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恒倒是在这清溪也呆上了一段日子,四处参观游玩,可给范铭哲羡慕坏了,这就是妥妥的公费旅游呀!
不过这期间范铭哲倒是没去找他,而对方似乎也是有意躲着范铭哲,两人除了第一天村学见了一面之后,倒是再没相遇,不过范铭哲倒是不在意,毕竟他这些天可是忙得很。
每天还要额外传授同窗们《抡语》,这也是他自己要求的,范铭哲也是觉得有趣便答应了下来。
不过这可给曹柯的教学带去了极大的困难,无论他怎么说都是徒劳,因为那些孩童们见识过那日范铭哲的英勇表现后已经认定了《抡语》,别的集注再也听不进去一点。
最后曹柯实在没有法子,也就只好任由他们而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倒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这样范铭哲在清溪倒是平静地度过了两年时间。
这两年中清溪由于范铭哲的缘故倒是有了很大的改变,现在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了桑基鱼塘,而且都用上了范铭哲的育秧法,一时间水稻产量蹭蹭往上涨。
可是震惊了附近的几个村,纷纷前来学习技术,就连云林县的知县都被惊动,亲自接见了范铭哲,还赏赐了范铭哲十贯铜钱,范铭哲转身到云林的赌坊逛了一趟,直接换了五十贯出来。
不过范铭哲倒依旧只留了一小部分,其他的全交给了曹柯用于村学的扩展和修葺。
其实这倒也不是范铭哲大方,主要是随着清溪的闻名,附近的村落都知道了清溪有村学的事,所以就纷纷将自家孩童送来上学,所以原本的大小就有些不够,需要扩张一些。
但是扩张也是要钱的呀,曹柯只好自行去拉“投资”了,王员外倒是出了个大头,姜家、范家倒是也有小部分资助。
可以说因为范铭哲的缘故,清溪彻底活过来了,从前的人口流出主要阵地,现在也能有人口流入了,村中的青年也是能娶上娘子了。
......
“咳咳,铭哲、若烟咱该出发了!”
曹柯站在院中,看着两扇紧闭着的房门呼喊道。
今日是村东头老程家大郎成亲,人家可是点名要范铭哲和曹若烟做滚床童子,这个东西其实也成了清溪村的默契了,毕竟在村民看来,范铭哲是个有大福气的,也是他们村的恩人,家家谁不想沾上一点范铭哲的福气呀。
当然起初范铭哲是死活不愿意,太羞耻了实在是,还真给他当小孩打发了,不过在他试了一次后,就有些难以自拔了,主要是新的被子实在太舒服了,软得很。
“来了!”
范铭哲和曹若烟应了一声,没过一会就从自己房间出来了,跟着曹柯就往老程家走去。
两刻钟后,一行人便来到了家中挂红,窗上贴囍的老程家。
范铭哲倒是一眼瞧见了聚堆的孩童,其中有不少都是范铭哲的同窗,范铭哲随后和曹柯说了一声,便拉着曹若烟上前打了招呼。
倒也是成功融入了这个小团体,叽叽喳喳倒是热闹得很,范铭哲倒是也没忘了今日的任务,随后带着这十多人就找到了老程,让老程带着他们去新房。
小孩子嘛,就对各种事物感到好奇,虽然队伍中也不乏有上了十岁的人。
到了新房后,看着各式各样的嫁妆,时不时惊呼一下,倒是格外热闹,还有人拽出几句诗文。
老程家亲戚瞧见这一幕倒是也要感慨一句,这是一屋子读书人呀!
范铭哲倒是没太在意这些东西,见到床上铺着的红彤彤的新被子,脱了鞋直接一个跳跃落在其上,随后就滚了起来。
“还是新被子好,软乎乎的,好舒服呀。”
听着范铭哲的话,有几个稍微小一些的孩童,学着范铭哲的样子脱了鞋爬上了床,曹若烟见状也紧随其后,毕竟人家也是请了她的,总不能不干活呀。
“童子滚滚床,贵子早早来!”
范铭哲照着流程,边滚边说着吉祥语。
范铭哲和曹若烟带着几个小孩子,笑嘻嘻地在床上滚来滚去,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到床头。
来喝喜酒的人听着屋子中传来的欢声笑语和范铭哲的吉祥语,也是笑着说道:“哈哈,有范二郎的祝福,新娘定会连生贵子...”
老城听着人们的祝福,心中倒是愉悦得很,大手一挥倒是又给范铭哲多加了一些铜钱,范铭哲自是欣喜,直接就往钱袋中装。
婚礼,在清溪也称作“昏”礼,按照当地的风俗来说,女方的喜宴是在中午吃,男方的喜宴自然就在傍晚了。
范铭哲在床上大概滚了一刻钟,就起身了,实在是有些无聊,而且出场费也就值这么点时间,到点了就下班。
下了床后,孩童们穿好鞋,在院中跑来跑去,范铭哲和曹若烟倒是也加入了其中,一时间欢声笑语弥漫了整个院子,来吃席的人们似乎也被这群孩童所感染,一时间程家热闹非凡。
在众人谈笑之间,院门外已经响起炮仗,范铭哲一行孩童连忙钻过人群,来到了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