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
余穗便没再留,自己把东西拎进了家里,等出来想把伞给夏凛生的时候,发现他已经骑走了。
余穗自己也是湿了半身,想着煮点水洗个澡的,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奇怪,今天下雨,社员是不会出工的,那家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孙玉英和余海潮去哪儿了?
还是星期天呢,余程按理也该在家,现在不在。
还有那个油漆匠,说好了接下来是要天天来干活的,怎么人影子也不见?
余穗正在疑惑呢,屋外有人喊:“余穗,余穗,快点,你没听见人家喊啊,队里开会,全部到仓库那边集合!”
余穗探头出去看看,竟然是余秋,穿了木屐,打了一把黄油布伞。
那黄油布伞把她的脸映得蜡黄,余秋板着脸的样子,就像个蜡像,没有人气。
余穗皱眉:“我刚从城里回来,身上都是湿的,也要去吗?”
余秋:“队里出大事了,你要是不去,被人怀疑,可别怪我。”
说完她转身走了。
余穗:“……”什么意思!
但余穗初来乍到的,还不是很懂这农村规则,既然爹娘弟弟都不在家,想必是真的重要的。
余穗不知道仓库在哪儿,连忙打了刚买的洋伞,追着余秋去了。
余秋回头,目光盯在余穗的黑色洋伞上,很久,才一言不发地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