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宫没有!”阮白薇大叫起来,当场去扯柳萋萋的头发。
泼辣狠毒的模样哪里有半分身为皇后的矜贵。
柳萋萋任凭皇后打骂,坚决的动口不动手。
“臣妾没有说错!事发之际,皇贵妃和贵妃都在,各宫嫔妃也都在,各位姐姐妹妹都是臣妾的人证,臣妾没有说谎!”
“你这个庶女出身的洗脚婢竟敢污蔑本宫,本宫不知道柳答应怀孕,本宫没听见!”阮白薇恍然大悟地尖叫一声,“本宫知道了,一定是你这个贱人事先知晓,想利用本宫的手除掉柳答应和她腹中的胎儿,如此蛇蝎心肠就应该五马分尸、乱刀砍死!陛下杀了她,替我杀了她!杀……呃,我的肚子,本宫的肚子……”
阮白薇捧着肚子瘫软在地上,一股温热遂即从身下涌出,众人大惊失色。
“娘娘!”长御大喝一声抱住了人看着满地的鲜血,瞳孔巨颤,“血!娘娘你流血了!陛下皇后娘娘流血了!”
随着皇后小产,小小的钟粹宫偏殿乱作一团。
宫女们把皇后扶到柳答应的榻上,陈太医后脚便被小跑过去。
长御琳琅:“陈太医我家娘娘怎么样了!”
“啊……这!”陈太医汗如雨下,“皇后这脉象分明是!”
中了红麝粉啊!
把着脉陈太医整个人都虚了。
皇后竟然被下了红麝粉滑了胎!
中了红麝粉今后能否在再怀上皇嗣那都是天晓得的事了,他可不敢当着这么多宫妃如实禀报,还等找个时机亲口告诉皇上才行!
陈太医转口说道:“皇后娘娘滑胎了……”
躺在床上的阮白薇噌得一下瞪大了眼,“你说什么?”她一把揪住了太医的衣领,凶神恶煞的面目扭曲,“你再给本宫说一遍?我本宫的孩儿怎么了?!”
“这……娘娘您保重凤体啊,只要调理好身体,皇嗣今后……”
阮白薇爬了起来,摇晃着太医:“本宫不要今后,本宫只要现在!柳答应的胎你都能保,本宫的为什么不行?给本宫保,保不住本宫诛你九族!”
陈太医听得当场一个踉跄。
丽贵妃:“皇后娘娘您就别为难太医了,人家只是个寻常太医,又不是华佗再世,就算华佗再世也不能叫你腹中的孩儿死而复生啊。”
啪啪啪!
“贱人闭嘴——”
“……”楚怡君呆若木鸡,而后如山洪暴发一发不可收拾。
“你又打我!”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打过!你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还要选日子吗?打得就是你这张贱嘴!你再说本宫就叫人缝上你的嘴,要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皇后掐着贵妃的脖颈儿阴测测地说,吓得贵妃花容失色。
在被皇帝呵斥以及滑胎的双重打击下,阮白薇彻底发狂了。
见人就骂,遇人就打,十分彪悍。
最后对上了地上柳萋萋幸灾乐祸的笑容,疯癫之症一发不可收拾了。
“本宫知道了,都是你这贱人搞的鬼!你不光利用本宫想除掉柳答应的孩子,甚至连本宫的孩子都不放过!你想引的本宫和柳答应相争,坐收渔利,柳萋萋你好歹毒的心!
怪不得那么大一个御花园,偏生让本宫撞见你和柳答应发生口角,你是故意让本宫看见的,就是想借刀杀人!”
“你这个贱人,本宫杀了你!”
阮白薇‘啊’的一声,冲了过去,一身风袍早就被泥土血迹染得不成模样,就连绣在袍子上的金凤都成了脱毛的鸡……
小小的钟粹宫偏殿不成人样,人人自危。
皇帝江凌在一旁不着一词,冷眼看着这出狗咬狗的戏码。
他不是个会被阴谋诡计迷惑的人。
他知道阮白薇仗着当初那件事,四处讨要皇帝宠爱,极爱显摆,表面端着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实则性子娇纵、狠辣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信了柳莺莺和宫女秋霜的说辞。
谋害皇嗣,其罪可诛!
今日滑胎,亦是报应!
可他依旧不能重罚阮白薇,更不能再她没了孩子的节骨眼刺激她。
所以……
“柳氏,你可知罪!”
“陛下?”缩在怀里的柳莺莺瑟瑟发抖,以为计策败落。
江凌冷眼瞧着被皇后压在身下掌眶的珍嫔柳氏,冷声道:“珍嫔柳氏陷害后妃,谋害皇嗣,褫夺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以儆效尤!”
柳莺莺大松一口气。
“不!臣妾没有,臣妾没有陷害妹妹,臣妾更没有谋害皇嗣!陛下明察,陛下明察啊!”
柳萋萋一头珠钗落地,一身华服早就被阮白薇撕烂了,她毫无形象像条丧家犬一样趴在江凌的裤脚下,哀嚎:
“陛下为什么不相信臣妾,臣妾没有谋害皇嗣,晚宴上有那么多妃子在,亲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