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妃:“五弟妹说的没错,这个侍女胆大包天在王府行窃,必须交由刑部审理。”
三公主还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发展成现在这样。
自己明明吩咐侍女,已经把金戒指塞进季鹿云侍女身上,怎么又回到了自己另一个侍女身上。
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蚱,刑部处事一向公正严明,保不齐侍女会经受不住酷刑把她给供出来。
“三公主作为我朝天子之女,她的侍女也是在宫中经过宫规驯化,严守规矩不可能犯下偷窃之罪,况且她常年跟着三公主,什么富贵首饰没见过,我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三公主!”季若雪不知什么时候又偷摸溜回席上,她此刻已经收拾好仪容装扮。
季鹿云只觉得,这白莲庶妹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当众丢脸还能当做没事人一样返回宴席。
果然要想装纯洁白莲,也是需要脸皮的。
众人惊诧季若雪的回归,纷纷觉得她脸皮厚极了。
侍女大抵是知道自己进了刑部,不死也得脱层皮,这会儿慌忙大喊起来。
“刚才是有人伸腿扳倒我,我才摔地上的。”
季若雪一听眼神都亮了,总算被她逮到漏洞了。
“刚才绊倒侍女的人,肯定就是拿戒指栽赃她的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谁看见过绊倒侍女的人。
“我记得是姐姐第一个说看见侍女摔倒的,方才可有人看见姐姐寸步未离自己的座位?”季若雪心思怨毒,只有一有机会就恨不得把季鹿云拉下马。
一时间又没人说话了。
除了季若雪以外,季鹿云和在场的女眷都是第一次见面,没有人和她交好。
无论是官府女眷还是名门望族的人,都知道凡事谨言慎行。
现在的情况是,谁给季鹿云作证谁就是和三公主作对。
而只要没人站出来替自己作证,季若雪就会紧紧咬住她不放。
“我可以替五弟妹作证。”齐王妃一双眼睛看向季鹿云,朝她温柔笑了笑。“我与五弟妹的座位相对,方才五弟妹就在对面坐着,一直寸步未离。”
“大家可还记得五弟妹说发现侍女的时候,她可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五弟妹的座位离三妹的座位起码三丈远,在侍女摔倒的同时,五弟妹如何瞬间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要是五弟妹匆忙行走定会引起大家的注意。”
待齐王妃说完,又有两个女眷开口说未曾见到季鹿云离开座位。
齐王妃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季鹿云瞬间摆脱了离开座位的嫌疑。
季鹿云不知道齐王妃为何要帮自己,但有了她的作证,季若雪就无法再继续给她扣锅。
“好了!既然无法作证是五弟妹绊倒这个侍女,那这个侍女依旧摆脱不了嫌疑,来人把她立马押送刑部!”梁王妃冷冷地看着季若雪,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吩咐下人行动。
“慢着!”三公主高喝一声。
“云烟是我的贴身侍女,如今却有偷窃的嫌疑,但要审问她就由我带她回皇宫审问。三嫂不用担心,我定会交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三公主话落,就抬手示意另外的随从来把侍女带走。府外有护送她来的宫中侍卫,人一旦交到宫中侍卫手上带着进了皇宫,这辈子也别想知道真相了。
梁王妃心中恼怒,语气仍旧维持平和:“三妹,此事不过是小事,不劳你操心,况且审查犯人这事有刑部专人负责,他们的职责就是审查案子,人交给刑部审问才是对的。”
梁王府的两个管事嬷嬷上前,从三公主带来的另外两个侍女手上抢人。
三公主心中气愤不已:“三嫂,我身边的人扯进来,我也很自责,审问个侍女罢了,宫中也有的是手段,我也乐意为三嫂效劳。三嫂只管明天等结果就好。”
梁王妃恨得指甲都快要扎进肉里,三公主执意把人带走倒像是心虚了,她不能任由此事不了了之。
但此时她和三公主双方陷入僵局,谁都不肯退后一步。
季鹿云决定加个砝码,让天平偏向梁王妃这一边。
“三妹你就该听你三嫂的,她说得对,审问犯人本就是刑部负责的职务,你私自把人带走,到时候要是人带走出了什么事,你要如何交代?再说你执意把人带回皇宫可就是逾矩,无视刑部的职权这可是藐视……”
说到最后季鹿云省略俩字,直接捂住嘴作惊恐状。
虽不讲明,大家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三公主心里恨意滔天,这个季鹿云太可恨了!
季鹿云把圣上拿出来压她,她就无法再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