼,但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又迅速将脑袋底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卫国平正要上前,刘顺奎忽然从身后跑来,压低声音道:“卫队,又冒了。”
“哪?”
“四坡路。”
在四坡路的一处垃圾箱里,警方又找到一袋尸块,刘顺奎道:“跑的挺开啊,一晚上时间,豆芽桥,四坡路之间来回穿梭,保不齐还有其他抛尸地点。”
卫国平不言,而是盯着垃圾箱外的公路深思,良久之后说道:“四坡路附近居民楼的数量比豆芽桥更多,周围的垃圾箱也是多于那边数倍,我看这环卫工怎么这么少?”
随即卫国平看向一位穿着制服的女环卫工,对她招招手,女环卫工迅速赶了过来,卫国平直接问道:“大姐,这个垃圾箱,多久没清理过了?”
女环卫工一愣,显然有些心虚,连忙说:“我们一般都是早晚各清理一遍,坚持把卫生做好的。”
卫国平道:“不对吧?我们就是了解一下情况,不会让你们领导知道,也不会影响你的工作,但你要如实回答。”
女环卫工伸手扶了一下耳后的头发,连忙改口:“这两天我滑了一跤,在家歇了……一天。”
“理解,继续。”
女环卫工眼珠子朝斜上方瞟去,过了会说道:“前天下午我来收拾过一次。”
卫国平眯眼,喃喃自语道:“前天……25号下午……25号夜里……”而后对刘顺奎说道:“二哥你看,如果这包不是昨天夜里抛的,而是前天夜里抛的,那说明很有可能要把抛尸时间往前面拉,24号25号夜里抛尸的可能性最大,这两包尸块应该只是一小部分,至少还有六七十斤不知道在哪儿,如果说23号夜里也有人抛尸,那些尸块,现在会不会已经进垃圾处理站了。”
刘顺奎道:“很有可能!”
“去问问负责这块的人,这垃圾站的垃圾最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