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缪从文的力气可是能旱地拔树的,人体腿肉这点儿硬度和韧度在他手里根本不算啥。 那人感到大事不妙正要反击,才发现腰间的佩刀不知何时已经被缪泠解下,可能是发生在刚刚巨疼的那一下。否则,吃饭保命的家伙被人拿走,他不会没感觉。 这个女人不简单,一般女子哪里懂得解兵刃?而且速度这么快。 他终于大声呼救,宫人侍卫一窝蜂涌进来。 缪泠一刀捅进他肚子,避开要害,故意给他留点儿力气大喊大叫。然后,她拉着皇后的手一起握着刀柄:“这人现在任你处置了,要杀他吗?全凭你作主。” 侍卫有点儿懵逼,只能按惯例第一时间把人团团围住。 “这人对皇后不敬。”缪泠语气坚定。 “全他妈傻了?把人拿下!” 被捅一刀的人每喊一声,肚子上的伤口便咕咕地吐出来一口浓血。 一句话说完,人已经快撅过去。 缪泠奚落道:“难怪没去攻打凌国,原来是个软蛋,只会躲在后宫欺负女人。” “你他妈!” 骂一句吐一口血,越生气越是气血上涌,不待皇后下定决心,他就快被自己玩死了。 缪泠像妖女蛊惑皇后,在她耳边说道:“你再不做决定,他就要被救走咯!以后他再也不会给我们杀他的机会。” 缪泠把人踩在脚下,刀尖顶着咽喉,只要稍稍用力就能了结性命。侍卫们不敢轻举妄动,已经去请陈国公。 “可他是国公义子啊!”皇后颤抖道。 “国公见了你也得跪!”缪泠竟然数落皇后,“这才几天,胆子全丢了连胆汁也不剩?” 皇后难过地缩着肩颤抖,缪泠站着说话不腰疼,不知道这些日子里她都经历了什么。 希望缪泠永远不知道吧! “娘在天上保佑你。”皇后嘟囔一句,把刀刃滑向那人喉咙。 皇后力气小小的,还抖个不停,缪泠只好多出些力,在脖子划满半圈。 那人没有立即死透,梗着脖子直打颤,缪泠踩都踩不住了只好放开。 殿内安静得出奇,只有地上那人的惨叫声断断续续:“呃!呃!” 像是被捏住喉咙发不出声的鸭子。 声音像鸭子,身体则像被甩到旱地上的鱼,难受得直打挺。 折腾了好一阵儿,他才完全安静下来,大概是死透了。 皇后这时候反而平静了,努力想要善后:“你快回家,这里有本宫一力承担。” 缪泠不走,她压根儿不怕,因为陈国公需要朝野全国一条心。前段时间死掉那么多公子小姐的事儿还没闹明白,各府皆有怨言,如今陈国公肯定不会对她下手,至少不能让她死在皇宫。 所以,中宫反而是最安全的。 她害怕士兵,因为士兵不认识她,想杀就杀,事后连凶手都不好找。 但她不怕陈国公,因为陈国公顾全大局。 最终,陈国公没有亲临处置,而是交给赖大运处理。 一个义子倒下,再收一个就是,下一个更乖更听话更能打。 赖大运这人行事简单朴素,踢一踢脚下的尸体,嫌弃道:“死在娘们手里了吧,让你浪!” 皇后的儒裙沾染点点滴滴血迹,像兜住满怀的红梅。她颤抖地护在姐弟身前,着急但骄傲地重复缪泠的说辞:“他对本宫不敬,本宫便把他处置了。” 其实还是露怯了,皇后做事根本不需要向赖大运解释。 应该是赖大运跪下叩头:“臣救驾来迟!” 或者求饶似的撇清一句:“此贼子一人所为,义父与我等皆不知晓。” 如今君臣纲常什么的乱套了。 缪泠把刀一扔,刀尖插进那人的心口,命令道:“娘娘说,拉去独柳树曝尸三天。” 独柳树在皇宫一隅,宫人大臣都可以绕道过去看一看。 算是一个警告吧!只要皇帝一日没退位,皇后就还是皇后,反杀什么的分分钟。 赖大运没反驳,但也没答应,沉默得让人把尸体抬走。 皇后吓得不行,想留缪泠陪宿一夜,又怕害了她。谁也不知道此时陈国公究竟怎么想,入夜后又会发生什么呢? 缪泠说:“你便要回两个从前的宫娥,他们莫敢不从。” 皇后自信地抬起头,对,她是皇后,是六宫之主,是王朝最尊贵的女人。除非把她拉下来,否则只要在这个位置一天,就该给她最起码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