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文悠:“睿郡王今日也去过兵部用过兵部的茶,需不需要太医替您把把脉?”
他一脸好心地说:“陶阑轻这小人能对朝廷命官下药,保不齐也敢对皇族下手,郡王兹事体大,您不光要为自己的身体着想,还要为整个皇室考虑。”
“您如今身负铸造押送兵部的职责,要是陶阑轻别有用心在您身上秘密下毒,打算在蜀中剿匪之时控制你、毒害你,让剿匪大业功败垂成,您就被他害成千古罪人了!”
“陛下,云尚书说得极是!”阮大人忧国忧民脸再次出现,“若是陶阑轻毒害郡王造成蜀中大败,匪徒南下进京……”
“够了。”江凌打断了话看着江焕羽不容抗拒地命令,“事关国体、皇弟性命,朕还是要仔细些,陈太医给睿郡王把脉。”
随着太医起身把脉,这养心殿的风向算是又变了。
吹来吹去,又吹到了睿郡王身上。
都是千年的狐狸,在这一刻似乎也察觉到了这普普通通的五品郡王身上带着些叫人看不懂的匪夷所思。
这世上没有绝对事不过三的巧合。
有了——不是人为,便是阴谋。
只是这位小小的郡王殿下,在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还不得而知。
云文悠看着被太医把着脉门,面色从淡定转为冷凝的睿郡王,心下狂喜。
他心虚了!
只要你心虚就代表他的猜测完全正确!
他就能和女婿之力力挽狂澜把一切罪名推到陶阑轻和江焕羽头上,一面除了兵部大患,一面又借陛下之手杀掉睿郡王,没了夫君庇护的郡王妃,在皇后面前卑小如尘埃。
哪怕今后皇帝兄娶弟媳让她成了宠妃,但她来路不正,永远不可能拥有子嗣,无嗣的宠妃,不过一笼中雀鸟,白薇是杀是玩,都在股掌间。
“郡王这脉息……”陈太医惊疑地皱起了眉。
“怎么了?该不会跟云尚书一样中了软筋散吧!可睿郡王今天只在兵部待了一小会儿怎么会中软筋散之毒呢?”阮平章一脸疑惑地问了起来,“难不成事发之时兵部书房还有第三人?”
“陈太医,你看看陶尚书这伤寻常武功的人能重伤吗?哎呀!睿郡王下官可不是怀疑你,只是疑惑,陶大人被打成了废人显然是江湖高手所为,郡王年幼便出去闯荡江湖,练就一身盖世武功,若是今日能遇上那匪贼,说不定就能杜绝今日惨事。”
他话锋一转又道,“只是偌大兵部竟被江湖草莽如入无人之境,偏生最后还消失的无影无踪实在叫人不解。”
“你不用不解。”云文悠冷哼一声,“本就是陶阑轻编造的谎话,阮大人想破头都不会有解的。”
阮平章大吃一惊,“云尚书是说这匪贼是陶大人无中生有的!”
众人看着他们翁婿演戏一言不发暗中吃瓜。
“那陶大人这伤是怎么弄的?总不至于是自己戳的吧,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是够匪夷所思的”。云文悠露出了胸口成竹的笑容,他方才想到了一个绝佳势必会叫陛下斩草除根的好办法!
毕竟睿郡王不能反驳,他无法反驳体内的迷香是怎么来的!
“陛下。”云文悠作揖看向了皇上,“臣本来还疑惑陶阑轻为何攀咬微臣,现在豁然开朗了。”
“今日睿郡王受兵部刁难大发雷霆,发泄途中意外找到了两本阴阳账簿,想着今日之辱变去威胁陶阑轻,微臣想郡王是个粗人估计也只是泄一时之愤,却没想陶阑轻是下了死手,利用书房的机关困住了郡王并用迷药企图杀人灭口!”
“只是没想到郡王出身江湖,耐药极强让陶阑轻产生了他百毒不清的错觉,拉锯战中郡王拔得头筹用严刑拷打的手段逃出生天,这也就能解释陶阑轻一身伤是怎么来的。”
云文悠又说:“陶阑轻诬告微臣买凶一词本就站不住脚,倒是微臣今日倒霉为公事同他商讨却反惹一身麻烦差点连累家人,想想真是后怕啊。”说完还配合地擦了擦汗,虚惊一场倒是真心实意的。
“郡王爷你充其量只是一个手段狠毒殴打朝廷命官致残的罪名,按照律法最多贬为庶人。”虚惊过完的云尚书幸灾乐祸,“贬为庶人总好的过跟陶阑轻一样人头落地,这点事你没必要隐瞒。”
睿郡王把手从陈太医那抽了出来,唇边扬起冷笑,“云尚书这么爱编,下辈子投胎去写话本吧。”
云文悠:“哼!赴死顽抗、冥顽不灵!”
阮平章横眉冷竖:“死到临头还敢狡辩,陈太医赶紧把他的脉象说出来好让他死个明白!”
“啊……这……”
陈太医满头大汗,睿郡王脉象虚浮无力、柔软细腻,隐隐出现脉象滑数……这,这分明就是女子的脉象啊!
难不成睿郡王是位女子?!
不知不觉间好像又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可他根本不想知道啊!
先是皇后身中红麝粉今生再无孕数,再有睿郡王疑似女儿身即将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