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
时间倒是过得极快,又是一季寒冬过去,范铭哲倒是又长了一岁,而大宋倒也来到了大观三年,距离靖康之耻的发生还有一十九年时间。
三月倒又是个采茶季,这几年由于人口流入的缘故,清溪倒是又增添了不少户人家,附近能开垦的荒山倒也所剩无几,不过这采茶的队友相较于往年倒是又壮大了不少。
反正范铭哲依旧会被吵的睡不着觉就是了,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曹若烟也加入了采茶队伍,虽然村学并不缺钱,但她认为还是历练一下来好。
范铭哲这几年倒也是很少回苏州,除了一些特定的重要的节日除外。
当然一年时间范铭哲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干,至少和同窗们吧《抡语》给弄出来了,就是有些不敢大肆刊印罢了,毕竟这种新颖的《论语》集注,大宋读书人肯定是很难接受的。
......
“先生,你起挺早呀,阿亮也是。”
范铭哲顶着阳光从房间出来,一眼就瞧见了在院中忙活的二人,打了一声招呼。
“你呀,这个点倒是不早喽,若烟怕是采茶都要回来了。”
曹柯瞧了眼范铭哲摇着头笑道。
范铭哲倒没接话茬,自顾自去洗漱了,洗漱完毕后跑厨房端了碗稀粥就喝了起来,倒是滋味不错,范铭哲满足的舔了舔嘴唇,随后倒是在院中扎起了马步。
现在范铭哲的身体素质那可就不是三年前可以比的了,现在扎马步都是以一个时辰起步的,下盘稳得很,不过依旧还是打不过曹若烟。
采茶季嘛,现在倒是被村学学生称为春假,曹柯又是十多天的清闲。
闲来无事索性搬上一张凳子就坐在院中,看着二人操练,倒也算打发时间了。
不知过了许久,曹若烟终于回来了,范铭哲倒是一眼就瞧见了。
今日的曹若烟一身新衣裳,头发则是梳了个坠马髻,脸颊两侧微微有些红,嘴唇亦是如此,想来应是用了什么范铭哲一窍不通化妆品。
不过看到这样的曹若烟范铭哲倒满不是滋味,酸溜溜地说道:“哼,打扮得这么好看,不知道还以为你去和人幽会了嘞,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莫不是采茶采着就瞧见了如意郎君?
师姐倒是可以和师弟说说,我可是得去见识一番究竟是何人竟能将师姐迷成这般。”
院中几人听着范铭哲这酸溜溜的发言,浑身都起了一圈鸡皮疙瘩。
“铭哲,少看些情情爱爱的话本,你看你都学坏了都,跟深闺中的小娘子似的,你不嫌恶心,我们今天还得吃饭嘞。”
曹柯捂着额头语中的心长地说道。
“哈哈哈——”
曹若烟在一旁倒是笑得花枝乱颤,随后走到范铭哲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采茶嘛,那些大娘子们都这样打扮的,我也是跟她们学的,如果你不喜,我下次不这么打扮就是了。”
说罢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倒是可爱得紧,范铭哲甚至都感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反正就是心动的感觉。
许是自保,范铭哲脑海中随后倒是出现各色从前被曹若烟暴打的画面,范铭哲体内沸腾的血液倒是瞬间冷静了下来,不过听到曹若烟那么说心中还是有些开心的。
“诶?若烟这是个啥?谁给你寄的信吗?”
范铭哲往曹若烟身上瞟了一眼,便瞧见了类似信封的一个角,疑惑问道。
“这不是我的,这是叔父的信,今早程伯给我的,要不是你提我还忘了嘞。”
说罢曹若烟从衣襟处拿出一封信件,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脸颊一红,拍了范铭哲脑袋一下,骂了声:“登徒子。”
随后拿起信件蹦蹦跳跳就往曹柯方向去了,阿亮倒是听见了曹若烟的话,随即看向了范铭哲露出了一个带有深意的笑容,范铭哲倒也没反驳什么,毕竟自己本来就是sp。
曹柯接过信后倒也不避人,直接就当场拆开了。
范铭哲心中好奇,直接停止了扎马步,直接坐到了曹柯身边,而曹若烟则在另一边。
“嘿嘿,这莫非是那个深爱先生的娘子寄过来的,瞧先生这个认真的样,这样到也还行,先生倒也老大不小了,该成亲了,原本我还打算给先生介绍一个嘞,现在看来倒是我多余了,不过先生你可得快点成亲呀,我倒还想做一次先生的滚床童子嘞。”
“哎呦!”
听着范铭哲这离谱的发言,曹柯老脸一黑,直接就给范铭哲打了一个脑瓜崩,范铭哲疼的直吸凉气,曹若烟在一旁倒是笑得花枝乱颤,不过却并没有出声罢了。
曹柯随后生气地捋了捋胡子,瞪了范铭哲一眼随后道:“瞧你说的什么话,这信是我好友所寄的,我这位好友想必你也听过,他就是林摅,林彦振。”
范铭哲听到这个名字后倒是惊呼一声:“wc!林摅,先生您确定您的好友是叫林摅?官拜中书侍郎的那个!”
曹柯点了点头。
范铭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