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葵花宝典?闻所未闻!”阮平章一脸的不信。
郡王殿下稀松平常地说:“日月神教镇教之宝,阮大人不知道很正常。”
郡王见阮大人一副求知心切地模样忍不住又说,“阮大人要是想学,本王可以教你。”
阮平章看着睿郡王犯贱的脸下意识就觉得这武功不是个好东西,当即甩下一句“下官对练武不感兴趣。”后转头问院首:“听说武功高强之人能把迷药逼出体内?”
院首看了眼睿郡王回:“是可以的。”
“那就对了,定然是……”
“但阴阳乾坤、脉象扭转逆行极为伤身,不可能毫无破绽。”
“可睿郡王武功高强!他不是说了吗,他修炼葵花宝典,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定是邪功!”
大理寺卿徐闻之冷冷垂眸:“阮大人现在商讨的是阴阳账簿之事,你以迷药为由怀疑睿郡王,睿郡王也自愿把脉以证清白。
你若是在胡搅蛮缠下去,会叫下官怀疑您和云文悠之间是不是存在某种利益纠葛,以至于大人不得不把罪名推卸在旁人身上,以托其罪。”
“你这小儿,信口雌黄污蔑本官!”阮平章心虚地看了眼皇帝,“众所周知云尚书是本官的岳丈大人,这么多年相处亦有情分,本官自然不愿意相信岳丈大人是个贪污受贿的奸佞小人啊!”
“是吗,可您先前还想大义灭亲,求陛下判其斩首以儆效尤,现在又是什么叫您改了心思?”
“……”阮平章哑然,没有半个字可以为自己辩驳,他眼神阴冷地站在原地死死地瞪着徐闻之。
徐闻之睨了他一眼转头看向文文悠:“云文人若抗拒不招、胡乱攀咬,下官只能带你回大理寺,请大人尝尝我们大理寺的百种刑罚。”
听这话阮平章彻底怒了,阮家和云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云家倒了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再说了他能对别人双标,别人对他双标?
那绝对不行!
“徐大人你方才还说不能严刑拷打制造冤案,你现在这样是想刑讯逼供屈打成招吗?”
徐大人立刻否认地说:“阮大人,刑讯逼供的前提是有冤却被逼迫供述。可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云尚书还拒不承认视为嘴硬,这种时候该上一些能让他服软的办法。或者——”
徐闻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眸中嘲讽不掩,“阮大人作为云尚书的女婿要不一道过去劝劝?”
阮平章一噎,讪讪地闭了嘴。
“云尚书你要招认吗?”
招认?
是说陶阑轻阳奉阴违偷记账本,还是说陶阑轻威胁睿郡王反睿郡王戳了废人?
他显得有些气急败坏,“要说的都说了,信不信是你们的事!”
真相都喂到你们嘴里了,你们不吃他有什么办法!
御史:“云文悠你这什么态度!你玩忽职守、贪墨受贿,攀咬皇亲,罪行累累,竟还不知悔改!到底是谁给你的底气!”
“不管你们怎么说都是陶阑轻污蔑本官,本官什么都不知道!”
他现在只想把这场浑水搅得再乱一些,既然他逃出生天无望,拉几个垫背也不是不行。
起码人头落地到了阴曹地府,还能多一些朋友。
多一些朋友,多一分底气不是。
云尚书笑容阴森地在所有人面上划过,笑容疯魔且诡异,浑浊的双眼阴测测地来回扫视,让人看了寒毛直竖。
他丧心病狂地对皇帝说:“按照陶阑轻说得户部贪污亏空,可跟户部来往的官员部门那么多,皇上敢保证除户部外的其他部门就干净?”
“兵部铸造需要户部拨款,户部不干净兵部又能干净到哪里去?工部负责建造,估算的价格还不是工部尚书一句话的事,工部就清清白白?还有御史台,朝中党派争斗你死我活,御史出言弹劾之人,陛下怎知不是被收受贿赂的御史害死的?”
要说先前只是受账簿影响觉得云文悠是个贪官污吏,可他眼下无差别地攀咬,让养心殿众人陷入一股惴惴不安的惶恐中,只剩忐忑。
沉寂一小会儿后,便引来了一波群情激愤,恨不得立即把这奸佞小人当场处决的弹劾攻势。
几位大臣骂得唾沫星子乱飞,歇都不肯歇了,江凌则阴着脸不发一语地坐在龙椅上。
冷凝的视线在一张张激动的人脸上划过。
能让这群大臣激动的口诛笔伐恨不得当场杀人泄愤的原因,只是因为受到了侮辱污蔑?
这在江凌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若整个大齐都被贪官腐蚀……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后果他很清楚。
他简直不敢想象,更不敢轻易下手。
忽地,一口恶气堵在了胸口,身为帝王他还从没觉得这么憋屈过。
“各位大人不要骂了,歇会儿吧。”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转头就看见了拿着两本账簿翻看的太傅徐令仪。
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