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曹若烟的示范,其他孩童倒是明白了范铭哲的意思,不过虽然他们学了《千字文》但是有些字单拎出来的话,脑子还是难以一时反应过来,范铭哲也是等了许久才等到了第二个问题。
“范先生,‘朝闻道,夕死可矣。’”
一位皮肤黝黑的小男孩举手问道。
范铭哲咧嘴一笑:“哈哈,这句话你可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我研究这句话已经足足五年了,倒是有了颇多体会,甚至还将其运用到了世实践之中。”
听范铭哲这么说,全部孩童的目光现在都死死落在了他的身上,坐得极其端正,更有甚者还特意将身子侧坐,用耳朵对着范铭哲,生怕漏掉一点细节,就连曹若烟也是目光灼灼盯着范铭哲。
见到这场景,范铭哲点了点头,随后晃着脑袋说道:“我对此话的理解是,清早打听到了去你家的道路,那么今晚你就可以死了!我倒是在现实中实践过多次...”
范铭哲随后倒是又巴巴地说了一通。反正是给这些孩童忽悠的不要不要的,就是曹若烟现在也对这个解释深信不疑。
范铭哲话刚落下,便又有一人举起了小手,兴致勃勃地念道:“范先生!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范铭哲现在心中满是惊喜,合着你们就往我知道的两句歪解上撞呀,真是太合我心意了!
虽然内心是极为开心的,不过范铭哲还是没有将其表现出来,一张小脸严肃得很,似是思索了很久这才道:“此句倒是有些难以理解,我还是在曹先生的帮助下贯通的,整个大宋怕是只有我二人才晓得其意,今日倒是便宜你们了。”
听到这话,底下孩童们再次摆起了刚才的动作,不少人心中还在感慨,范先生实在是太大方了,今天还真是来着了!
此刻院子中,曹柯的脸上却是陷入了沉思,自己啥子时候和他说过了,我怎么不知道?不过根据曹柯对范铭哲的了解,这小子绝对没憋什么好屁,刚才那句‘朝闻道,夕死可矣’的解释可差点没给他雷死。
更要紧的是,现在又不止他在院中,李景恒也在呀,刚才的一切全被他听到耳朵中了,那充满疑惑的眼神,搞得曹柯都想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曹柯现在可是右眼皮狂跳,肯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当即便决定给范铭哲带出来,不过在他起身时,在屋内的范铭哲同样也开了口:“你们可记好喽,此句意为,你父母在我手上,那么你就跑不远的,就算你跑了我也有方法给你...”
砰!
范铭哲话还没说完,屋子的门便被人强横踢开了,屋内人的目光直接被吸引了过去,范铭哲同样如此,就是有点心慌呀。
“曹先生!”
“先生!”
“嘿嘿,先生您来了呀,我这就下去...哎呦,先生轻点,别扯耳朵呀我跟你走!”
“你们,自行学习!”
留下这么一句,曹柯直接扯着范铭哲的耳朵就往外走,疼得范铭哲直叫唤。
门:难道就没人替我发声吗?
曹柯将范铭哲带到院中李景恒右侧这才放开了他,坐到了李景恒对面,阿亮则在屋檐下习武,两耳不闻窗外事。
范铭揉着耳朵,打量了下这个陌生人,倒是比曹柯要年轻一些,大概也就二十五往上的样子吧,不过看着倒也不像个普通人,反正客气点准没事。
范铭哲拱手作揖:“范家二郎、杨知州好友、苏州第二纯爱、混世魔王范铭哲,见过这位相公。”
听着范铭哲的自我介绍,李景恒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捧腹大笑,在看曹柯看向范铭哲的眼神只剩下了嫌弃。
片刻,李景恒强忍行忍住了笑,眼睛一转,便学着范铭哲的样子回礼:“李家大郎、蔡京狗腿子、两浙路宣抚使李景恒,这厢有礼。”
听到这人的介绍,范铭哲顿时瞪大了双眼:“你就是那个给我兄弟抓牢里那个李宣抚!”
李景恒微微一笑:“正是在下。”
范铭哲笑着点点头,整个人却是朝阿亮那边悄悄移动,真是没想到,这个人居然真的亲自来了,万一曹柯没说过人家,自己不会就要被带走了吧!
范铭哲现在是还不知道杨天基被放出来的消息的,不过曹柯和阿亮倒是得到了消息,只不过谁都没有告诉范铭哲而已,别问,问就是我以为他会说的。
李景恒自然也注意到了范铭哲退后的脚步,喝了口茶笑着道:“范二郎这是何意,莫非是怕了我不成?”
“切谁怕了,我只不过是练习下我自创出来的步法而已。”
见事情败露,范铭哲倒也没半点慌张,硬着头皮直接坐在了曹柯的身边,只不过眼角余光却时不时打量着院外那满身装备的官兵,计算着阿亮能一拳干翻几个。
李景恒和曹柯倒也发现了范铭哲的这个小动作,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是默默喝着茶聊着些范铭哲听不懂的之乎者也的问题。
一刻钟后,范铭哲结合阿亮以往的战绩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阿亮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