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可不是惯着我,她只是心疼我罢了。”唐言礼极力纠正道。
苏夫人看了眼那位公子,撇嘴道:“教育的事,全全交给你哥也就是了。”
“这么说着,我倒想起来了。”唐夫人笑着看向那位公子。
又说道:“大哥,既是来了,不如也让乡君给你瞧瞧吧?你们两个身子都养好了,也好尽快添个嫡子嫡女的出来。也能宽慰宽慰父亲和母亲,不是?”
又向着温灵槐介绍,道:“乡君,这是我大哥,苏元冽。”
“苏大公子。”温灵槐含笑点头道。
苏元冽也朝她点了点头,又看向自己的妹妹,笑道:“我这身体不用看吧,平时也未察觉有恙。”
“芩语说得对。郎君,既是来了,还是让乡君给你瞧瞧吧。”苏夫人也看着他,有些羞赧地小声说道,“我,我也想尽快,有个我们自己的孩子。”
唐言礼看了看众人,也劝道:“舅舅,温姐姐医术高明得很,您就让她给您看看吧。没有什么病症,调养调养身体,不也挺好的吗?”
“既如此,不知乡君可方便?”苏元冽知道众人是关心他,便含笑问向温灵槐。
“方便的。那就请苏大公子,将身子坐正吧。”温灵槐示意他坐好。
尔后又将凳子移到他身边,搭手诊起脉来。
其余几人,包括随侍在他们身旁的那些奴仆。皆安静下来,静静看着他们诊脉。
这一次,温灵槐诊了好久,双眉都拧成了疙瘩。
众人看的,心也跟着悬在半空,不得落下。
又诊了盏茶时间,温灵槐方才撤了手,说道:“苏大公子,放轻松些。”
回头瞧见众人俱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才恍然,道:“是我不好,没有管理好表情,让苏大公子忧心了。”
“不是乡君的原因。只是您诊了这么久,也够我们悬心的了。”苏夫人担忧地看着苏元冽,问道,“我郎君他,没事吧?”
“现在还不能断定。”温灵槐想了想,问道,“不知苏大公子可方便脱了鞋袜,让我一观?”
“这……”苏元冽有些迟疑。
“我大哥脱鞋袜倒是没什么,只是怕坏了乡君的名声。”唐夫人连忙解释道。
“温姐姐只是给我舅舅看诊而已,能有什么?再说了,我舅舅年纪都这样大了,又妻妾成群,也犯不到温姐姐头上啊。”唐言礼言辞凿凿,道,“若真有人传了闲言碎语出来,我娶了温姐姐就是。”
“你这小子,什么话都敢浑说。”唐夫人气地打了他几下。
倒把苏元冽闹了个尴尬,他咬牙道:“唐二郎,你还想不想留下了?”
“二郎说得有道理。”苏夫人也扭头看着温灵槐。
十分真诚地说道:“乡君不必担心。倘若真有了那一日,我就让二郎娶你。若你能等得,等我生了儿子,嫁给我儿子也成。到时,我一定真心待你,决不让人欺负了你去。”
“舅母,您还没生呢。就开始想着,和我争抢了?我,”唐言礼急道。
“打住。”温灵槐算是无语到头了,默默翻了个白眼。
继续说道:“我如今才九岁,能算得什么?再说了,我是郎中,郎中自不必忌讳这些。若是到处忌讳,我都不用接诊病家了。”
况且,还只是看个脚而已。温灵槐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几个人一时,都有些讪讪的。
“就是,我们小姐可是在正经给你们看诊呢。倒是你们,都想什么呢。”书画愤愤道。
“好了。既如此,就请苏大公子脱了鞋袜吧。”温灵槐肃着脸道。
两个小厮忙上前来帮忙,待他们脱完鞋袜后。
温灵槐便由他的颈部,到上臂,再到足背,开始细细诊断起来。
厅堂内,一时间又安静下来。
“书画,你去我房里,将药箱拿来。”温灵槐收了手,吩咐道,“再让张娘子烧盆热水,端过来。”
书画忙应了一声,就去了。
见几人都忍不住想问病状,温灵槐忙止住,道:“稍等片刻。”
不多时,书画就将药箱拿来了。
张娘子也端了热水,送上来。
温灵槐取出四根极细的银针,浸入热水中盏茶时间后。
又拿出来,手起刀落。完全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就利落地扎进了苏元冽的上臂及双足背上。
静待几息后,问道:“有何感觉?”
“有些瘙痒,不,像蚂蚁扎了似的不算疼。不,有些酸痛。”苏元冽说着,头上就见了汗。
温灵槐连忙将银针拔下来,组织了下语言。
说道:“苏大公子幼时,亦中过毒。此毒极为隐蔽,且到现在依旧未能解。”
“什么?!”唐夫人和苏夫人都惊得站了起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我大哥他,没有中过毒吧。小时候也没有。”唐夫人又茫然,又有些不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