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栖这才察觉到兰婠月的异样,虽然她已极力隐忍,可身子仍是颤抖的厉害,白皙绝美的小脸上透露着病态的红晕。
她身子微微摇晃,眼看着便要坠落地上,一双大手及时接住了她。
“既然病了就好生待着,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惹是生非吗?”
司云栖没有注意到,他的话语虽看似凌厉,可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兰婠月却是注意到了,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的心头生根发芽。
她试着伸出小手,紧张的抓住司云栖的衣襟,低垂着头,肩膀微微耸动着。
可看在司云栖的眸中,却是兰婠月病重难耐,他当即打横将兰婠月
抱了起来,声音暴喝道:
“去请太医来!”
司云栖根本不等兰婠月回答,便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正欲将她送回房间,可却猛然忆起,她自从诏狱回来后,便一直蜷缩在那间破旧的柴房中。
他当即脸色愈发阴暗了几分,径直转了方向,脚下虎虎生风,将她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司云栖正欲将她放在床榻上,却不想,兰婠月却是执意不肯,挣扎着要起身,司云栖顿时板着脸呵斥道:
“不想我将你扔出去,就乖乖听话!”
兰婠月面对司云栖的威胁,却嗤之以鼻,竟真的起身,连鞋子都顾不上穿,便朝着屋内蹒跚而去。
她一只脚刚踏
出屋外,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司云栖重新抱回了床上。
“兰婠月,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司云栖强忍着怒火斥责道。
“太师不是要忙着陪兰兮颜吗,又何必顾忌我一介婢子的死活?”兰婠月毫不畏惧的回怼道。
殊不知,司云栖却忽得笑了。
他目光认真的打量着兰婠月,语气中竟隐约透露着一丝期待。
“婠婠,你是吃醋了吗?”
兰婠月故意瞥过脸去,不去看司云栖,司云栖却以为兰婠月是害羞了,竟兀自笑开。
他低沉迷人的声音在兰婠月的耳旁回荡着,兰婠月只觉得身上愈发燥热得难受
,当即便想要推开司云栖。
司云栖精准无误的抓住了兰婠月的手,望着兰婠月犹如海棠般妩媚动人的脸庞,他竟有一瞬间的意乱情迷。
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兰婠月的时候,却被一只小手生生抵住。
“婢子染病在身,若是将病气传染给太师,怕是就万死难逃其咎了!”
兰婠月清冷的声音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顿时拉回了司云栖的理智,司云栖冷哼一声,意味不明的讥讽道:
“你倒是会替本太师着想!”
兰婠月一时语塞。
可司云栖到底没有再继续下去,就在此时,璐儿连忙带着宋太医姗姗来迟。
两人刚一进屋,便感觉到
了气氛的异样,司云栖这才掀然从兰婠月身上起来,目光别有深意的看了兰婠月一眼。
璐儿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宋太师毕竟是见多识广,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正欲向司云栖行礼,却被司云栖冷声打断。
“既然来了,就好好替她看一看。”
宋太医不敢耽误,这才上前替兰婠月诊断,见他眉心愈发紧皱,兰婠月忍不住的出声询问道:
“太医有话不妨直说,无需隐瞒。”
司云栖心里莫名烦躁,当即便质问道:“本太师已经替她检查过了,除了身子有些发烫,并无其他大碍,你这吞吞吐吐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