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根本不信周南光的话,想闹又不敢,见周南光和钟文清都没有让步的一起,起身拉着林天越:“我们走,他们家门槛高,我们高攀不起。”
气呼呼地离开,还把带来的两瓶罐头和两包稻香村的点心带走。
速度快到盛安宁都惊讶,这样就走了?都不试着再挽回挽回?
林天越母子一走,钟文清叹了口气,到底有些心软:“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绝情?”
周南光很坚持:“北倾到现在都不觉得她错了,如果我们一直纵容下去,她一辈子都不会觉得自己错了。”
“我们可以护着她,但是能护一辈子吗?她做那些事情,如果换个人早送她进去了。除了我们惯着她,外面人会惯着她吗?”
钟文清不说话了,多少还是心疼周北倾,却也知道周南光做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
盛安宁见时间还早,决定还是和周时勋带孩子去林宛音那边转一圈。
去看了林宛音,三个小朋友和小舅舅又玩了一下午,林宛音带着他们去外面吃了晚饭才回家。
等到家时,天都已经黑了,家里气氛有些凝重。
钟文清也没像以前一样,听见三个孩子的声音,笑眯眯地迎着出来,周红云在客厅里正和阿姨收拾着地上的茶杯碎片。
看见周时勋和盛安宁带孩子回来,周红云赶紧喊着:“快,把孩子抱起来,地上还有玻璃渣,小心扎了孩子的脚。”
周时勋抱着舟舟和墨墨,盛安宁抱起安安,有些好奇:“家里发生什么事了?这是谁闹的?”
周红云叹口气:“还能有谁闹的?你们走了没多久,北倾回来大闹一通,把你妈气得晕了过去,你爸和朝阳这会儿都在医院呢。”
盛安宁愣住了:“要不要紧,在哪家医院?”
周红云赶紧说道:“你们先不要担心,你爸刚打电话回来了,说你妈已经醒了,没有什么大问题,让你们回来也不要担心,不用过去。”
说着也挺生气:“哪家都有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北倾这孩子我看着长大,没想到会变得这么不讲理。”
简单地把周北倾下午带着林天越过来闹的事情说了一遍。
大概就是林天越母子回去后,把周南光的决定说给了周北倾,顺便上了点眼药。
周北倾现在头脑本来就不清楚,挺着个大肚子回来找周南光闹。
还指着钟文清说:“你就是重男轻女,我二哥出事的时候,你要死要活,现在两个儿子回来了,你把他们当祖宗一样供着。还有,你们对别人家的孩子都比对我好,那个周朝阳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她才是你们亲生的,我是抱养的?你们要是不愿意养我,这么不待见我,为什么我出生的时候,不一下把我掐死,养着我干什么?”
钟文清怎么也想不到,女儿会指着她的鼻子,说这么戳心的话,一激动晕了过去。
盛安宁听了是更佩服周北倾的没脑子,她现在这么刚有什么用?
但凡周北倾有点儿脑子,这时候把态度放软点,等生了孩子,真要是日子过得困难,当父母的真能狠心不管?
就听周南光的话,去新省,以后表现好,就凭周南光的能力,把他们再弄回京市,也是很轻松的事情。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钟文清,让周时勋在家看着三个孩子,她骑车去医院一趟。
匆匆赶到医院,还没顾上去找钟文清的病房,就先听见了周朝阳的声音,显然很愤怒的样子:“你还是个人吗?你有没有一点脑子,妈身体什么情况,你不清楚?”
周北倾也喊着:“要你管?你算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当周家的孩子了!”
周朝阳二话不说,也不管周北倾是不是怀孕,直接扬手一个巴掌过去:“我不是周家的孩子,但我起码还是个人,你呢?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还是喝风吃屁长大的?你但凡有点儿脑子,也不能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情。”
“周北倾,我真是想不通,好好的日子为什么被你过成这样。”
盛安宁过去时,周朝阳已经扇了周北倾一巴掌,正指着她骂着,不得不说这姑娘是真勇。
周北倾脸上挨了一巴掌,却没办法还击,因为怀孕动作笨拙,主要是这会儿肚子还抽抽着疼。
脸色一变,抱着肚子哎呦起来。
周朝阳不惯着她,瞥了她一眼:“我可没动你肚子。”
然后扯着嗓子喊医生:“她是不是要生了,你们赶紧把她弄走。”
一阵忙乱后,医生护士带走了周北倾,周朝阳才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盛安宁,立马变得笑容可爱起来:“嫂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开心地过去挽着盛安宁的胳膊:“走,去看看妈,她还在输液呢。”
对她和周北倾争执一点儿不提,盛安宁也没问,知道这姑娘心里恐怕并不好受,她还是对不是周家的孩子耿耿于怀。
钟文清的病房在楼上,所以也没听见楼下的争执,这会儿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