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贾氏暗道不妙,刚刚被这小妮子气得,都快忘了自家儿子要来找麻烦的事了。
“怎么了,慢慢说!”
盛琬琰不慌不忙地抱着双臂,等着阿德喘匀了气。
“小姐,范公子他,带着人来家里闹事,说您不守妇道,私会男人……”
阿德越说越小声,这已经是他能说的最客气的了,范建业那厮在家门口骂得比这难听多了!
“哦?”
盛琬琰笑着看向贾氏,“他怎么知道我私会男人呢?难不成,他派人监视我?”
贾氏被看得好不自在,忙上前拉着盛琬琰说道:“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赶紧回去,好好跟他说清楚!”
“是要说清楚,还要让他管好他的狗,别一闻着什么腥味,就发了疯地往上扑!”
盛琬琰说完,上了马车。
“婆婆,您不走吗?”
见贾氏没有上来,她又撩开帘子问道。
贾氏被盛琬琰含沙射影的说辞,搞得脸青一阵儿红一阵的,这会儿还在咬着牙怄气,听到盛琬琰的叫声,赶忙换上笑脸上车。
一路上,贾氏只在祈祷自家儿子别太嚣张过头了,要不真不好收场。
盛琬琰却像没事人一样,斜倚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盛家大门口。
“范公子,请您别在我们盛家门口大喊大叫!”
阿良耐着性子劝说着范建业。
“我不喊,你家小姐都能大白天私会男人了,她敢做,我有什么不能叫的?”
范建业说得唾沫横飞,阿良只好退后几步。
“您好歹是个读书人,有辱斯文。”
阿良小声提醒道。
“哼,用你说,我将来可是要考状元的!就因为这样,我才更要休了那悍妇!”
范建业冷哼一声,用力甩了甩袖子,好像要把盛琬琰像甩灰尘一样甩出去。
“范公子,您不是早就与我家小姐——”
阿良还没说完,范建业便插嘴说道:
“哼,上次她跑的时候,连休书都没要,还带着我老娘回来,想以此来威胁我,让我回心转意,我今儿就明白地告诉你们,绝无可能!”
阿良不接话茬,暗自腹诽:你想多了,没人要你回心转意!
“叫你家那个不知羞耻的悍妇,出来见我!”
见阿良不说话,他又觉得自己一个人自说自话很奇怪,便板着脸,让阿良去叫盛琬琰来。
“我早就跟您说了,小姐她不在家!”
阿良听不得范建业这么辱骂自家主子,回身“嘭”的一声关了门。
让范建业自己一人在那儿跳脚。
范建业又叫骂了一阵儿,还是没人出来搭话,便在门口的石狮子脚下坐着喘气。
“公子,这么半天,老夫人都没出来,怕是真的不在家吧!”
范建业的小厮范小铜上前,递了水壶给范建业。
“你几个,接着去砸门!”
范建业指着范小铜身后的几个丫鬟说道。
丫鬟们面面相觑,都不敢上前。
“哎,我说,爷养你们白养的啊?去!”
在范建业的催促下,几个丫鬟畏畏缩缩地上前,轻轻在门上拍了几下,然后就立在门边。
“哎,你几个——”
范建业待要再骂,一声大嗓门儿让他住了声。
“少爷,我来了!”
循声望去,刘嬷嬷正快步挪着小碎步朝着这边来了。
“刘嬷嬷,您怎么才来?”
范小铜有些不满的问道,最近这老太婆,经常往老夫人这边跑,回去也能得些赏赐。
自己跟着少爷,每天做事累得像驴子一样,还捞不着半点好处。
而且自从那女人进门后,少爷对她那是言听计从,什么都紧着她先来,这几个丫鬟,也只用服侍那女人就行。
“哎呀,老婆子我腿脚哪有你们年轻人快,我这紧赶慢赶的,可累死我了!”
刘嬷嬷说完,看了看紧闭的大门,问道:“就,吵完了?”
范建业一听,刚刚压下去的火“腾”一下又上来了。
“吵什么吵,人都没见着!”
范建业话音刚落,那边马车停稳,盛琬琰下了车来。
“哟,我儿来了,你可是来接儿媳和我回去的吧?”
贾氏在车里探出头来,高声说道。
“接什么接?”
范建业此时火正大,完全无视了贾氏一个劲的使眼色。
“我来休妻!”
“哦?那你可看了婚书?”
盛琬琰不疾不徐地走过来,脸上没有任何波动。
“看了又怎么样?你当初哄骗我母亲写下那些不公允的条款,简直是可恶至极,这会儿,你休妻书都没拿到手,你竟然还敢去私会男人,简直是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