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一脉许靖不是没有查过,可是就跟平白无故消失了一般,查也无从查起,唯一能肯定的应当是跟苗疆当年的瘟疫有关。
百年前的苗疆同大离朝一同经历过一场瘟疫,是由岭南水患引起。因是在大离朝同苗疆边界处,于是当时在位的皇帝就派了同苗疆同门的国师去,国师去了岭南之后联合苗疆一起共抗瘟疫,历经八个月之后,终于研究出药物。史官记载的是当时的国师国操劳过度,而在岭南过世,可是这无根无据,连着棺椁都没有,自然是不能令世人信服,可当时的皇帝雷厉风行之下,朝廷百官也是敢怒不敢信,于是此事就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了了之。
而国师也自此消失在大离,此后百年,皇室对国师之事更是闭口不谈。
“所以,宣传到底是欠了什么情?人情、感情、亲情?一个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一个是手无实权的国师,这怎么看都是宣家会吃亏的局面,宣家又是怎么反坑了玄家一笔呢?”
许靖听了何叶的繆论之后,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这事情连瑞王都不知道,元后大约知道的也不多。国师都是一脉相传的,从开国至今,每任国师取的都是双儿。因为双儿一生通常只能有一子,也保证了血脉的正统。还有一点则是双儿诞下孩子之后,通常都活不久,这也给国师一脉添上了神秘”
何叶不认同的摇了摇头道
“这谁嫁到国师还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了,就为了生个孩子?这跟去母留子有何区别。”
双儿地位低下的原因,说不定就有这国师的一笔账呢!
“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最后一任国师失踪之时,应当是未娶亲?所以才没留下血脉?”
许靖点了点头,查到的东西确实是,而且当年国师去世之时,年纪也尚小,刚接任了国师之位没几年。
“还有一个疑问,双儿生的也不一定就是男子,说不定也是双儿,那为什么国师就能保证生下来的全都是男子”
许靖摇了摇头,这些也是他的困惑,且一直查不出来的。
蓝家的暗卫在整个大离朝,可以说是最顶灯的暗卫营了,可是连最顶灯的暗卫营都查不到什么来,可以见得当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足以让当时的帝王花费心思隐瞒下来。
越想谜团就越滚越大,何叶搅动着眼前的馄饨,也没了兴趣。许靖见着何叶如此之后,则是起身去交了银钱。
两人慢悠悠的走在街上,当是饭后消食。再过五日就到了县试之日了,街道的两边也多了许多算命的摊子。何叶看着摊子前头插着的八卦旗子,还有桌子上摆着的铜钱和龟壳,于是拉着许靖,想试试。
这算命的不管有瞎没瞎,见着人来了,都是闭上眼睛,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何叶坐下之后,就直接问这世外高人。
“我想找人”
世外高人睁开眼,看了一眼何叶之后,抬手示意,让何叶先交银钱。
许靖直接往铜桶里丢了一两银子,世外高人一见,才满意的摸 了摸胡须。
何叶见着眼前这人,嘴里先是一阵念叨,然后再摇了摇龟壳,倒出铜板,嘴里不停的絮叨着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话,隔天了会儿之后才抬头对着何叶道
“此人,应当是小友身边之人,不过,这人的命相很奇怪,似生似死,明明应当死了的人,却活了下来。不过,看这卦象,也活不久。”
何叶听着世外高人说着这话,再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许靖。许靖丢 下了五两银子之后,何叶才对着世外高人说着。
“下回记着把胡子贴正些,有点歪了,还有脸上的粉太多了”
说完这话,何叶就起身和许靖走了。
等见着两人走远了之后,宣从心伸手一算,摊子也不顾了,直接追了上去了。
“夫朗,心善”
这两边的算命摊子,就那人的摊子最为破旧,而且那世外高人,脚上的鞋洞都快把脚趾都露出来了,可见是生活已经很窘迫了。
“看着年纪也不大,就当日行一善。不过他刚才说的话,到是挺有意思的。”
许靖只觉得那些话都是胡诌,若是真当是在他们身边的,那至少也是九年前的旧人,或是崔家之后,可是崔家之人现在他们身边也只有崔政一人离他们最近。
崔政,崔家主,是个男子,怎么可能是生下小太子的元后。
“等 等等啊”
正当何叶和许靖打算,打道回府之时,刚才算命的世外高人,到是跟了上来了。
只见眼前的人,胡子没了,脸上的脂粉也蹭掉了一些,露出来的是一张清秀白净的脸,看上去年纪也就十五六岁。
宣从心可算是跟上了两人了,喘着气还在抱怨二人。
“你们两怎么..走那...快啊”
何叶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们好像不认识吧..
“我刚才可是给了你六两了,这足够普通百姓一年的嚼用了。”
何叶以为对方是来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