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炎峰之巅,碧寒潭上方,周卓风和阮伯刚已经结束了一盘棋局。
周卓风手里拿着一卷古朴的观想图,感觉着上面风的气息,很是满意。
这是他和阮伯刚一番博弈的收获品,拿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图谱,付出仅仅是让周泉和钱亿两人半途撤出。
这场交易,很赚。
至于姜烦这个滞留在烬炎峰的苦主,与他周卓风何关,他可不曾允诺过任何东西。
“阮峰主,你这徒弟要上生死决斗台,就不怕出点意外吗?要不要出手阻拦。”
“哼,你不出手搅和,能出什么事故,炼气八层对上六层,若是这都能输……”
“那我提前恭喜阮峰主旗开得胜,我还有点要事,就先离去了,再会。”周卓风纵身跃上云宵,化作一阵狂风,风一卷,消失不见。
阮伯刚对着空中的水镜一拂,将它碾成水雾,黑着脸没入碧寒潭修炼。
这一次让执法堂堂主周卓风勒索了一大笔,心中烦闷不畅,很是恼火。
“待本座成就金丹再找你算账!”
低沉的声音在冰冷的潭水下面隐隐荡开,寒雾飘渺,再无声息。
烬炎峰家属后院,一名绝妙的女子蒙上轻纱,换上出行的着装。
“小姐,您这个时候出去,会不会惹老爷生气?”丫环垂头劝解。
“随便他,爱气不气,都怪他逼死了我的紫钗!明明可以直接打死外面的小贼,他却不管不顾,他就只会修行,一天到晚都是这般!”
阮依霞红着眼睛,愤怒而委屈地发泄着内心的不快,攥紧拳头。
丫环听得惶恐不安,细腻光滑的额头都渗出了汗珠,不知所措。
“我要去给三师兄助威,我要看着姜烦那小贼死在我面前,我要看他死得凄惨悲凉!”
阮依霞声嘶力竭地呐喊道,那表情似乎要择人而噬,把伺候的丫环都吓了一大跳。
丫环不敢再劝,惟恐这个节点惹了小姐,平白无故遭到惩罚。
……
这是姜烦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看决斗台,青石砖铺砌的地面,百丈宽广,整个台面笼罩在法阵包围内,刚靠近,苍茫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
“签下生死状,生死由命,任何人事后不得借此闹事,再生事非。”
“两位,请吧!”主持人是一位面无表情的枯瘦老头,拿出一张契约递给两人。
姜烦和郭飞各自在上面写字画押,签上自己的姓名,留下自己的印记。
主持人收起契约卷轴,转身让出决斗台,退到外面后开启法阵。
台外,高泉和钱亿站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周围人声鼎沸,交头接耳。
“姜师弟糊涂啊,怎么能答应郭老三的挑战?”钱胖子痛心疾首。
“他不是莽撞的人,有自己的判断。”高泉倒是抱着不一样的看法。
“希望吧!一想到这么优秀的一个钱袋子,不对,是师弟要没了,我的心就拔凉拔凉的!”
“你可能是吃得太多,心脏不好,要不以后少吃点,平时多减减肥。”
“你才肥,滚!”钱亿怒目。
除了这两人,还有一个姜烦熟悉的人站在一块大石头上观望,这人有着一双桃色的眼睛。
孔方看向身边虚无的空气,询问道:“我亲爱的妹妹,你觉得姜烦胜算多少?”
无人作答。
孔方却一惊一乍起来,“什么,你觉得他一定能赢!不是,小妹啊,你不能因为他长得俊就偏袒他呀,这是战斗,不是选美!”
微风吹拂,吹来落叶纷飞。
孔方再次自言自语道:“你说他隐藏了实力,自有底牌,那又如何,谁还没点底牌。”
附近的弟子看到这副场景,心中一寒,不由得纷纷离这人远点。
神经病什么的最可怕了,尤其这个神经病修为似乎还不弱,更加危险。
台上。
“姜烦,我真是高看你了,我该说你胆大包天呢,还是愚蠢如猪?”郭飞戏谑道,契约已签,法阵已启,他倒不担心姜烦反悔。
已经迟了,这个时候就算反悔,宗门也不会中断决斗,生死决斗,听天由命。
“郭飞,你还没赢呢,这么快就提前庆祝,是不是早了点,不怕翻车吗?”姜烦好整以闲地看着对方,忽然感觉有点想笑。
“无知者无畏!”郭飞没有立马发起攻击,饶有兴趣地盯着姜烦。
“这话同样适合你。”
“姜烦,想好怎么死了吗?多想想,我可以尽量让你死得慢点,多感受一下各种死法的优劣,挑出最好的一种。我这人啊,一向如此善解人意。”
“我选择让你去死!”姜烦冰冷回答,不再和郭飞哔哔,抬手丢出一个炽白的火球。
瞬发火球术,是圆满级?这才有趣啊,直接碾压多没看头。
郭飞施展从小就修炼的玄炎七步身法,脚下泛起一道火光,从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