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东西我都准备好了,这是我写的信,三婶看了信中的内容,肯定会让您回屋的。”
陆七七几人站在田心村村口,为陆大海送行。
天狼镖局早就守在马车身旁,十几辆马车装得满满当当,排着长队。
陆大海佯装生气道,“你三婶什么时候不给我回屋了,小姑娘别说胡话。”
他的话大家听听罢了,三叔的家庭地位,大家还是有目共睹的,就不用多说了。
但是在外面,面子还是要给的。
陆七七笑道,“是,三婶都听您的。
您说不回屋,三婶绝不敢劝您回去。”
此话一出,原本分离的思绪,就冲淡了。
只剩下一片笑声。
笑也笑了,闹也闹了。
陆大海正色道,“昌龙,周一,你们要照顾好七丫头,别让她被人欺负了去。”
李昌龙和周一重重点头,异口同声道,“是。”
这时站在一旁的周三,突然跳出来道,“还有我,还有我。三叔,我会照顾陆姐姐的。”
陆大海看着周三的小个子,就忍不住皱眉。
这娃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长不高,可太愁人了。
陆七七见时间差不多了,道,“三叔,启程吧,要不了多久,我就带着他们回去了。”
送别了陆大海和柱子,陆七七就和李昌龙、周一,还有周三,一道回了田心村的小院。
……
“贱人,还想着他,要不是我娶你,就你这个破鞋,谁敢要你!”
赵父一巴掌打在袁氏脸上,一个红印子在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浮现。
袁氏早就哭成泪人,溃不成声,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赵父看到她这副模样,心中更是来气,抓着她的头发,啪啪啪几下,瞬间就将袁氏打成了猪头脸。
袁氏嘴角流出一丝血迹,满眼冒金星,泪水充斥着眼眶,一滴热流夺眶而出。
她眸光聚焦,仰着头望着赵父缓缓道,“要不是他死了,我本可以不被村里人耻笑。”
赵父听到袁氏的话,脸色一僵,身子顿了顿,而后松开了袁氏的头发。
袁氏的桎梏一解,没有了支撑,瞬时瘫坐在地上。
赵父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后,道,“如今志伟都已经长大了,你还如此看不开。
你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我,你早就被殉葬了!”
说起这个,袁氏就恨,打心底里痛不欲生。
公婆不做人,不光逼她二嫁,还打算让她殉葬。
若不是他们逼得太紧,她腹中的孩子也不会没了。
突然,屋外有了响动。
赵父恶狠狠道,“你若是敢出来,看我不打死你!”
袁氏自然不会房门,她头发披散着,要是被街坊邻居看到,定会传到志伟耳朵里。
如今志伟好不容易,重新读书,她绝对不会打搅他的仕途路。
赵志伟刚下学堂,如今造纸坊收益不错,如梅在造纸坊干活,他们家也能在村里卖竹子分钱。
陆七七让他,有时间就去账房,教人记账。
工钱可以按照时辰计费,可算是对他们十分照顾了。
即便赵父和袁氏不去干活,他们家也不会像之前一样拮据。
“爹,我今日下学早,先去趟造纸坊,”赵志伟一边将书盒放回屋,一边道,“晚些时候和如梅一块儿回,您和娘不用等我们吃饭了,我们回来自己热热就成。”
“知道了,”赵父半眯着眼看着赵志伟,沉声道。
赵志伟换了身粗衣短打,便出了屋门。
赵父看着赵志伟的背影,脸色黑沉。
他在心里暗道,‘越来越像了。’
等他再次推开房门,就看到袁氏披散着头发,手里攥着一个荷包。
那荷包由粗布制成,灰色泛黄,看起来就是经过岁月的洗礼,褪色且陈旧。
赵父一看到袁氏手里的荷包,顿时变了脸色。
“你上哪里找出来的?”
袁氏攥紧手中的荷包,身体忍不住颤抖,这个钱包她再清楚不过,是她年少时亲手缝制而成。
钱包上面的荷花图,是她怀着少女心思制成,是她亲手送给离别的心上人的。
袁氏满眼通红,目光直视赵父,“这个荷包你从何处得来!”
赵父吞咽了一下口水,一时间如鲠在喉,不知道怎么作答。
“说!”袁氏泪流满面,思绪临近崩溃边缘,大声咆哮道。
赵父被她大吼一声,瞬间惊醒,怒意直冲脑门,“睁大你的狗眼!
老子才是你的丈夫!
你再为那个短命鬼跟我闹,看我不打死你!”
换作是平常,袁氏定然不敢与赵父顶撞,但如今她只想知道真相。
“送别那日,这个荷包,是我亲手交到他手里,你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