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马愤怒的嘶鸣声,扭头一看,那藏马正在用前蹄去扑撞人,它又快又猛,连动作看都没看清,人就被撞飞几米远。
那藏马“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看着脾气极其暴躁,一有人靠近,它直接一脚扑飞,连靠近的机会都不给。
接连试了数十个驯马师傅,都是徒劳无功。
有些人故意拿着新鲜的草料靠近,想要引诱它顺从,但是这藏马还是一蹄子给人蹶飞,一点情面都不留。
也有几个人互相配合,用绳索想捆住它,但是这马像是能看得懂一样,故意躲避,还经常虚晃一招,开了智一样,故意捉弄人。
乌泽笑着说:“这匹马天性聪颖,我们云越耗费了大量人力财力才把它捉到,你们折腾了那么长时间,不会连靠近都靠近不了吧。”
他在用激将法,皇帝知道,他不该轻举妄动,可是一国之脸面,他怎么能不在意。
“能驯服此马者,朕就将此宝马赠给他,并加赏白银五百两,封官六品,此京城宅邸一座。”
皇帝提高声音,继续加高筹码。
场上还有一些人跃跃欲试,这马虽然蛮横,但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富贵险中求,能趁这一次彻底改变命运,也算是撞运气了。
三皇子心里有些蠢蠢欲动,但是他知道孰轻孰重,纵然他想要表现,也知道这野马难训得很,说不准就受伤了。
但是,自己离宫时,母后也已嘱咐过他,用拼尽一切去赢得父皇的欢心,毕竟她已经被禁足,李家势力也不复从前,如果他想要登上那个位置,那他必须要不留余地地去争取父皇的赞赏。
眼下正是一个好机会,他不愿意放弃,但是也没有胆量上前。
怎么样才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呢?
三皇子顾良皱着眉,想要尽力寻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正在他思考的时候,顾疏进入他的视线。
对了!顾疏!
他离宫前去见他母后,母后特意交代了,让他多提防顾疏和他身边的那个侍女。
不过在他看来,那个侍女只是有几分姿色而已,看着柔柔弱弱的,根本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担心的,所以他主要需要对付的就是顾疏。
虽然他是瘸子,但是他近来行事张扬,一点都不谦虚;再者,他一个罪奴生的贱种,怎么能和他这种真正的龙子相提并论呢?
不过,顾疏腿上有伤,他肯定不会主动去驯马,那怎么办呢?
既然顾疏不能去找马,那他就让马主动去找他。
顾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晦暗不明,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讥讽。
之后又陆陆续续有几个人进去驯马,可是结果无一例外。
他们都是被马甩飞,还有一些人比较机灵,再烈的马,也有筋疲力尽的时候,等前面那么多人都驯失败了,这野马也累了,他们再趁机而入,必定可以手到擒来。
在一个壮汉被马摔出马廊后,藏马的两只耳朵向前竖直,高高昂着头,两颗黝黑如黑曜石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它虽然瘦弱,但是伸展时,还是可以看到它紧绷的肌肉。
外面围着很多人看它,藏马不停地晃动自己的头,像是受到干扰了一样,它很是烦躁,前肢轮流交替刨地,刨出的土直接飞到马廊外面,人群忙着闪躲。
乌泽哈哈大笑,脸上的不屑又重新浮现出来,言语间少了些尊敬:“我就说嘛,这马性子烈得很,不过,隥朝地大物博,能人志士据说多如牛毛,但是连一个能降伏这匹藏马的人都没有,还真是令人大吃一惊啊。”
皇帝冷哼一声,不愿意低人一等:“这是乌泽使者亲手送来的贡礼,是交付与我隥朝的国宝,我朝百姓侍卫都顾及两国情谊,因而束手束脚,不敢轻易放手一搏,深怕伤着这匹藏马。”
乌泽打量了一下众人,脸上还是挂着笑,只是多了几分嘲讽:“哦?是吗?我云越的实力果然闻名遐迩。”
众人被看得敢怒不敢言,这云越国的使者一开始就不安好心,被九皇子呛得没话说,才安静一会,现在又开始作妖,明显就是鸡蛋里头挑骨头。
程执跟在顾疏的身后,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走着走着,她脑内的精神力感受到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的精神力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样,向外拉扯,脑内的神经似乎也跟着精神力拉扯,痛得程执倒抽一口冷气。
“系统,系统,还在嘛?我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无人应答,甚至连信号中断的电流声她都没有听见。
程执佯装无事,她面色如常地和顾疏交代了一声,就先行离开了。
她刚走不远,三皇子见顾疏一个人,心下暗喜,人少更容易下手。
他主动凑在顾疏身边,亲切地说:“九弟,你是不是还没有看过藏马,虽然你腿脚不方便,但是这马可是千年一遇,你不看一眼真是吃亏,现在那马刚闹腾完,正累着呢,你正好可以去看一眼。”
顾疏笑了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