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何伯能不能把我放下来呀,这样好丢脸呀。”
范铭哲趴在何伯背上,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小声说道。
“自是不行,这可是娘子想出来的主意,若非如此您又怎会乖乖跟我回来。”
听到何伯这么说,范铭哲也只好认命了,只能拼命将脸埋在何伯背上。
至于为何如此,大概是因为他现在只穿了件裤子,而且只有一根绳子连接着,只要他从何伯背上跳下,恐怕就要幼节不保了,虽说他现在只是个幼童,但是灵魂年龄早便有二十三了,身为曾经的“康平路赌神”,怎么说也是个公众人物,人前走光什么的还是万万不能的。
至于他为何会穿越,他自己也记不太清了,只是眼一睁便已经在一妇人怀中了,而且观自己的身形,娇小无比,就像刚出生两月时的幼孩。
当然一开始,他只是觉得自己就是做了一个十分逼真的梦而已,但随着他身体一天天长大,也彻底否决了他先前的推论。
就算再怎么难以相信,事实就摆在这,他确实穿越了,还是穿越到了北宋末年,没有所谓系统,有的只是一个家境还算殷实的家庭,和来自未来的灵魂。
“二郎君,到府中了,柳娘子在堂中等着呢,需要小人我将您背进去不。”
走了大致一刻钟,范府终于到了,何伯看向将脸埋在自己背上的人儿,不禁笑了笑,随后道。
范铭哲听到了何伯的声音,这才将脸移出,略有些生气的道:“自是不必,小爷我自己会走!”
随后便直接从何伯背上跳了下来。
“二郎君且慢!”
啪!
何伯话还未落,便听一声清响传来,范府中自是有着其他仆人的,其中自也有看见这一幕的,皆是捂嘴轻笑,范铭哲的脸更加红了,此时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但理智告诉他离开此地才是正解,随后只见范铭哲提着裤子光着上身,朝着大堂跑去。
倒是弄的何伯和下人哈哈大笑,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范铭哲跑得更快了。
跑入堂中,便见柳娘子柳青青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本书籍,目光正好看向范铭哲这方,嘴角亦如府中仆人,挂上了一抹微笑,但也只是一瞬,随后便又恢复了那如先前赌坊中的严肃。
柳青青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凳子,示意范铭哲坐过去。
“见过姐姐,今日之事且待孩儿狡辩,不,解释一番。这不是见您生辰快到了嘛,孩儿便想自己赚些银钱,给姐姐买个上好的生辰礼,但奈何孩儿实在笨拙,没有其他方法,便只好用这下下之策了。”
范铭哲刚一坐下,不待柳青青开口,先声夺人,最后还硬生生的挤出了两滴眼泪,便偏过头去。
其实这套说辞范铭哲在何伯背上时便想好了,至于什么生辰,额只能说刚好撞上了,当然生辰礼物肯定是要买的,只不过如今正好用来做借口。
虽说范铭哲这套说辞,在加上他的演技也不失为完美,若是不知情的人怕是也会夸赞范铭哲的有孝心。
不过柳青青是何人,听范铭哲所说,面部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微抿一口茶轻声道:
“你这说辞倒还是新鲜,和先前相比倒是有了颇多进步,这演技提升更为显著,看来平日里去瓦舍中游玩倒是也学到了许多。”
拿起茶杯再次喝了口茶:
“对于这博之一事,我先前也说过许多,奈何你始终如此,我也不便在多说什么,至于惩罚之之事,还是老一套,记得何时抄完何时出府,退去吧!”
听到柳青青这般说辞,范铭哲心中也早有准备,用手擦了擦眼泪,呜咽道:“孩儿知晓了,这便退去。”
随后便离开了大堂,往内院走去。
待范铭哲彻底走远,柳青青这才吐出一口气,其实刚才的严肃表情全是她装出来的,不然一个母亲又如何会真的狠下心去惩罚自己的孩子呢,回想范铭哲最后的神情,她便满是痛心,但又不得不如此。
要换成其他事情,柳青青说不定随便训几句就算了,但唯有赌博绝不可容忍,所谓赌博十有九输,想起自己那个爹爹不就是沾上了赌,致使家破人亡姐姐也早早离世,独留下她一人。
但宋的赌博之事,乃是自上传下的,北宋的皇帝几乎都是好赌之人,所谓上有所好,下有所趋,民间自也是纷纷效仿,虽说也有法令禁止赌博,但由于各种原因,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实施。
社会风气使然,柳青青一介女子又能做什么呢,唯有管制好自己的孩儿和夫君。
与此同时,范铭哲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脸上的泪痕早以不见,看那神情倒很是高兴。
“今日不知为何有那多人压小,不过这倒也是好事,肯定能赚上不少。”
想到此,范铭哲更加开心了,嘴都要咧到耳根了,只待阿亮前来。
随即便听阿亮声音在门外响起:“二郎君,小的来了。”
“哈哈,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范铭哲忙从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