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冬天的晚上,苏濯和小白兔都依偎在一起取暖,两人没再感觉到冷,小白兔的身体也不再那么疲乏。苏濯看着小白兔重获健康,脸上的愁容渐渐消退,幸福的笑容越来越多。小白兔总是夸赞苏濯的厨艺,两人乐于研究美食,都快成了美食品鉴师。
不久之后,苏濯便看到官府大肆抓人,问别人原因也都讳莫如深。但还是在街头巷尾的闲言碎语中听到了妖后祸乱君心,把持朝政的事情。人们都说妖后心狠手辣,不顺从她的官员会被酷刑折磨死。一时间人心惶惶,苏濯感觉危机四伏,便很少再外出,一心守护着小白兔。苏濯越对小白兔好,小白兔越愧疚。她知道自己犯了死罪,再也无法回到过去,死亡是她唯一的归宿。
青丘,安荷沉浸在对明年的畅想中。还有两个月,她就十八岁了,她知道有些事情就要发生了。她既期待又害怕,无限地遐想又告诉她,她的期待值远远大于害怕。她沉迷于装饰卧室,床上的一切用品,她都精心挑选,每天都插一束鲜花摆在卧室里。
就在此时,安荷见下人们忙着张灯结彩,她好奇有什么喜事要这么大阵仗,便向苏芷打听。苏芷沉默了一会儿,便说是白婳要回来了。安荷一听很是高兴,忙问他哪天回来,苏芷说是三天后。安荷很是期待,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白婳,她很是思念。安荷原以为苏濯结婚能见到白婳,结果事与愿违。她在苏芷旁边念叨着白婳也该有婆家了,这么优秀的人谁能有这个福气呢。苏芷默不作声。
安荷精心打扮着自己,想以最好的一面见到白婳。她将房间里所有好吃的、好玩的都拿出来,想好好招待白婳。第三天的晚上,苏芷让安荷明天早早来书房,安荷觉得自己肯定能起来,便答应了。
次日,安荷天没亮便来到了苏芷的书房,苏芷让她和他一起去路口。安荷不解也只能跟着走,来到路口,安荷竟然发现狐王和狐后也来了。安荷心想:白婳虽然很久没来,但毕竟是晚辈,也不至于让这些长辈也来等吧?她非常不理解,但看周围一片安静,也不敢再说什么。
安荷注视着前方,觉得白婳下一秒就到了,但天亮了安荷也没看到白婳的身影。
就这样,众人们一直等着,在快中午时,远处出现了一支整齐划一的队伍。安荷一看就发现是仪仗队,这是皇家才有的待遇,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队伍越走越近,安荷难以置信自己居然没看错。她想不通哪位妃嫔会来此地,便紧盯着行进地队伍。
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不知走了多久,富丽堂皇的马车停在了众人的面前。“恭迎贵妃大驾光临!”见众人纷纷跪下,安荷便也随之跪下。“噔噔噔”几声下车的声音,让安荷忍不住抬头看,只见一个头戴金步摇,身穿红衣的女子被人搀扶着走下了马车。
“舅舅、舅妈请平身。“红衣女子说完,安荷惊讶地发现她就是白婳。“白婳居然成了贵妃?父王那么老了,居然会封比自己还小的女子为贵妃?”她难以接受纯洁美好的白婳怎么会卷进乌烟瘴气的后宫之中。
众人落座,白婳坐在最上方的中间位置。安荷甚至抬头看白婳,她很难想像白婳这两年白婳究竟经历了什么。“一入宫门深似海”,各种明争暗斗,各种非人折磨,她走到这一步究竟付出了多少心酸?
众人散去,安荷仍陷在思绪中,直到苏芷叫她走,她才反应过来。两人走了没几步,便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表哥、表嫂,好久不见。”安荷一听是白婳再叫她,慌忙转过身,苏芷也转过身看向白婳。
“表妹,舟车劳顿,先休息吧,我们晚会再来打扰你。”苏芷恭敬地说道。安荷也连连点头。“那好吧,表哥,我休息好了,就去你书房找你。”白婳说。
安荷和苏芷回到了书房,安荷将书房又打扫了一遍,苏芷沉默地看着书。安荷从小就明白,一人得势鸡犬不一定升天,关系却一定会发生改变。苏芷面对白婳不可能像之前一样了。
两人一起等待着白婳,听见一阵脚步声,安荷立马跟着苏芷到门口迎接。白婳一袭白衣,头上盘了一个低矮的发髻,其余头发披散下来。安荷仿佛又见到了两年前的她。白婳满脸笑容,对两人说:“表哥、表嫂,不必出来迎我,你们在屋里坐着就是了。” “没关系。”苏芷说,安荷也在旁边附和,三人一起进了屋。
安荷热情地招呼白婳喝茶、吃水果,白婳像从前一样亲切,安荷感觉她没有改变,顿时轻松了很多。
“表嫂,你本来就很美,现在更美了,有什么变美秘籍吗?”白婳笑着问。
“表妹你才是,我今天都差点没认出你,你看你多白呀!我和你相比就太黑了。”安荷说道。
“姑父姑母身体还好吗?”苏芷问道。
“还好,我看舅舅舅妈身体也很好,这真是我们的幸运。”白婳说。
“我听说苏濯婚礼出事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安荷不知道该怎么说,便看向苏芷。苏芷沉默了片刻,说:“不好的事就不必提了,我相信他会处理好自己的事的。”
安荷赶忙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