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这前后反差太大了,要不是心有顾忌,她绝对是爆笑如雷。
。.
纪辞深出了病房,蹲在一旁的草地上,猛地吸了好几根烟,才恢复心中的平静。
他刚才那么快溜走,也是有原因的,那就是他看到颜溪时,脑海中竟然不由自主地想起晚上那一幕。
他觉得自己思想不纯洁了,怎么好端端地会想起那种龌龊事呢,唉没救了!
与此同时急诊室内,宋大夫给蔡婆子把伤口缝合了,又给开了些药。
蔡婆子凑近宋大夫,小声地问:“刚才何护士被人训哭了啊?哎哟,我瞧着哭的可伤心了,你说这跑针多么正常的事啊,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宋大夫不爱说是非话,看了蔡婆子一眼,低头边写病历边说:“正常,小年轻见不得媳妇儿受疼,也是人之常情了,说明纪知青懂得疼媳妇!”
闻言蔡婆子
心里更不爽快了:“宋大夫你这人就是太厚道了,说个难听的,咱们乡下女人又没有城里娇小姐的命,这么娇气干啥,来个月事就不得了啦?我看就是太娇气,长得那么胖还学人家林黛玉呢,哼我看就是。哎呦喂!”
话还没说完,蔡婆子突然就捂着额头嗷嗷直叫。
哪个该死的敢拿石子丢她!蔡婆子正要破口大骂时,看到走进来男人如阎王般冷酷的脸时,立刻像霜打的茄子焉了下去。
纪辞深拍拍手上的灰尘,漫不经心地道:“再敢乱说我媳妇的不是,我见一次打一次!”
蔡婆子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心里本就没底气,心里纵然气的要死,也只能咽下这口恶气。
灰溜溜地拿着药跑了。
在卫生院她不敢骂,可回到家里关起门来,难道她还不敢了?
于是回到屋里的蔡婆子一上坑就跟老头子抱
怨:“那个杀千刀的纪辞深,什么狗屁知青,他媳妇本来就胖的跟猪一样,老娘哪里说错了?他还敢打我,老娘跟他没完!”
蔡老汉瞪了一眼她:“好啦,本来就是你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吃了亏还不长记性。人家胖瘦又跟你无关,过好日子就行,一天天的瞎操什么心!”
“好你个死老头子,连你也胳膊肘往外拐!”
蔡婆子对着蔡老汉一通咒骂,心里把这笔账全记在了颜溪头上,心里想着逮住机会要好好收拾这个贱蹄子,纪辞深不是护着她吗,那她偏要让他不好过!
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到了后半夜,她还真想到了一个主意。
翌日清晨,颜溪就被吵醒了,宋大夫看到她气色好了不少,叮嘱了她回去多用大枣泡水喝。
没事也可以多泡泡脚,然后就是一些念叨,无非是姑娘家生理期尽量少
碰少吃寒凉的。
交代完后,又给开了点调理身子的中药,让带回去喝。
她走出去时,纪辞深就等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两个包子,看到她出来,将包子递给她。
颜溪接过热腾腾的包子,想起这附近可没有卖包子的地方啊,卫生院周围是一片荒地。
她笑嘻嘻地问:“纪辞深,这包子是你去乡上买的吗?”
纪辞深点头:“厂上拿的,快吃吧!”
他可不是关心,他是怕颜溪这张嘴待会儿又说出不该说的话来,毕竟这早上上工的人多,要是被别人听见怪尴尬的。
颜溪拿起包子咬了一口,“纪辞深我吃过好多包子,可是你今天买的这份好好吃噢,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对于天天吃包子快要吃吐的纪辞深来说,他真没发现包子有何不同,但是听到后半句话,他还是有点好奇。
下意识就问:“
为什么?”
“因为这是你买的啊,所以特别好吃呢!”
纪辞深:“。.”见鬼了,小媳妇怎么骚话连篇,受啥刺激了?
他别过脸冷冷地道:“什么时候学的嘴巴子这么刁了?”
颜溪看着他耳尖泛红,心底在偷笑,嘴上却是反问:“你不喜欢吗?要是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说了!”
纪辞深脚步一顿,转过身看她,见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跟在身后,垂着小脑袋,语气沮丧。
不由心头一软,特无奈地道:“随你吧,别太过分就行。”
见着疯子服软,颜溪心头大喜,看来攻略疯子指日可待啊。
把她送回去后,纪辞深就赶去上工了。
颜溪一个人待在家里闲着没事,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就进了空间。
天气实在太热,稍微一走动就满身的汗,再加上来了例假,她自己都能嗅到一股淡淡的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