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焕羽掉准矛头转向云云悠时,还没出镖,他就屎尿横飞的吓昏过去。
江焕羽扫兴地呸了一声,转头看向了嗷嗷乱叫的老秃驴。
江焕羽一脸轻松地说道:“劳驾陶大人把这笼子打开?”
陶阑轻手脚不能动痛得在地上打滚,痛到极致间生出了熊熊恶意。
“开门?可尼玛的门!”
为了能更好地骂人,陶阑轻用尽了吃奶的力翻了个身。
他四肢渗血,手腕脚腕处有四个黑黝黝的血洞,飞镖穿过骨血连着筋,断裂的筋脉甚至能从皮肉外翻的血洞中瞧见。
陶阑轻四肢尽废,难以支撑,唯有下巴还勉强能用……
他冷笑着,气急败坏地大笑着。
笑声中裹着怨毒,却也能从中听见他的沦为废人后自暴自弃势必与人同归于尽的决心。
四肢皆废的尚书大人……
四肢皆残的尚书大人……
他笑中带泪地狂飙着。
今后他拿什么理由再做兵部之主?拿什么在这虎狼窝中生存下去?
他辛苦一辈子,算计一辈子,费尽心血才得到的位置,竟在一夕之间被人毁灭殆尽!
他不甘心!
他好恨——
恨不得啖其肉,食其骨,断其筋,饮其血!
既然他不能生,你也休想活!
陶阑清眸中迸射出无尽的杀意支撑着他用下巴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恨意过于浓烈,陶大人下巴拖行身躯只一下,就磕掉了门牙。
“喔的丫——”陶大人惨叫着。
江焕羽:“……”
得了,求人不如靠己。
再跟这秃顶老匹夫耗下去,被拖死的可就是自己了。
江焕羽表面看上去稳如泰山,可实际他眼中已经出现了重影。
握着剑柄的手,也逐渐酥软。
“我再问一遍机关在哪儿?”
“想出去?门都没有!我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你能奈我何!哈哈哈哈…啊——!”
接下来便是江焕羽问一句他不答,那好赏你一枚飞镖,再问再不答再赏你一枚飞镖。
以此类推、周而复始……
不足一盏茶的功夫,陶阑轻就被插成了刺猬。
他口吐鲜血,颤抖着抬头:“好……好汉饶命……开…开关在那……”
“早这样多好偏要犯贱。”江焕羽面无表情地投出一枚飞镖击碎了开关,铁笼应声而开。
陶阑轻吊着一口气,恨不得立马送走瘟神,于是补充了一句,“郡王爷走好!”
滚!快点滚啊!
再不滚小命都得玩玩儿!
然而他却忽略了,困兽一旦脱困,是要报复的。
……
“啊啊啊啊啊啊——!”惨叫声几乎要掀翻了屋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江焕羽辣手摧汉拔光了他背上所有的飞镖,然后卯足了劲儿朝他千疮百孔的后背猛踹数jio。
“啊啊啊!”陶阑轻失声惨叫,声泪俱下、痛不欲生地求饶,“别打了……求求您别打了!咳咳咳……郡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江焕羽嘴角冷洌,“不敢?陶大人刚刚不是很能威胁吗?本王现在不过就是挑断了你的手筋脚筋,轻轻踹你几脚,打你几拳,这点微末的痛哪里抵得上大人说的万蚁嗜心、想死死不掉的,来的痛啊。”
陶阑轻现在简直又恨又悔:“我错了!”
“错?错哪儿了,你分明就是不知悔改、一意孤行!我都告诉你要看清楚状况,身为兵部尚书位高权重怎么连这么点审时度势的本领都没有?非要本王把你的手筋脚筋都挑断才肯罢休!”
长叹一口,“陶大人你咋这么贱啊?”
“……是是是,我犯贱我不要脸,是我不该算计郡王,郡王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贱人一般见识!”
“今日之事是兵部遭遇匪劫跟郡王一点关系都没有!下官……不我这个贱人一定会把事情妥善处理好,不给睿郡王府带你一丁点麻烦!求求郡王……饶了我吧……”陶阑轻一脸卑微地说。
“陶大人态度中肯本王很满意。”
“郡王谬赞……”
“陶大人。”江焕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浮现起妖异的光芒,“想要重续经脉吗?”
“什……”陶阑轻只一瞬呆滞而后飞快地点头,“想!求王爷救我!”
“听说过黑玉断续膏吗?那是本王游历江湖时意外听说的。此药药性极其神奇,据说可以治愈一直无法接回的断骨,哪怕是被金刚指打成粉末的碎骨都能恢复如初。”
“真有这等灵药?!”陶阑轻面露喜色。
断骨都能愈合,那他这断裂的经脉自然不在话下!
只要不做废人,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报仇……徐徐图之便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