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和他们先说一说了,省得到时候他们忙慌。”温灵槐点头笑起来,又问道,“那人可说了,何时会过府里来?”
“说,说是等咱们府里,收拾妥当。他就过来。”书琴又小声说道。
温灵槐便就放心了,笑道:“既如此,咱们就等着吧。想来,他也快上门来了。”
“是。”书琴应着也笑起来,眉宇间有些藏也藏不住的甜蜜。
温灵槐便猜想着,这事应该是稳了。
她也能大约猜到,那人是谁了。毕竟他们府里人不多,与府外结交的人也十分有限。
很容易就能猜到。
不过,她猜到的同时,又十分好奇。
不知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看对眼的呢?
起码温灵槐觉得,他们之间,应该没有太多的交集才是。
罢了,只要人家两人,都愿意。管他这许多呢。
温灵槐放下了这份担心,又和她说了会子话,便让她去忙了。
尔后,她便又去了后罩房,看望严老太了。
见她身子已经大好了,便就和她说了会话。又问了问她,对自己孙子、孙女的亲事,可有什么章程?
她倒是豁达得很。只说,等待合宜人的到来就是。
温灵槐见她自己心里有主张,便就不再关注他们这件事了。
又和她说了会子话,便就离开了。
她自己踱着步子,向着自己院子里走去。
还没绕过三进院子呢,就听见郑娘子,离得老远,唤她道:“大小姐,大小姐留步。”
“怎么了?你看,你都跑得出汗了。”温灵槐回头,笑看着她道。
“奴是怕,离得远,大小姐听不清。”郑娘子忙道,“杨管家,还等在二进院子门口呢。说是瑞王殿下来了,正在花厅里喝茶。想要请您过去呢。”
“他怎么还客气上了?还需要杨管家来通传了?”温灵槐边笑着,边转身向外面走去。
郑娘子陪在一旁,笑道:“说是正巧走到了咱们家的正门,索性就没再绕弯子。”
“原来如此。”温灵槐点了点头,笑着应道。
郑娘子便又问道:“殿下虽是喝着茶水呢,您看,还需不需要再泡两杯过去?或者拿些吃食点心的?”
温灵槐想了想,说道:“瞧瞧厨房里有什么,就端一点来吧。再泡两杯红枣茶来。书画应该在小院里,教授那两个新来的小丫头,我就不劳烦她了。”
“是。也不费事,奴给您送去就是。”郑娘子见她应了后,就紧忙去厨房里忙活了。
待温灵槐走进由三间倒座房,改成的花厅之后。
正瞧见庄泊简一人坐在那里,出神呢。
“殿下今儿这是去哪了?怎的还踩湿了鞋子?”温灵槐边走进来,边诧异地问道。
庄泊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笑道:“上午去了城外,看看金相玉质作坊的建设进度。”
“原来如此。我原本也想着去城外,看看大安青阳府制药作坊的进度的。只因着太累,就没去了。”温灵槐坐下来,笑道。
“累了,就好好歇一歇。这些,也不必着急。”庄泊简笑道,“你还要多劝劝温夫人,别让她太操心作坊与店铺里的事。”
“二郎和二娘还小,再过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晚。作坊和铺子里,有我和小照呢。”
“是。我会多劝着些的。她也是觉得到了新地方,又是新盖作坊,又是要租铺子的,就怕你们忙不过来,哪里再出现差错。天生的劳碌命。”温灵槐莞尔笑道。
她也是知道,昨天瞿美惠打算去作坊看看的主意的。
“你呀,还这么编排起温夫人了。看她知道了,数不数落你。”庄泊简摇头笑道。
“我只管说实话,可不管那些。”温灵槐也跟着笑道。
这时,郑娘子也端了新茶和糕点进来了。
温灵槐帮忙放好后,又让她下去忙活了。
庄泊简见她坐下了,才又说道:“我今早刚得了一件好事,不知你晓不晓得了。”
“什么事啊?”温灵槐兴致勃勃地问道。
“是苏元冽的事。这次他不仅进献棉衣、棉裤有功。据说还寻到了,棉花纺织成布的一点苗头。皇上自然高兴,便给了他少府监少监的职位。让他两年内,研究制作出棉布来。”庄泊简轻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我以前是与他说过,棉花可以纺织成棉布的。只是如今,还没有头绪罢了。”温灵槐失笑道。
“那就不管他。既是他许诺了的,想来也是有一定的成算的。”庄泊简笑道。
“应该是。我瞧着元叔,也不是无脑鼓吹大话的那种人。想来这一趟北上,他是有些什么奇遇吧。”温灵槐也笑道。
“应该是的。如今,京城里的金相玉质,他已经交给梁襄伯代为管理了。说是等苏夫人的孩子再大些,就交给苏夫人打理了。他自己,则一门心思地,开始研究起棉布的制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