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李景恒就离开了苏州城,不过却是往云林县方向去的,既然自己已经想通了,那也就该好好游览一下苏州了,首先第一站就是有着曹柯的清溪村。
不过曹柯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着了,依旧过着往日那平淡却有意义的生活,在这清溪村呆着,远离朝堂那些勾心斗角,他都感觉自己能再多活十年。
吃完早饭的范铭哲和曹若烟倒像是早早步入了老年生活,躺在那处阴凉地上,闭着眼睛不知在聊些什么。
至于阿亮现在正在院中练功,一双肉拳打得虎虎生风,光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不过范铭哲最近也没有跟着他练武了,原因是太热了,还不如乘凉来得舒爽,至于那要战胜曹若烟的计划也就只能往后推延了。
今天还是在放假期间,曹柯忙完一阵后,倒是也加入了范铭哲“躺尸”的队伍,时不时吹嘘下自己从前做官的经历,倒引得两位孩童连连惊叹,甚至还鼓起了掌,这是给当成说书了。
阿亮倒是丝毫不被打搅,认真锤炼着自己的身体,两耳不闻窗外事也大抵讲得这个状态了。
这样的生活虽然平淡,不过对于范铭哲来说倒也很享受,真是想不到自己前世一直追求的东西,现在却能轻易得到,还真是世事无常。
不过这样的生活倒也过得很快,一眨眼就过去了两天。
今日也是村学收假的日子,村学众人终于要忙起来了,除了阿亮。
“曹先生!这么久没见我都想您了。”
“哈哈,石头呀,你看你都这么黑了,看来是没少给家里干活了,先进去吧。”
“是!”
“先生!”
“曹先生!”
......
吃完早饭后,也陆陆续续有孩童来了,和曹柯打着招呼,范铭哲倒也是兴奋无比,就是等这一天了,都有好久没虐过菜了,手都痒了,看我今日在赢个百十斤鱼过来!
范铭哲趁着曹柯没注意,带着一副扑克牌就溜进了课堂,自从上次吃了一个星期鱼之后,曹柯就严厉禁止了扑克牌赌博行为,还将范铭哲发给同窗的扑克牌尽数销毁,现在范铭哲手中也只剩下了一幅,所以得小心在小心!
现在时间离上课还有许久,也足够范铭哲过下手瘾。
半个时辰后,范铭哲身前已经堆满了白纸条,其上还写着人名,这一张就是一斤鱼呀,粗略观察应该够范铭哲几人再吃上一个星期了,范铭哲可谓是过足了瘾呀,看着同窗们耷拉下来的脸,范铭哲摇着头将扑克牌小心地收起。
“你们呀就是太看眼前的利益,咱打牌讲究的什么呀,讲究的就是一个开心,看你们这个样已经丧失了玩这个游戏的初衷了,害,既如此这些筹码你们就拿回去吧,我收着意义也是不大了。”
范铭哲叹了口气,随后将身前这一堆纸条往前一推,随后便做回自己的位置,静候曹柯的到来。
倒也不是范铭哲大方,主要是没想到自己还能赢这么多,自己都有意放水了都,来个一两斤自己还能接受,还能有藏的地方,这他喵一来就几十斤,铁定要被曹柯发现,然后自己又免不了一顿毒打。
想起上次在田野上发生的事,范铭哲现在都还觉得自己屁股有些阵痛,这都打出心理阴影了都。
等了许久,还未见曹柯的影子,但按理来说应该已经上课了才是,范铭哲看向了自己身旁认真看书的曹若烟:“若烟,先生怎么还不来呀,莫不是掉茅坑里了?”
“噗呲——”
曹若烟嫣然一笑,随后道:“你倒尽会调侃叔父,这话若是传到他耳朵里,怕是你又免不了一阵毒打了。”
范铭哲看着眼前这淑女不能再淑女模样的曹若烟,也是扯了扯嘴角,太他喵离谱了也,还真是人前一个样,私下一个样呀,范铭哲没接话,只是笑了笑,范铭哲现在已经掌握了如何在曹若烟面前活下去的准则,那就是多说好话,别反驳她的话,做好这两点,保管还能再活个十年八年的。
又是一会过去,范铭哲还不见曹柯来,坐得屁股都疼了,看着桌上崭新的《论语》,范铭哲心中产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嘴角一笑,随后便站起了身,走到过道上,咳了两声,原本骚乱的孩童们,倒是瞬间安静了下来,范铭哲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自己在这村学中还是很有威望的嘛。
随后拿起自己桌上的《论语》:“诸位,先生有事去了,暂时来不了,就先由我暂代,没意见吧。”
范铭哲打量了下曹若烟,对方没有一点想要阻拦的想法,这才接着说:“既然没意见,那我就开始讲了,首先翻开《抡语》...”
“范先生,你书名念错了。”
“没念错,你们还小懂得少,这个字在这里就念抡。”
“省得了,谢范先生解惑。”
一段小插曲过去,范铭哲终于能进入正题了,
“在讲内容之前,我先给诸位整体性地概括一下,《抡语》通篇给我们传达的就是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