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城墨正在思考药方,突如其来的噪音瞬间扰乱了他的思绪,但他却无心顾及,
他单手支着额头,仿佛在为此事感到焦虑,黝黑的眼眸紧紧盯着桌上的检测结果,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也许是被吵烦了,他忽然站起身来,径直走向1楼,大概是因为离噪声的源头更近了的缘故,这敲门声竟是愈发猛烈。
刚打开门,城墨便听到了闫延的谩骂声:“你这东西!你到底在家干什么呢?老子就没见过你这样的混……”话未说完,闫延的嘴忽然被一个大包子堵住了。
“别理他,他这人就这性子,城墨是吧?城诗涵在这次任务中不幸身亡,请跟我回去签个字”语出韩艺。说罢,城墨不为所动,双眼却是愈发的红,黑色的瞳孔如深渊般可怖,仿佛尽头是一只嗜血的凶兽欲挣脱牢笼扼住敌人的咽喉,闫韩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意笼罩其中,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好在这种僵局并没有持续多久,三人顺利完成了流程,还没来得及休息,院长便让城墨匆匆赶回了医院。
警笛声无休止的哀嚎,似在为数个无辜逝去的生命而悲鸣,急促的脚步声是它的交响乐,又好似救人于水火的稻草,热烈的鲜血在生与死中挣扎〞那货车车主将会付出死亡的代价!”近乎疯狂的呐喊在人群中凸显,地狱般的景象不禁使人胆寒。
城墨在人群中奔波,不多时额间便浸上了汗液,但休息不得,一个又一个病人被送进了抢救室,鲜血顺着病床的床沿砸向地面,无辜的生命无不怀揣着对生的向往,让人心生怜悯。
日落余晖,晚霞安抚着每一位病人,如上帝的柔情,交响乐接近尾声,万籁俱寂,困意涌上心头,人们逐渐进入梦乡,城墨却被眼前的病人气昏了头: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且不说为他治病,连近身都不得许,显然是被吓煞了。
但他气不得,他怕他的情绪影响到病人,妨碍以后的治疗,毕竟是个孩子,城墨只能等,等他放下戒备,再为他疗伤。在这之前只能做简单处理。院长让城默担任他的主治医生,城墨就必须得负得起这个责,毕竟在医院,懈怠病情是不被允许的。
一日之久,少年再没了闹的力气,静静的坐在床上,银灰色的眼睛黯淡无光,水墨般的长发依然掩盖不住他脸上的病态-显然是失血过多造成。
城墨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低头读报纸,见少年逐渐安静下来,便询问道:“你的名字?”少年一怔,不禁摇头,一旁的护士呢喃道:“这孩子还挺内向,连个名字也不肯说,城医生你可有的忙喽!”
“如果他听不懂呢?”城墨反问道。
潼瑶似乎真没想到这一点,不禁略显尴尬:“Hi?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少年略微抬头,答道:“Hi?”
证实,少年听不懂他们的语言,潼瑶不禁感到佩服:“城医生果真厉害,竟能将问题一语道破。”城墨不作声,尴尬的气氛自潼瑶身旁蔓延,见势不妙,潼瑶便不做过多纠缠,轻声离开了。
“What's your name?”城墨换了少年所熟悉的语言问他。
少年嘴中呢喃着,努力挤出几个音节“Mu (穆)qiu(湫)”
极不标准的发音让城墨不禁发笑:“穆湫?”
“yes”穆湫答道,“你……name?”
城墨失笑道:“看来以后要教你说话呢,湫。”
穆湫不禁疑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城墨看着他,不知为何,脑海中竟浮现出“可爱”一词“城墨,My name.”城墨学着他的样子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