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走廊,宋星晚还以为是宋老爷回来了,提着裙子赶往大堂却见余氏悲痛万分的瘫坐在地上,捶胸哭喊“老爷啊,你怎么就这样丢下我和玉儿啊!”见她如此神情,宋星晚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二娘你这是做什么?我爹呢?”她疑惑地漫步走至余氏身侧,余氏抬眼看到宋星晚眼珠子一转,立马推搡起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指向宋星晚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你爹本该今日就回程了,结果他就遭遇山匪掉落山崖生死未卜啊!”她用衣袖捂面哭泣,实则在衣袖下方观察着宋星晚的一举一动
“不会的..我爹不会死的!你这个下人你不是我爹随行的家仆!你到底是哪里来的?我爹怎么会从山崖跌落!”宋星晚眼中饱含泪水,强压着内心的悲痛恢复理智质问地上跪着的男子
“小的...小的是老爷那天选中随他一起去往临安旧地办事的,谁知回来的路上遇上山匪,老爷不慎失足这才跌落山崖...还请小姐保重身体啊”他说着余氏教给自己的话,宋星晚对他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无从辨认,眼前一黑险些晕倒“树雪...扶我回房...”在树雪的陪伴下宋星晚深吸一口气保持冷静的回到内院
“你做的很好,这是剩下的银子你拿着吧”余氏收起了自己那副伤心的模样,端坐在主位之上摆起架子,那家仆拿到银子还要掂量掂量重量“多谢二夫人以后小的还要为二夫人效力呢”说罢缓缓退出去,回到内院的宋星晚哽噎难言,不知要如何面对今后的日子,他是自己的父亲,无论他现在是如何对待自己,起码在她年少之时他做到了一个父亲的责任
“来啊,把这贱人给我关到柴房里面去!没有我娘的吩咐都不许给她送吃的!”宋婷玉的脸上有了一道疤痕,完全忘了自己先前的下场是什么样的,趾高气扬的命令家仆将宋星晚抓住
“我爹下落不明,不知生死!你们就敢鸠占鹊巢,忘记我爹之前是怎么对你们的吗?还敢如此对我!”她挣扎着,宋婷玉冷笑一声上去就给了宋星晚一个巴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心底由衷的快感
“我告诉你,他已经跌落悬崖死了!你就别再想他能活着回来了!我在赵府受到的痛都会十倍!百倍的在你身上讨回来!”她面目狰狞,跟她母亲一样的嘴脸,家仆也早就都是余氏的人,除了树雪外谁都不曾拦着,任由宋婷玉将宋府的嫡小姐关进又小又臭的柴房内
“小姐你没事吧?要是时风眠在就好了...”树雪说着,宋星晚摇了摇头,自己说了那么狠的话他怎么可能会在见自己,望向天空阴雨绵绵,与此同时同一片天空下,凄厉的叫喊声传进在门外守着的屿白耳朵里
“啊!疼疼疼!青黛姐姐你轻一点...”娴悦嘟着嘴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流了出来,她这人最怕疼,连打个预防针都紧张的要死,更别说这么粗的短刃扎进胸口
“知道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莽撞行事”青黛生气的说着端起药盘打开门的瞬间,屿白快步走了进去,衣摆随着风飘动,娴悦正好穿好衣服盘腿坐在床上,不敢直视眼前的屿白
“那个...嗯...你想骂就骂吧...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莽撞...”她心虚的抠了抠自己的脸颊,见屿白的衣服上沾染了灰尘和血迹,他最爱干净了怎的今日不先换身衣服
“还疼吗?伤口?”娴悦本以为会遭到屿白一顿责骂,可他只是柔声问着这让娴悦更加不知所措,屿白的心中不安,这也让他无法平静,光是自己看到娴悦,就能回忆起自己倒在地上无法运转灵力去救她的画面,娴悦也似是察觉到他的想法故作生气叉着腰
“当然疼了!让你刚刚不救我!我生气了我要罚你!”屿白听到娴悦要罚自己立马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宿主大人要怎么罚,屿白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他说着立马跪在了地上,青黛在门外哪见过这么卑微的屿白,天界之时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屿白仙君,怎么会向人下跪,自个偷笑摇了摇头准备离开,就见穆晚笙也学着屿白的样子跪在自己面前
“青黛仙子,方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愿受罚!”他举起自己的那把剑,青黛嫌弃的瞄了他一眼不说一句话扭头就走“欸!青黛!等我一下!”看她要走,立马起身跟了上去嬉皮笑脸的拿过她手中的药盘
瘟疫解除,恢复身体的百姓又开始回归正常的生活,时风眠拿着宋星晚的木雕呆呆地坐在楼梯口,内心实在是担心她,趁着夜色众人熟睡之际赶回皇西城城中,此时的宋星晚因未进一滴水和饭有气无力的倒在麻布袋上,身体本就虚弱不堪,这会儿更是要到油尽灯枯的地步
“树雪...你曾经是伺候过我母亲的,他们断不会太为难你,你出去吧不必跟我一起受苦,若你日后能见到时风眠,帮我跟他说一声对不起,此前的话都是我骗他的...”宋星晚望着夜空的最后一颗星光,嘴唇干裂气虚微弱
“小姐...这些话你自己跟时风眠说去,树雪一定会带你出去的!”她说着看了眼四周搬起了木架子砸向柴房的门,撞击声惊动了宋婷玉和余氏,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