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苏芷不再画画了,安荷也把苏芷所有的画收藏起来。苏芷用心读书,安荷也和他一同学起来,她想任何时候都能帮到苏芷。多读书也让她学到了之前从没听到的知识和道理,让她明白要想做成一件事,只念经是没用的,付诸行动才有实现的可能。
正当她忙着学习时,突然传来了苏濯要结婚的喜讯。安荷去帮忙才知道新娘正是苏韵琴。安荷这才想起这半年总感觉苏韵琴很关心苏濯,没想到他们居然是一对。安荷觉得结婚这么大的事,苏韵琴没有家人在身边,自己应该去帮她,便匆匆去找她。
来到苏韵琴的住处,安荷发现除了礼服,其他什么都没有。于是,安荷将自己最贵重的一对玉如意送给了苏韵琴。苏韵琴百般推辞,安荷笑着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我的就是你的。你这家伙,早就知道要结婚了都不告诉我,你可真会保密。” “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只是...只是...” “好了,你就别只是了,你做好你的新娘子是最要紧的,这个我有经验,我教你。”
安荷认真地给苏韵琴介绍婚礼需注意的事项。
结婚前一晚,安荷和苏韵琴促膝长谈,临睡觉前苏韵琴泪如泉涌,紧紧握着安荷的手说:“安荷,太感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恐怕撑不到今天。他终于愿意娶我了,我终于可以把我弟弟接来了。我太感谢你了。”‘安荷忙给她擦眼泪,安慰她说:“你要做最美的新娘子,不能哭啊!”苏韵琴这才止住眼泪。
婚礼如期举行,安荷在苏韵琴身边照顾着她。成为新郎的苏濯比任何时候都沉稳,这让安荷很放心。就在婚礼就要举行完时,一个白衣少女出现在婚礼现场,“嗖”的一声,新娘瞬间倒地,苏濯一回头,便瞪大了双眼。他转身跑了过来,拉着白衣少女就不见了踪影。
周围的人仓皇逃窜,安荷却愣在原地。她看着倒下的苏韵琴,不敢置信,有人上前查看,她才意识到这是真的,她快步跑了过来,大声喊着苏韵琴。当她看见苏韵琴身上插着一支箭,血流不止,安荷痛哭失声。
苏芷赶来查看苏韵琴的伤势,安荷哭着说:“你一定要救救她,她不能死,她弟弟还在等她。”
苏家竭尽全力地挽救苏韵琴的生命,但所有名医都束手无策。安荷没能等来奇迹,只等来了苏韵琴的葬礼。
安荷感觉这一切就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就好了。她不断地哭诉道:“为什么还不醒?”苏芷抱着她安慰,她哭着说:“她倒在苏濯面前,苏濯都不管她,如果有一天我也倒在你的面前,你会不会也这样对我呢?””不会的,永远都不会的,你不会倒下,我会保护好你的。”苏芷说。
苏家出动很多人寻找苏濯和缉拿白衣少女。而此时,苏濯和白衣少女正站在空旷的草地上。
苏濯躺在草地上,对着白衣少女大喊道:“我当初就在这里射中了你,我把命还给你,咱们不再相欠。”白衣少女迟迟不射,苏濯猛地上前掐着了她的脖子,哭诉道:“你为什么杀她?她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她呢?” “你现在体会到了锥心之痛吧?你射我的那一箭让我饱尝锥心的痛苦,我如果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你了?”白衣少女冷笑道。 “那就让我杀了你吧!”苏濯手上使了力气。
白衣少女脸色苍白,闭着双眼,任凭他掐。苏濯看着眼前这个一直思念的人儿,泪水夺眶而出。他一下子松开了手,白衣少女却倒在了他的怀里。“小白兔,小白兔!”苏濯还是没能忘记她的名字。
苏濯知道肯定很多人再找他们,便将小白兔带到一个没人住的房子里。小白兔箭伤复发,很是虚弱,苏濯不停地给她煎药、喂药。吃了几副药,小白兔终于清醒过来,苏濯一勺勺地喂她吃饭,她艰难地张开嘴,吃了几勺,便又吐了出来。
苏濯又接着喂她,她怎么也不吃,苏濯命令她必须吃,她努力地吃了几口,便又昏睡过去。之后再喂药,小白兔根本就不往下咽。看着毫无血色的小白兔,苏濯一口口地喂给她吃。小白兔感受到了嘴唇的温度,醒了过来,苏濯放开了她,她转身背对着苏濯。
晚饭时,苏濯端来了鸡汤让她喝,她立马喝掉。就这样过了半个月,小白兔终于有些血色了。苏濯怕小白兔又不告而别,便将她关在家里。小白兔知道走不了,只能乖乖地待着。她做些家务,苏濯看到后就让她别再做了,好好休息。
安荷一想到苏韵琴最终也没接成弟弟就潸然泪下,她不想让苏韵琴永远有这个遗憾,便想帮她了去这个心愿,而能帮苏韵琴的也只有她了。安荷怕苏芷反对这个决定,她便小心翼翼地问他。没想到苏芷竟然同意她的做法,很快,苏芷便派人将苏韵琴的弟弟接了过来。
这个十二岁的少年眉眼间都透露着一股坚毅,安荷和苏芷一见他便很喜欢他。安荷觉得他还小,不忍心告诉他真相,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他,等他真的懂事了,再告诉他实情。
安荷从他亲戚那里知道他叫苏青,苏青住在离安荷很近的房子里,有下人照顾着,安荷经常去看他,每次见他,他都在看书,安荷很是欣慰,觉得他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