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栖这话乍一听似乎并无毛病,可若是细细琢磨,却众人联想到方才撞见的一幕,不禁有些面红耳赤,浮想联翩。
兰婠月也是面容大赦,带有几分责怪道:“你休要在这里乱说,你何时替我诊断过?”
“莫非婠婠还想再重温一次?”司云栖意味深长道。
“你!”
兰婠月顿时又气恼又羞涩。
好在宋太医及时出来解围,主动拱手道:
“太师所言不假,单从脉象上来看,姑娘确实只是受了些风寒,只是,姑娘虽身上有旧伤,经过悉心调理后,已无大碍,可姑娘这病却是来的蹊跷,下官怀疑,姑娘并非染病,而是中毒了!”
宋太医此话一出,众人皆震惊了。
兰婠月亦是愕然,“
可我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这便是蹊跷之处了,只是下官才疏学浅,却是不知姑娘所中何毒,所以一时恐无法寻到解药,”太医忐忑不安的说道。
他这话刚一落下,顿时感觉自己针芒在背。
司云栖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你的意思是,她的毒解不了?”
宋太医紧张的舌尖都打转了,颤抖道:“这,恐怕是如此了。”
砰——!
一阵清脆的响声顿时打断了太医的话,司云栖目光阴鸷犹如杀人一般,看得人浑身战栗不止。
“什么叫做恐怕?本太师让你来替她治病,不是让你来这里危言耸听的!”
宋太医顿时吓得跪倒在地上,头顶的乌纱帽也跟着落地,面如土色,惴惴不安的央求
道:
“还请太师高抬贵手,饶下官一命,下官,下官这便去替姑娘诊治!”
“那还不快去!”
宋太医不敢犹豫,双手双脚并用的朝着兰婠月匍匐过去,替兰婠月诊脉的手都在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兰婠月一把按住太医的手,朝着他勾了勾嘴角,轻声提醒道:
“太医不必为难,人各有命,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是婠婠的命,怨不得他人。”
她头顶忽得响起一道讥笑声,司云栖浓眉横敛,冷声道:
“你倒是想得开,婠婠,你实话告诉我,这毒,是不是你自己下的?”
“我还没有那么无聊,若我当真想死的话,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兰婠月语气淡漠道。
司云栖顿时笑不出来。
他剑眉蹙起,俊脸上竟透露着几分难看的神色,目光睨向一旁的太医,冷声道:
“解药的事情我自会派人去查,至于她,若是少一根汗毛,我唯你是问!”
宋太医忙不迭的吓得浑身一哆嗦,连连点头称是。
司云栖这才拂袖而去。
瞧着他那匆慌离去的模样,兰婠月便已然猜测了,他定是又去探望了兰兮颜了。
一连多日,兰婠月都留在司云栖的房中养伤,司云栖只有在每日傍晚来探望一下她,兰婠月倒是乐得自在,她至今仍不知该如何面对司云栖。
“婠婠,你有没有觉得,太师最近对你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
璐儿手拖着双腮,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
太师定然是喜欢你,如若不然,他怎会为了你,主动搬去书房?”
兰婠月却是有些意外,他会搬去书房!
她顿时脱口询问道:“你是听谁胡说的?”
璐儿小嘴顿时撅的老高,不满的嘀咕道:
“才不是呢,是我亲眼所见,不止是我,整个太师府的人都知道此事,不然你以为太师住在哪里,总不至于住在兮颜小姐的闺房里吧?”
璐儿本是随口一说,可见兰婠月竟神色泰然,她顿时僵住了。
“你还真这么以为啊?”
兰婠月也觉得自己这想法有些过于偏见了,正欲开口解释,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顿时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你们背着本太师说什么悄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