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璐儿早就羞红了脸,转过身背对着二人,心中却是暗自祈祷着,千万不要让太师知道此事!
兰婠月适才反应自己被骗了,一时觉得好笑,竟当真笑出声来,紧蹙的柳眉舒展开来,殷忱邶看得居然愣住了。
他喃喃开口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见之不忘兮,思之如狂!”
兰婠月却是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殷忱邶,神态恭敬,声音拘谨道:
“小侯爷莫要开玩笑了,若是小侯爷无事的话,婢子便先行告退了。”
殷忱邶见兰婠月当真要离开,这才赶忙收起了调笑的心思,赔笑道:
“婠婠,你若是不喜欢,那我日后不说便是了,你不要生气啊,你不是想
去吃面吗?我带你去吃吃面,就当是向你赔罪,可好?”
璐儿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语气幽幽的解释道:“小侯爷,没用的,没有太师的命令,小月月是出不去的。”
“那我去找云栖兄让他下令便是!”
璐儿闻言,却是大惊失色,顾不得规矩不规矩了,连忙上前拉住拉住殷忱邶,失声大喊道:
“小侯爷,您可千万不能去找太师啊,若是太师知道小月月又私自见您,肯定又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了!”
“璐儿!”兰婠月当即制止道。
殷忱邶却是不肯轻易放过,目光紧紧的盯着璐儿,语气凝重的问道:
“你将此事说清楚,云栖兄究竟对婠婠如何?”
“这?
”
璐儿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只得转头向兰婠月求助。
殷忱邶突然勃然大怒,厉声道:“本侯爷问你话呢,你是哑巴了吗?”
“小侯爷若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便是了,又何必为难璐儿?”兰婠月连忙出来劝说道。
“那好,你告诉我,这些年来,你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殷忱邶掷地有声道。
兰婠月心头一颤。
看来这次是瞒不过去了。
“这些年,我过得很好,”她语气缓慢的开口,神色却是异常平静。
若是没有发生那件事,她的的确确度过了十年幸福的光阴。
“既然过得很好,那你又为何沦落至今?”殷忱邶继续追问道,很显然,他对于兰婠月
的托词并不满心。
“因为一个人!”
她突然抬起头来,毫无畏惧的直迎上殷忱邶的目光,“我曾经将那人视为这世上最值得托付之人,可后来发现,我错了。”
司云栖却是如遭雷击,脚下步子生生顿住,怔怔的望着庭院中的兰婠月,一时竟忘了自己此番本是要为责问而来的目的。
他看着她分明含泪,却依旧笑得极美的模样,竟无法挪开目光。
兰婠月深呼吸了一口气,语气故作轻快的说道:
“其实现在想想,我那时候的确很可笑,我原以为这世上有情人都是两情相悦,却是忘了,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所以我也不怪他!”
可殊不知,她这副模样落在殷忱
邶眸中,却是让他心疼的揪成一团。
殷忱邶将她用力搂进怀里,声音沉闷的开口道:
“你想哭就哭,又何必勉强自己,这副模样真的很难看!”
兰婠月身子微怔,竟觉得鼻头一酸,她赶忙扬起头,将眼泪又憋回了眼眶中。
司云栖紧紧的盯着前方相拥的二人,原本该要恼怒,可他却并未生气,反倒是觉得心底像是压了块大石头,沉闷的透不过气,脑海中不断的回响着兰婠月方才说过的话。
他一直以为,她对他恨之入骨,若是忘了她未曾那般真心实意的将他视为一切!
殷忱邶望着兰婠月,突然语气迫切的说道:“婠婠,我去向皇上请旨,将你赐婚于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