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又想起刚才周时勋跟温长山两人在外面的对话,她还以为温长山是单身,扭头问周时勋:“那你刚才跟温长山说的那些话,就是在外面说的,是不是太刺激他了?”
周时勋摇头:“不会,他并不在意这个。“”
盛安宁心里不太认同,自己家庭零落,怎么能不羡慕别人家庭美满。
周朝阳跟温长山不熟,对这个话题也不是很感兴趣,倒是对外面菜的感兴趣:“大哥,外面菜的是你弄的?之前的菜,你都拔了啊。”
周时勋嗯了一声,周朝阳惊呼起来:“王香兰竟然把菜地还给你了?之前,我就听人说,她这人不行,爱占小便宜,用你的时候说得可好了,可是你要是想把东西要回去,就会立马翻脸。可不是东西了。”
周时勋就挺奇怪:“你一天挺闲的啊,还有时间到处是非。”
他除了能认出邻居谁是谁,根本就没多聊过,也压根儿不知道对方脾气秉性。
觉得这些和他没有关系。
周朝阳有些得意地挑挑眉头:“我当然要关心关心啊,我这也算是提前替我嫂子了解一下邻居们,免得被人糊弄了。”
盛安宁扑哧乐了:“你说的挺有道理,那你给我分析分析。”
周朝阳嘿嘿乐,然后开始给盛安宁细数楼上邻居还有周围邻居:“大部分都挺好的,就是王香兰爱占便宜,你们楼上夫妻感情不好,经常打架,经常能听见摔东西的声音,三楼是搞研究的,平时也不在家。隔壁单元袁玉琴,你见到就知道了,打扮得太招摇,在家属院就太显眼了。”
盛安宁点点头:“嗯,我今天见到袁玉琴了,我觉得也还好,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周朝阳直摇头:“嫂子,我知道以貌取人是不对的,不过等你多了解几天就知道了,我可不是胡说八道。”
周时勋看了周朝阳一眼:“赶紧吃饭,吃完饭早点回去。别人家的事情,你最好少打听,也少出去八卦。”
周朝阳吐吐舌头,很乖巧地哦了一声,闷头吃饭。
周时勋只有两天休息时间,第二天一早,起来打了早饭回来,就匆匆去上班。
盛安宁却起不起来,久别重逢后,总是要被身体好的周时勋练一把,在沉沦中,忍不住想这天天训练的人就是不一样。
一觉醒来,也不知道是几点,就听见窗外有人说话,三个孩子倒是过分的安静。
盛安宁缓了一会儿起来,换了衣服出去,没见三个孩子在屋里,倒是听见周红云在外面跟人聊天的声音。
她去窗边看了一眼,三个小家伙在新翻的地里挖土玩,而周红云在跟两个和她岁数差不多的女人在聊天。
从三人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恐怕是在聊一些八卦。
去洗漱出来,又去厨房,饭锅里还有热好的包子和茶叶蛋,饭桌上还有一小碟咸菜。
盛安宁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吃了早饭,隐隐约约的听见女人们的声音,好像是提到了菜地。
不大会,周红云带着三个孩子回来,还扬着嗓门跟对方道别。
进屋还小声叮嘱三个孩子:“妈妈还在睡觉,你们要小点声啊,洗了手后要喝水。”
安安也学着姑奶奶的样子,很小声地说着:“妈妈是个懒虫,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盛安宁哭笑不得地走过去:“小丫头,你说谁是小懒虫呢?”
安安仰脸看见妈妈,咯咯笑着扑过去:“妈妈,安安没有说你,安安说不起床是小懒虫,妈妈起来就不是。”
盛安宁笑着捏了捏安安的小脸蛋:“小丫头,小嘴还挺甜的,赶紧去洗手。”
周红云也意外盛安宁起来了:“怎么没多睡会儿,这些天在路上你也没休息好,是不是我们在外面说话声音太大了?吵到你了?”
盛安宁摇摇头:“没有,刚才外面那两个阿姨住哪儿的?”
周红云边带着孩子去洗手,边说着:“对面楼的,她们的菜地就在我们隔壁,过来收拾菜园子,就聊了几句。”
“说我们能要回来菜地,她们都挺意外的,可是说了那个王香兰不少话,不过我都没接话,就听她们说了,毕竟我们刚来,也不了解这些人是什么人,我万一说错话,到时候让她们传出去,还以为我是个是非精呢。回头给你和时勋添麻烦。”
在这个方面,周红云还是很明白的。
盛安宁点点头:“就是,我们只要听听就好。”
周红云给孩子们擦了手,给他们的小茶缸里倒了凉白开,让三个孩子坐在小板凳上喝着,过去继续跟盛安宁八卦:“这个王香兰,在这一片是出了名的霸道占便宜,和朝阳说的一样,要是想占便宜时,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可是占不到便宜了,立马翻脸不认人。”
“家里就一个孩子,已经上五年级了,秋天就上初一,说起来也是个大孩子,她还到处要别人不要的衣服给孩子穿,还是个姑娘,你说要上初中的姑娘,也知道爱美了,怎么还能捡剩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