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轩的音量不由自主的拔高:“为什么?”
“爸突然病倒,你知道现在集团里那些董事在想些什么吗?他们巴不得爸完全清醒不过来,好在集团里重新分权。这样的情况下,我无法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接近爸。”
廖文轩反驳:“她不是来历不明的人,她是林可的朋友,黎炎认识她,我也认识她,我能为她担保,她不会害爸。”
廖文帆轻笑出声:“弟弟,你太年轻了,容易遭人蒙骗。这项决定是我和妈都同意的,我们都不会在这种时候让陌生人接近爸。”
“你们连我也不信?”
廖文帆拍拍他的肩膀:“当然相信,你是我的弟弟,所以你能进去,林可和黎炎也能进去,但这个女人不行。”指了指李曼茹。
廖文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人,怎么他出国几年,回来之后却好像不再认识这个所谓的哥哥了。
李曼茹的暴脾气当场就发作了:“你为什么千百百计阻止我进去?你爸这病该不会就是你害的吧。”
廖文帆毫不在意:“随你怎么说。”
林可也走上前来:“廖文帆,这是我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李曼茹,她是我们那有名的医者,我可以保证她不会是坏人,而且你父亲的病,据我们推测可能是被人下了蛊,再耽搁下去他真的可能会出事。”
廖文帆深深的望着林可:“抱歉,但我无法信任她。”
三人都无法理解廖文帆此时的想法和做法,但没有他的准许,他们确实接近不了廖敬国。僵持的当下,黎炎走过来说道:“既然如此,我们留在这儿也没用,我们回去吧。”
廖文轩着急又疑惑:“炎哥?”
林可也来拉他的袖子:“我们真的走?他爸怎么办?”
黎炎直视着廖文帆,眼中带着冰冷的讽意:“生死有命,希望为廖叔叔做出决定的这位儿子,不会后悔。”
廖文帆眼神不避不闪,依旧是那抹看似温和的笑:“这就是最好的决定。”
“文轩,你今天也看望过廖叔叔了,我们走吧。”
廖文轩本想拒绝,想坚持与廖文帆讨价还价。但黎炎暗中给他使了个眼色,廖文轩平静下来,会意的跟着众人一起走出了医院。
廖文帆望着他们进入电梯的身影,对着门外的两位保镖嘱咐道:“注意他们,千万不能让他们进来打扰父亲。他们再来马上电话通知我。”
廖文帆并没有进去,隔着玻璃窗望着病床上,那个身上插满了管子的身影:“爸,再过不久你就能从这样的痛苦中彻底解脱了,我会为你办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
四人回到廖文轩的公寓,廖文轩着急的询问:“炎哥,你怎么让我们回来?”
黎炎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不然呢?在那儿跟廖文帆打一架?再让你爸被抢救一次?”
廖文轩挠挠头:“我这不是没办法,谁让他一直拦着我。我真是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是为了保护爸的安全,也很不合理。”
李曼茹挑了一个苹果在手里无聊的把玩着:“该不会就像我说的那样,你爸生病这事真是他做的?”
廖文轩连忙摇头:“怎么可能,那也是他爸,他怎么可能害自己的父亲。”
林可想了想也道:“他也不会下蛊。”
廖文轩连连点头,绝对不相信自己的亲哥会害自己的亲爸。
黎炎在一旁沉默着,不置可否。李曼茹咬了一口苹果:“当我没说。”
廖文轩又看向黎炎:“炎哥,我看见你在医院冲我使眼色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另外两人的目光也一起转向他。黎炎:“嗯,等半夜我们再去一次。”
等待的时间里,最难熬的莫过于廖文轩。林可和李曼茹都熬了大半夜了,有些受不住,黎炎让她们先去睡一会。
两姐妹躺在床上也只睡了一小会儿,心里还记挂着事,便也醒了。但离要去医院的时间也还早,两人便像小时候一般躺在床上聊天。
“你真不觉得那个廖文帆有问题?有机会救自己的父亲不是应该尽可能的尝试吗?就他千方百计的拦着。”
林可和李曼茹头挨着头:“我也觉得他不太对劲,但只是从现实的角度出发,他确实不可能会下蛊。而他父亲那个症状,你虽然说不见人不能下定论,但八九不离十就是中蛊了吧?”
李曼茹叹了口气:“的确如此。拖得越久,那蛊越难解。”李曼茹作为医者,最看不得明明能救下的人,却因为种种不起眼的原因被耽搁,最终丢了命。
林可安慰她:“尽力就好了。”
安静了一会儿,林可突然想起个问题:“廖文帆怎么会有你的电话?”
李曼茹无所谓的道:“他主动跟我交换的联系方式,说是下次带朋友来苗疆,还让我接待。”
林可问道:“那你们平常会聊天吗?”
“会啊,他还问我那药怎么吃来着。我就说吧,我是好心给他治病,他怎么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