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他竟有些哽咽,激动地继续说:“在遇到你之前我都过得浑浑噩噩,心中不平,为什么好事都是大哥的?我书法好,兵法好,样样拔尖。如果这些都不重要,我为什么要学?我最该做的不是努努力,比大哥更早出娘胎吗?” “我起了争斗的心思,让父亲失望,觉得留着终将成祸害。” 缪泠迷迷糊糊听得并不真切,只记得反驳:“记我恩情做什么?也不是我把你从水里拉上来。” 林晟笑道:“不是你快速组织救援,我不一定有机会上岸。你不知道,当时快溺毙,就差一口气。” 她确实不知道,但觉得不重要:“码头几百人,也没有各个如你这般执着报恩。” 林晟自顾自接着说:“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震撼,一个养在深闺的娇小姐,带着乱七八糟的家丁护卫坚定勇敢地在码头指挥,把事情办得那么漂亮!我比你拥有更多,而且是男子,理应比你做得更好才是。” “为什么要沉沦在与大哥的竞争之中?卢国公二公子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更好的作为。你能救百人,我至少要救千人。” 缪泠软绵绵地嗔道:“你是不跟大哥竞争了,你跟我比!” “不敢,不敢!”他谦让道,“缪泠最厉害,而且没长歪,还跟小时候一样泽被天下,心系百姓。” “你不要乱讲!”缪泠困死了也要反驳,“太爷爷说信武侯府许久不做事了,靠百姓供养的,有机会当然要做贡献。” “是做贡献。”又强调一遍。 “可是林晟,我也不知道做得对不对,芸娘能做好捕快吗?” “她愿意学,你愿意培养,没有做不好的道理。”林晟安慰道。 “平溪怎么办啊?”她又有新的担忧,“好怕把王诚招来。袁闲说会让平溪百姓饱受战火,我没听他的。我太任性,什么也不懂。” 她迷迷糊糊爬起来,搂着林晟的脖子往他怀里钻,整个人快掉下床。她想把平溪这个烂摊子丢给林晟,撒撒娇他应该就愿意了吧! 他不是很吃这一套吗? 她想了很久,没能为平溪谋一个好出路,只能寄希望于林晟。 他把人和被子一起拥入怀,说:“别扑腾!明天要是病重了,清荷会怪我。” 他越阻止,她越闹,怕什么就做什么:“林晟,你帮帮我好不好?平溪人很好的,那天知道要抓的人是我,好多人说情,后来都死掉了。怎么能为我豁出性命呢,我都不认识他们。” 说着就开始哭,大概是闷在心里很久,哭声压抑,听着特别让人心疼。 林晟哄道:“他们帮你是有私心的。” “有私心也豁出性命了啊!” “嗯,对。” 他也感激,不然会让缪泠留下更大的心理创伤。 “容我再想想。”林晟诚恳地说,“我还没有那么厉害,能把几万兵马囤在平溪玩儿。” 囤兵少守不住,囤兵多养不起。军队驻扎在平溪产生不了多少价值,平溪县的财政也养不起,得从其他地方挪经费。 缪泠终于把自己的算盘亮出来:“把赵恒调到这一带好不好?王诚敬他,他能跟王诚周旋。” 林晟仿如大梦初醒,气得在小姐脸上咬一口:“这些天缠着我,就是为了这个?” 细细想来,他们之间的交流从“王诚打来怎么办”开始,到“他能跟王诚周旋”为止。 什么回心转意、重修旧好?假的!她是看上赵恒! 她没做辩驳,只是更加努力撒娇,软绵绵地喊着:“林晟、林晟……” 多说无益,对二公子来说俞国比平溪重要,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收复失地,他会是民族英雄。把平溪治理好算什么?南来北往的大雁都不会高看一眼。 何况,平溪治理得再好,也不可能出彩。经济、人口顶天了翻一倍,大概能追上壳子县一半的水平。 “赵恒归顺,就是想打俞国。” 既是客观事实,也是借口。 缪泠没有步步紧逼,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过分。像平溪这种地方,即便在太平盛世也不显眼,乱世之中更加狗不理,林晟实在没理由为它大费周章。 就算林晟今晚松口,他的幕僚也不答应。为了平溪削弱实力,傻了吧! 他们大概会说:“二公子,当务之急是增强实力,如此才能保护十个平溪,百个平溪。” 她委屈得大哭:“林晟,你不要讨厌我。我又不懂事了,可是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我不能把平溪打下来,然后就不管它。本来可以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