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炎无奈地白她一眼:“麻醉剂而已。”
两个男人率先进入病房,李曼茹凑近林可耳边:“吓死我了,我也以为你老公杀人了。”
两人对视一眼,明明是法治社会,怎么就是觉得这样的事情黎炎完全做得出来呢?
两人跟着进入病房,廖敬国躺在床上,脸上带着氧气面罩,身体各处插着维系生命的仪器。在微弱的灯光照射下,脸色明显地呈青紫色。
林可心里一沉,即使她蛊术算不得好,但也能看得出廖文轩父亲身体里的蛊虫,可能已经侵入了心脉。
李曼茹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廖敬国指尖处扎了一下,有血珠渗出,微微呈现黑色。拿出随身携带的特制木盒,将血珠滴入木盒里的蛊虫身上。等待了十秒左右,木盒里的黑色蛊虫慢慢发灰,最终整只蛊虫变得灰白,且失去活力。
李曼茹皱眉看着蛊虫的变化:“跟我之前猜想的一样,是缠命蛊。而且蛊虫已经侵入了心脉,情况危急。”
廖文轩着急的询问:“什么叫情况危急,曼茹你快帮我爸解蛊,拜托你了。”
廖文轩满脸急切的望着李曼茹,眼里满是祈求。抓在床单上的手指节,已经因为用力在微微泛白。
李曼茹心知可能解了蛊,人也救不回来了,而且专门炼制解缠命蛊的母蛊还需要时间,肯定是来不及的。但看着廖文轩着急惊惧的样子,李曼茹还是掏出了另一个木盒:“这是能解万蛊的母蛊,我尽量一试。”
林可担忧的望着她:“曼茹......”这样的蛊虫,极其珍贵,就算是曼茹这样的金级天才,这么多年也就炼了两只母蛊出来。
廖文轩的父亲,其实已经没有解蛊的必要了。
李曼茹摇摇头,示意林可不用担心,她已经决定了。
随即,将母蛊放进廖敬国的眉心,蛊虫顺着皮肉进入了身体里,而外表看不出一丝伤口。很快,肉眼可见廖敬国的胸口处有剧烈的起伏,像是两只蛊虫在缠斗。而廖敬国的眉头越皱越紧,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脸色也在紫红之间交替,心电图的起伏也突然剧烈起来。
廖文轩捏紧了拳头看着,想询问李曼茹情况。却见李曼茹割开了自己的掌心,鲜血流出,手握拳让鲜血一滴滴落入廖敬国的嘴里。廖文轩微微睁大了眼睛,按捺住了自己。
黎炎见状,后退了几步,尽量克制身体本能对于苗疆女血液的渴求。
又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廖敬国胸口处的起伏停止了,紧接着从他的嘴角,眼眶和鼻腔流出了浓黑发臭的血。
廖文轩见状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李曼茹催促道:“快拿干净的帕子给你爸擦一擦,这是解蛊之后的正常现象,蛊毒在被排出体外。”
廖文轩去拿干净帕子的同时,从廖敬国的鼻腔里流出两只蛊虫尸体,李曼茹把它们收好,打算回去之后仔细研究一下。像李曼茹这样能创新炼制蛊虫的天才是少数。
大多数人都是从苗疆祖辈那儿学习的炼蛊能力,所以他们炼制的蛊虫作用都是相同的。但每个人炼制的蛊虫,总会带有她个人的一些特点,这样或许能查出到底是谁下的蛊。
廖文轩仔细的给自家父亲擦拭流出的脏污,黎炎看着蛊毒已解,问道:“这样就确保没事了吗?”
李曼茹皱着眉不语。
林可捂着肚子:“黎炎我肚子疼,你陪我去一下卫生间,大半夜的我怕黑。”
黎炎心知她是有话对自己说,跟着林可到了一个离病房远一些的僻静地方,林可叹口气:“实话跟你说,虽然蛊毒解了,但是我们来的时间太晚了,蛊虫已经侵入了心脉,廖叔叔怕是......
其实根本就没有解蛊的必要了,曼茹这样做可能也是为了减轻病人最后的痛苦吧。但是看廖文轩这样,我们怎么跟他说比较好?”
黎炎沉默了一会儿:“我来跟他说吧。”
病房里,廖文轩见自己父亲的情况终于平稳了下来,想起李曼茹一手的血,急忙走到她身旁,拿起她的手,皱着眉看那道血红的伤痕。将曼茹拉到沙发上坐下,打开桌子上的急救箱,用碘酒细心的给她消毒。
“痛不痛?”
李曼茹笑了笑:“这算什么,平常采药炼蛊的,难免都要受点伤。”
廖文轩真诚的道谢:“曼茹,谢谢你,大半夜的把你接过来,又让你劳累了这么久。幸亏有你,不然我爸......总之谢谢你。”
李曼茹看着廖文轩现在放松的神情,有些于心不忍:“廖文轩,其实......”
“嗯?”廖文轩抬头看看她,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她想说什么,又拿起纱布给她包扎。
“其实......你给我包的什么?”李曼茹看着自己快要被包成猪蹄的手,到嘴边的话一时就忘了。
“不好意思,没有给人包扎的经验。”廖文轩不好意思的笑笑。
李曼茹叹口气,默默将纱布拆了,自己重新来。
等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