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是不能理解王香兰这样的脑回路,如果自己有条件,帮一下娘家也可以,可是把自己和孩子过成这样,从嘴里省出点钱,去帮娘家,她是不能理解的。
就算父母威胁,她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害怕威胁呢?这件事本来就是父母做得不对啊。
周红云感叹了一句:“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盛安宁想想:“那咱们以后少跟她接触吧。”
说是少接触,盛安宁带三个孩子在外面树荫下玩时,又碰见了王香兰,这次身边还跟着个和她差不多高的姑娘。
应该就是她女儿了,十一二岁的女孩,穿着一条不合体灰色裙子,短发剪得参差不齐,刘海更是厚重的盖在额头上。
没了小孩子的活泼,反而是有一股不符合年龄的死气沉沉。
王香兰没注意到树荫下的盛安宁,带着怒意骂着身边的闺女:“你都多大了?十二了。还天天往外跑,家里的活都干完了吗?这么大个姑娘不知道在家干点家务,就知道出去疯,是不是将来要和那些不要脸的一样,跟人跑了?”
女孩被骂的头更低,后脖颈都要弯成一张弓了。
王香兰见女儿不说话,就更生气了:“张玉洁,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干不要脸的事情,我到时候腿给你打断。”
张玉洁红着眼抬头,看着王香兰:“妈,我没有,我就是去找同学借本书。”
王香兰呸了一口:“借书?借书为什么还有男同学在?你看看你,出门还穿个裙子,咋就那么不要脸呢?”
接下来骂的话就有些不堪入耳,对自己的女儿,一口一个小贱人,不要脸。
盛安宁听得都目瞪口呆,怕这些话污染了孩子们的耳朵,赶紧喊了一声:“安安,舟舟,墨墨,我们去那边玩,好不好?”
听到声音,王香兰在注意到旁边有人,扭头看了眼,竟然是盛安宁带着三个孩子。
脸色一黑,伸手重重拍了一下女儿的后脑:“还不赶紧回家,我看你以后再乱跑。”
边说边加快了脚步,带着女儿离开。
盛安宁就很震惊,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母亲,竟然能用这么恶毒的话骂自己的女儿。
是不是心里极度的不正常。
孩子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实在是太可怜了。
虽然懒得多管闲事,可是遇到孩子的事情,她又忍不住有了同情心,晚上还是跟周时勋说了一下白天遇见的事:“王香兰这样对女儿,她爱人就没意见吗?”
周时勋也很意外,哪有人这么对孩子的?想了想王香兰爱人:“她爱人也是个老实人,平时不怎么说话的。”
他也是因为看王香兰爱人老实,想着一家人都一样,才把菜地给他们。
周红云听完,妈呀两声,直拍大腿:“怎么又这样的妈呢,自己的女儿,怎么可以这么骂?”
盛安宁也是觉得不可思议:“我们肯定没资格去管,难道妇联什么都不管吗?她要是再这样骂女儿,我就去跟妇联反应反应。”
周红云直点头:“对,就不信没人管了,好好个孩子,这样骂下去,那早晚要出事。”
盛安宁可以肯定,这孩子的心理是绝对不正常的。
接下来两天,盛安宁去了医院,办了入职,也确定也上班时间,院方考虑她刚来,给了她一个星期休息时间,熟悉熟悉周围环境,然后再去上班。
因为有周克明的引荐,还有盛安宁几台教科书式的手术,让医院觉得是捡到了宝贝,对她还是很重视的。
唯一就是,医院这边没有专门的脑外手术室,院长有些为难的看着盛安宁:“把你放在我们医院,真是屈才了。”
盛安宁不觉得:“不会的,我还有许多要跟老师们学习的地方,正好可以每个科室都学习一下。”
院长没有意见:“你这边回去也考虑下,看看想从哪儿个科室开始学习,到时候来说一声,我去跟你安排。”
盛安宁很是受宠若惊,有哪个新人能一来就被院长这么重视,虽然自己有点儿本事在身上,也不能太过骄傲,谦虚的道谢离开。
从医院出来,正好路过商店,盛安宁又去给孩子们买了点饼干。
玩饿了时候可以吃。
家里毕竟三个小家伙,所以这些东西准备起来,下去的速度也非常快。
买了饼干出来,再一次遇见了王香兰,不过这次王香兰是一个人。
王香兰拎着篮子,篮子上还盖着一块碎花布,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而她的眼睛却盯着盛安宁手里的几包饼干上,本来都是冷着脸一个人,这会儿突然笑起来:“嫂子,你也出来买东西呢?这是买了啥?"
盛安宁语气很淡:“给孩子买点儿吃的。”
王香兰满脸惊讶:“吃的?我还没见过呢,难道是饼干?这种饼干好不好吃?要是好吃,我也给我家小洁买一点。”
盛安宁就想笑了,这要吃的要的很明显啊:“好吃,我家孩子喜欢,我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