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亮坐在房门前,看着天空上的圆月,拿出别在腰间的酒壶,竟同自己的影子喝了起来,演绎了现实版的“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而此刻屋内,范铭哲坐在床上,看着曹若烟的侧脸,等待着她的回答。
“这个登徒子,竟还这般盯着我,难不成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曹若烟这般想着,随后擦了擦自己的脸,好吧,并没有什么作用,但范铭哲先前的提议,还是值得她仔细考虑的,那个原本的家肯定是不能去的了,说不定官府就在那里等着自己呢,万一自己再被捉住,那她父亲这脉可真就绝后了。
至于什么亲戚啥的倒是有一叔父,但对方现在还不知在何处呢,前段时间来信称自己已经辞官,想回叔母老家做一个教书先生,到时会来探望他们一家,但可惜世事无常。
想到此,曹若烟眼中又有晶莹流转,眼见又要落下泪来,范铭哲却直接打断施法,伸出手替其擦去了那还未流出的眼泪:“喂,说好了,可不许在哭了,到时候不好看了。”
听着范铭哲的话,曹若烟倒是狠狠抽了几下鼻子,强忍不让自己流泪,随后瞪了一眼范铭哲:“你先前的提议倒也是未尝不可,反正我现在还真没地方可去,不过我还有个叔父,到时候他云游回来我是要投奔他去的,你可不准阻挠我。”
不过这话落在范铭哲耳中却无非是曹若烟害怕自己被欺骗,然后特意给自己留的一个后路,范铭哲想都没想直接拍着胸脯道:“放心,我范铭哲别的没有主打就是一个讲信用,大宋人不骗大宋人,你这个要求我答应了。”
“小屁孩,这时倒正经的很。”
“喂,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仆了,要叫我郎君,不准叫小屁孩。”
“女仆?听着就不是什么好词,我不要。”
“ee,行吧,那就在允诺你在此地住一晚,明日我可就要收回这间屋子了,早点休息。”
范铭哲作势直接起身朝门外走去。
“笑话,我范铭哲还能被一女子威胁了,就单凭小爷我记忆中后世的诸多诗词,做第二个柳七倒也是未尝不可,若不是看你还有点姿色,我才懒得说这么多话,能救了你就不错了。”
范铭哲心中这般想着,不过脚下动作却是慢慢悠悠。
曹若烟此时看着范铭哲离去的背影,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天可怜见,她先前说的话可是纯纯开玩笑的呀,就是想发泄下自己心中被调戏的怒气。
眼见范铭哲就快要踏出屋子,曹若烟竟直接哭了出来:“二郎君,我错了,我接受女仆的称号。”
听着房中传来的哭泣声,阿亮再次灌了口酒,摇了摇头:“害,二郎君这本事还真是强呀,这才多久就成功勾搭上了一个小娘子了,我当初要有这本事,我那表妹也不会离我而去呀。”
说到悲伤处,阿亮再次灌了一口酒,目光看向那深巷中,随后起身收起酒葫芦,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该做正事了,这年头老鼠还真的多呀。”
此刻在那深巷中,有几位黑袍人在私语着什么,看他们的穿着,和昨日那些人一模一样,想来这应该是朱家的探子,就是朱家这探子穿着也太不专业了,很难不怀疑这朱家人的智商。
若能走进些便也能听到他们的交谈内容。
“如何,确定是这里吗?”
“应该不错,从接到命令开始,我便在曹家蹲守着,期间那小娘子还回来过一次,将曹家人的尸体全埋了,随后我便一路跟着她,亲眼看着她进入了那间屋子。”
“害,这曹小娘子的也算命途多舛了,却不知这朱相公为何如此狠心,对一家平民下手。”
“停!这种事不是我们该考虑的,我们只要做好朱相公交代的事便好,怎么样,查到先前那小孩是谁了吗?”
阿亮此刻已经蹲在暗处听了许久,见话题扯到范铭哲身上后,这才显出身形:“嗯,查到了,不过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不好,被发现了,戒备!”
“戒个屁!”
不待黑袍人们反应过来,阿亮便已至他们身前,猛然出拳,率先打晕一个,随后作势拿起那人的朴刀,便和其余人混战在一起,虽说黑袍人们人多势众,不过看他们的打斗动作却毫无章法,配合也是肉眼可见的稀烂,这不有两人差点就要砍到对方脸上了,若不是阿亮挡了一下,可真就自家人杀自家人了。
反观阿亮这边,倒是轻松得很,也没用什么刀法,完全就是凭借本能进行格挡,挥刀,就这般那些黑袍人才终于堪堪能坚持住。
片刻后,倒是黑袍人们体力不支了起来,攻势都慢了不少,阿亮单看一眼,满是破绽,随后一挡一劈,一人便晕倒在了地上,嗯因为是用刀背劈的,听这些人先前的谈话应该还不算太坏,阿亮自然也不是个弑杀的人,再说了范家茶园中还需要免费劳动力嘞,见这些人长得倒也是壮实,用来干此事正合适。
阿亮也没再拖延,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这些黑袍人,期间还折返了一趟小屋,和范铭哲说了此事,取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