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厚厚的棉袍,应采澜跟阎佩瑜出了东宫的门,乘坐暖轿去御花园。
这几天都在下雪,御花园一片银装素裹,红墙白瓦特别好看。
雪天在外面走动的人少,尤其是御花园。
侍从也不近不远地跟着,几乎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阎佩瑜问:“以前打过雪仗吗?”
“玩过啊,怎么没玩过!”应采澜很兴奋,像是被关久了终于可以出来撒欢的狗子。
她把貂皮氅子脱了下来递给雪梨,冲进了雪地里,开始捏雪团。
阎佩瑜笑着跟过去。
结果,什么还没说,一只雪球朝他的脸上打过来!
他会武功,身法灵活,怎么可能被她砸中。
躲过去后他也蹲下,揉了一把雪朝她丢过去。
应采澜也躲过了,甚至还嘲笑他:“又不是没吃饭,你就这点儿劲儿?”
阎佩瑜挑眉,道:“我倒是有劲儿,可这不是怕你受不了么?”
应采澜:“……”
老正常的一句话,可总让人想歪怎么肥事?
肯定是这家伙平时骚话说太多了!
“看招!”她一个雪球,又朝他脸上砸过去!
夫妻俩开始一人一个,打得不亦乐乎。
雪梨和冬雪在一旁看着,雪梨感慨地道:“世子与世子妃在一起玩的时候,是真快乐。”
“世子疼爱世子妃。”冬雪的回答言简意赅:“你仔细观察,他都是在配合世子妃玩闹。”
雪梨认真看了一会儿,极度认同她这个说法!
以战斗力来说,阎佩瑜是要优胜于应采澜的。
但每隔一会儿,他总会被应采澜砸中。
虽然砸得脸上都是雪,他也没有不高兴,隔很久,才砸中一次应采澜。
其实,全程都是他在把控节奏!
如果不舍得砸她,她肯定玩不尽兴;
如果不舍得被她砸,那她也难免无趣。
但阎佩瑜这个人,他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占有欲、控制欲很强的人。
明明所有的一切他都掌控在手里,对一个人好却什么都不说,默默地做。
但性子跳脱如应采澜,也不觉得在他面前受到束缚。
当然,她也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可以尽情配合她玩乐笑闹,但若她想离开,那是一条门缝儿都不会有的!
玩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应采澜气喘如牛。
坐在栏杆旁,累得像条死狗,懒洋洋地抱怨道:“哎哟,不来了不来了,我好累啊!”
“那就回去吧。”阎佩瑜拉着她的手,给她搓了搓冻得通红的双手,道:“弄了一身的雪,赶紧回去泡下热水,别冻病了。”
应采澜都有些冻麻木了,而他的手其实也是冰的,给她搓揉也并没有什么卵用。
“我走不动了。”
使小性子撒娇,她是真会。
面对这样可爱的她,阎佩瑜脸上都是笑,道:“我抱你?”
应采澜摇头:“不要,太难看了!”
阎佩瑜又道:“那我背你?”
“好啊!”应采澜立即答应了,站起来猛地跳上了他的背部。
阎佩瑜连忙扶住她的腿,道:“你也不怕把我撞倒,这么用力!”
应采澜嘿嘿一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平时也很用力,也不见你怕把我撞散呀!”
声音很小,单纯是他们夫妻俩的私密悄悄话。
阎佩瑜一愣,不由哈哈笑出声来。
两人说着笑着,坐上暖轿回到了东宫偏殿。
“咦,热水是烧好的,川贝去哪里了?”应采澜看了一圈,也没见川贝的身影,转头吩咐雪梨:“你去房里看看,她是不是病得更严重了。”
雪梨转身去了。
而冬雪则是去叫人给他们准备换洗衣物。
主子夫妻感情好,对他们下人来说,非常省事。
譬如备水沐浴,只需要准备一次,他们俩时常都是一块儿洗的!
虽然洗的时间有点久,事后打扫战场也有点难言。
但,看着主子们幸福快乐,下人都是开心的。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两人钻进净室内,准备好好泡去身上的寒气。
然而,刚刚脱了衣裳,还没进浴桶里,外面突然传来向冲刚收到的急报:“世子、世子妃,大事不好了!太子妃突然被毒蛇咬伤!”
“什么?”阎佩瑜脸色丕变。
应采澜更是匪夷所思:“在哪里被咬的?太子妃这两日不是都不出门了吗?昨日太子妃还说肚子有点不舒服,整日在寝殿里躺着,怎么会被蛇咬?”
阎佩瑜则是关注更重要的问题:“蛇是冬眠的,东宫里怎么会有毒蛇,这蛇必定是有人一直偷偷养着的!”
蛇到了一定的温度,就会开始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