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骚扰,我便想着小姐这边肯定出事了。”徐勉看到村庄一片狼藉,一点儿也不惊讶。 “军中如何?”缪泠问。 “就是这个村的百姓,被人哄骗去军营讨吃的。”徐勉回答。 缪泠放心道:“那就没什么要紧,有陈叔叔在自是稳妥的。” 既不会有损军营,也不会伤着百姓。 一群人谨慎地往回走,队列整齐,全神戒备。 冼钟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些小纷争上,驾马与缪泠齐头并进,担忧道:“今日实地考察之后,我与庄主都认为雨季会比预期来得更早,恐怕就是这几天。” 冼钟是站在全国一盘棋的高度看问题,说:“北方洪涝与南方干旱错峰发生,倒也不是坏事,南北还能互相支持一些。” 缪泠笑着点明:“横跨南北的州郡并不多。” 南北协作谈何容易?菀州和琼州这么好的“友谊”基础,还不是闹得一地鸡毛。 回到军营后,缪泠很快被一堆琐事淹没,最让人头疼的是郭家姐妹告发宵刺史私自捉拿关押洪盛。 其实宵刺史有抓人的权利,只是现在战事要紧,怎么可以轻易干涉弩坊署而不知会缪泠?即便缪泠领兵在外,也应该先征得她同意。何况洪盛是缪泠一手提拔起来的,器重程度不亚于周非。 缪泠有些心慌,但仍然面带微笑打趣道:“我把可信之人都带在身边,别是一回头发现琼州丢了。” 连艾启都去坐镇樱州,缪泠在琼州真是一个亲信都没留下。 “罗蒙?”缪泠轻轻唤道,“你们当初为何去樱州?可是宵刺史的主意?” 罗蒙,懵了。 “当初是着急劝阻小姐,大家都说小姐疯了。”罗蒙越想越心慌,“对啊,为何琼州城中一夜之间变得不信任小姐?” 琼州城内的变化还没真正显现出来,魏国公盟军已经呈现瓦解之态。 崐州军偷袭不成,便迅速撤回老家,引得许多早就心存不满的盟友纷纷效仿。崐州对外自然不提埋伏缪泠这事儿,而是指责魏国公断粮草。 崐州军已经快打到京城,魏国公怕他们抢头功因而使绊。崐州军无奈地向天下人谢罪,他们很想夺回京城,但是从崐州运粮过来山高水远。 林晟听着这番推脱之辞发出一阵冷笑,怂恿缪泠去揭穿。 缪泠反问道:“假如你现在仍然是海岛上一位渔民,这时候有个土财主同你倾诉,说有人觊觎他家地里一颗白菜,他发现之后把那伙山贼打死扔进乱葬岗。土财主说山贼太可恨,邀请你一起谴责他,你心里是什么感想?” 林晟皱着眉,缪泠笑得欢快。 林晟:“琼州是土财主,崐州是山贼?” 缪泠:“怎么不是呢?林晟,强者没资格抱怨。” 缪泠始终头脑清醒:“即便我将此事公开,最终不过是引得群嘲。说我掉以轻心,说我不干正事儿,一会儿跟仓州起纷争,一会儿跟崐州闹矛盾。只会窝里横,就是不肯攻打西部联军。” 冼钟只听自己在意的部分,赶忙严厉地打断:“不能再打,京城的事儿可缓缓。全国即将大面积受灾,此时不应当投入粮食和人力发动战争,有这些资源赶紧挖渠分流为将来泄洪做准备。” 然而挖渠根本来不及,能保证现有的水利设施正常运行就不错了,大多数都已经年久失修且无人看管。 林晟仍然陷在自己的情绪里,说:“你就是为廖汾遮掩。” 他说完之后神情很骄傲,仿佛自己聪明绝顶,看透一切。同时他还很勇敢,有什么说什么,直言不讳。 缪泠自然不会因此赞赏他,但也不恼。她先是安抚似的摸摸林晟的脸颊,然后端来一盘点心放在他面前,又在杯子里续满茶水。 做完这一切,缪泠便到一旁伏案书写,一边写一边问:“罗蒙,你可愿意去说服赖大运?仓州在河道上游,赖大运若是不作为,下游樱州和琼州都得遭殃。” 罗蒙自然愿意,兴奋地领任务。 林晟满脸疑惑地坐在一旁,缪泠这是把他当闹腾的小狗般对待吗? 主人要做正事儿,好吃好喝都给你备着,小狗乖乖别添乱。 “那我做什么?”林晟忍不住出声,刷一波存在感。 “你再等等。”缪泠头也不抬地回答,“艾启说要亲去一趟菀州,土地如何租,怎么种,等他拿主意。” 林晟嗤笑一声:“艾启只会读书,拿过锄头吗?” 缪泠闻言发笑,但没有马上回应,她忙着写信。 清荷强撑着病体工作,她做的事情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