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狱卒正拖着个浑身带血的人往脏兮兮的牢房一扔。
“嘭”
吓得牢房里正觅食的老鼠“吱吱吱”的乱窜。
被扔在地上的人衣衫破烂,昏迷不醒,全身没有一块好肉,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牢房里。
“阿爹”
“老爷,老爷,你别吓我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和沐哥儿怎么活呀!”
看着浑身是伤,每日都被用刑的老爷,这几日安阿么觉得要把这辈子的眼泪流汗了。
隔壁牢房里的安沐看着浑身带血,昏迷不醒的阿爹,一只手用力抓住牢房的栏杆,另一只手妄想透过栏杆去看看自家阿爹。
“这个该死的狗官!”安沐低声骂道。
自从身为户部侍郎的安父被人检举贪墨救灾银两后,安家一家人都被下了大狱,安父每日都被拉出去严刑逼供,一身带血的回来。
十来日都是如此。
再这样下去,安父怕是撑不下去了。
安沐了解自家阿爹,安父一向清廉,是绝对不会贪墨救灾银两的。刚入狱中安父就说自己无愧于朝廷无愧于心,自己是被冤枉的,只要朝廷彻查,总能洗脱冤屈。
天真的安父没想过,进入了大理寺,不是横着出去,也要脱层皮。
安沐隔着牢房缝隙看着仍昏迷的阿爹,与一旁默默垂泪的阿么,心力交瘁,也无能为力。
一向坚强的小哥儿也暗暗流泪。
————
“赵大人”
“赵大人”
身高伟岸,面容俊朗,穿着大理寺官服,戴着官帽,面无表情的大理寺少卿,正踩着一尘不染的官靴,慢步走在满是污秽,脏乱不堪的天牢里。
一行人躬身跟在身后。
不断的哀嚎惨叫声自不远处的牢房传来。
风光月霁的少卿大人面不改色。
底下一行人暗自瞅了瞅他们的少卿大人,暗叹道今日又有人要遭殃了。
走到刑室,狱卒搬来了椅子,桌子,又倒了壶热茶过来。
赵砚之坐在椅子上,慢慢喝着茶水。
一旁的小吏上前躬身问道“大人,今日还是传唤安荣吗?”
听到前户部侍郎安荣的名字,众人暗想:那前户部侍郎受刑颇重,怕是要熬不过了。
喝着茶水的大理寺少卿也想到了这头。
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记得这安荣有个小哥儿?”
“是,叫安沐。”
“那就他吧!”
————
担忧安父熬不住,一夜未睡的安沐憔悴极了。
此刻被狱卒拖着往刑室里走,身后是阿么的悲痛的呼叫求饶声,预想着今日自己怕是也要受重刑的安沐害怕极了。
被绑在木桩上,看着地上暗红色的血,周围一圈带着血的各种刑具,不远处正在炭火里烧红的烙铁。听着面前端坐在椅子上边喝茶边打量自己的大人。安沐吓得全身直哆嗦。
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小哥儿哪见过这种场面。
看着面前直打哆嗦的小哥儿,赵砚之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一个弧度。
刑室的狱卒正准备拿着鞭子往安沐身上抽,安沐也吓得闭上了双眼,等待疼痛的到来。
“你们都出去!”
冷冽的声音自少卿大人口中吐出,片刻,刑室就只剩下安沐与赵砚之。
赵砚之围着被绑在刑架上的安沐走了一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圈,连头发丝也没放过。
看得安沐头皮发麻。
“大,大人,我爹是冤枉的,他一向清正廉洁,绝对不可能干出贪墨救灾银两的事情,请,请大人明察。”
安沐磕磕巴巴的总算把求情的话说完。
赵砚之挪到了安沐的身后,静静的站着,也不说话,像是在思考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安沐说完后也看不清赵砚之的表情,只能哆嗦的等待着。
“撕拉”
安沐惊惧的发现自己的囚服被撕了个大洞,漏风的刑室顿时吹来一阵凉风,让身在刑室的安沐害怕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当然这还不是最让人害怕的。
不一会,安沐的裤子像个破布一样一条一条的挂在身上,唯独屁股后面的那些破布被撕碎,胡乱的丢在了地上。
一只冰凉的手自身后贴了上来,让惊惧的安沐打了个寒战。
“你要做什么?”
“放开我!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狗官。”
“还没有这样骂过我,你是第一个。”赵砚之停顿了片刻后说道。
人们眼中风光月霁,一脸正派,不近色欲的大理寺少卿赵砚之赵大人,正一脸享受,满意的舔了舔唇。
“要是再养胖点就更好了,还是太瘦了。”
说完,赵砚之还啧了啧嘴巴。
安沐羞耻的眼泪哗哗的流,怎会有如此这般无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