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安父这两天没有再受重刑,之前受伤过重的身子也彻底坏了,人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安沐休息了两天,臀部的红肿已经消了下去,就是还碰不得,一碰就疼得直抽抽。
闲暇之余,想起那个卑鄙无耻,下流的狗官,安沐就恨得咬牙切齿。
“铛铛铛”
“吃饭了!”
破碗里一个硬的可以砸死人的发霉的馒头,一碗清水。
安沐趴在地上小口吃着僵硬发霉的馒头,怕噎着,吃一口馒头喝一口水,好半晌才费劲吃完。
像这种狗都嫌弃的吃食,安沐他们最开始是不吃的,但是饿了几顿后,安沐他们就老老实实的吃了。
毕竟谁也不知道以后这样的吃食还得吃上多久。
————
坐在刑室里正喝茶的狗官,大理寺少卿赵砚之赵大人,正悠闲自在的喝着茶,时不时地哼着小曲。
被狱卒压着往刑室走的安沐想着待会的要经历的,惊恐的上下牙齿直打颤。
被绑在刑架上,两腿直哆嗦的安沐睁瞪大了一双眼睛,望着那日轻薄他的狗官正拨弄着炭盆里的通红的烙铁。
那狗官边拨弄,还边打量着安沐。
看着已经快要吓傻的漂亮小哥儿白着一张脸,赵砚之嗤笑了声。
“害怕吗?”
眼睛一直随着烙铁移动的安沐听到这话,艰难的吞咽了口水,紧紧的抿住了嘴唇,生怕自己开口就是求饶的话。他也不相信自己开口求饶,这个狗官就会放了他。
看着明明怕的不行却强装镇定的小哥儿,赵砚之觉得他可爱极了。
本以为会受尽酷刑的安沐看着赵砚之又把烙铁扔了回去,紧绷的身体稍稍的放松了片刻。
赵砚之慢慢的踱步到了安沐的身后。
在安沐难以置信的目光下,撕拉一声,裤子又报废了。
赵砚之看着面前红肿消退,略显青紫的臀部,渐渐伸出了他的魔爪。
“啊!痛啊!好痛啊!”
安沐极力仰着头睁大了眼睛,痛得感觉魂魄都不是自己的了,冷汗刷刷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一碰就疼得不行的羞耻地方,此刻正被人暴力对待。
安沐大口大口的呼吸来缓解身上的疼痛。
嘴唇被咬的出血也未能阻止痛呼的声音从嘴巴里泄出。
太痛了!痛得像要死去一般。
“啊!”
痛叫声渐渐虚弱,似有似无。
......
等结束时,已经浑身发软,冷汗淋漓,像水里捞出来一样的安沐感觉呼吸都是痛的。
赵砚之给安沐重新换了条裤子,在安沐跟前站定,看着一身狼狈的小哥儿,摩挲着手指,意犹未尽。
安沐眼角瞥见了赵砚之的动作,浑身一僵。
这个变态的狗官!
安沐疼痛之余,在心里把赵砚之从头骂到了脚。当然不敢再骂出声,生怕又挨一顿板子。
“在心里骂我?”赵砚之抬起安沐的下巴,伸出手在安沐身后摸了一把,看着痛得皱成一团的惨白惨白小脸,愉悦的笑出声。
随后拍了拍安沐的脸颊,低声说道:“痛吗?”
安沐疼得快失去了神志,听不清赵砚之在说什么。
不一会,两个衙役过来将安沐从刑架上放下,准备拖回牢房。
在衙役粗暴的拖动中,安沐又成功疼得晕死过去。
————
每隔两天,安沐感觉自己略好了些,又被拖去刑室受刑。
每当这时刑室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过了半个到一个时辰,安沐又被像死狗一样拖回来。
几次之后,安沐连在心里骂那狗官的想法都没有。
在安沐心里,每次对自己伸出魔爪的狗官简直禽兽不如,想想都觉得让人害怕。
天牢里持续了半个月的暗无天日的折磨,让安沐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就在安家人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天牢里传来了圣旨。
前户部侍郎贪墨救灾银两,罪证确凿,判安荣流放漠北,安阿么与安沐被发卖为官奴。
天威难测,已经被定罪的安家,除了大赦天下,否则绝无翻身的可能。
听到这个消息后,安父当场晕了过去,安阿么和安沐围在一旁默默垂泪。
就安父这个身子,流放漠北,估计还没到漠北就会死在半路。
安阿么年纪也大了,又经历了一个多月的牢狱之灾,身心疲惫,郁结于心,看着老了十岁不止。
安沐看着自家阿爹阿么的惨状,又想起了那个人模人样的狗官。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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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前,安家三人抱头痛哭。
“啊爹,你千万要保重,你是被冤枉的,咱们总有一天会翻案的,我和阿么会在京城等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