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忱邶对突然冒出来碍事的璐儿颇为不满,当即不悦的斥责道:
“本侯爷为何不能进去,你给我起来!”
璐儿哪里是殷忱邶的对手,眼看着他就要破门而入,情急之下,她突然扯着嗓子朝着屋内大喊道:
“小月月,我快撑不住了,你可一定要堵好门,绝对不能让小侯爷进去!”
殷忱邶俊脸瞬间阴沉了下来,犹如乌云密布般,疾言厉色道:
“你这婢子,当真是可恶得很,我且问你,为何不让我见婠婠?”
璐儿低垂着头,身子瑟瑟发抖,却是不敢回答。
她总不至于要告诉小侯爷,她是因为担心太师知道此事后,又要为难小月月,这才不肯让他们见面吧?
璐儿只得咬了咬牙,忐忑不安道:“小侯爷,这孤男寡女,不合规矩,您还是请回吧!”
“放肆!”
“本侯爷要怎么做,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婢女来指手画脚吗?”
璐儿吓得浑身一哆嗦,委屈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门外的动静引起了兰婠月的注意,她匆忙将烛台吹灭,把风筝塞进了柜子里,整装待备后,这才推门走出去。
“璐儿,回来吧。”
她看着璐儿笑了笑,璐儿却是大吃一惊,赶忙上前劝阻道:
“我不是让你把门堵好吗,你怎么还出来了?这事若是让太师知道了,你又要受罚了!”
“不会的,有我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婠婠!”殷忱邶抢
先一步开口道。
他目光望向兰婠月,原本心中的不悦顷刻散去,脸上重新挂着明媚阳光的笑容,喜气洋洋道:
“婠婠,我总算是见到你了!”
兰婠月却是摇头好笑道:“小侯爷如此着急的找我,可是有何要事?”
“没有要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小侯爷这倒是把我问住了,”兰婠月愕然道,脸上却未见恼怒,反倒是神色放松。
不知为何,她每次同殷忱邶在一起时,都有种莫名的轻松愉悦感,就仿佛那些烦心事通通都消散了。
殷忱邶眼眸缱倦,他突然凑上兰婠月身侧,笑意盈盈道:
“那我若是说,我想你了,可算是要紧事?”
兰婠月被猝不及防的
吓了一跳,连忙想要向后撤退,却一脚踩在了罗裙上,眼看着就要栽倒,殷忱邶及时出手搂住了她。
两人身子紧贴着,殷忱邶顿觉大喜,突然仰头大笑。
“婠婠,看来你已经用行动说明了,你究竟有多想我!”
兰婠月面色羞得通红,犹如雨后绽放的芍药一般,说不出的诱人。
她当即便想从殷忱邶怀里挣脱出来,可殷忱邶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想法,反倒是目光炙热的盯着兰婠月。
兰婠月只得望向殷忱邶,无奈道:“小侯爷可否先放开我?”
殷忱邶眉头微挑,搂着兰婠月的手却是不由收紧了几分,故意调笑道:
“若我不肯呢?”
兰婠月垂头,斟酌了一道
,遂说道:“那婢子就只好得罪了!”
殷忱邶还没有从兰婠月的话中回过神来,兰婠月猛地便朝着他的脚上踩去,殷忱邶脚上骤然一痛,顿时倒吸口气,连带着手上也不由得松开了些许。
兰婠月连忙趁机从他的怀里挣脱,望着殷忱邶捂着脚痛不欲生的模样,她顿时愧疚难安,不由关切道:
“很疼吗,我只使了七成的力气?”
见殷忱邶不说话,兰婠月心头蓦地一紧,慌忙说道:
“那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帮你请大夫!”
她说话间便欲转身离开,却不想,她刚一转身,忽得手上一紧,还未来得及回神,便被殷忱邶一把拽进了怀里。
“现在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