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想来,或许得将红衣登帝提上日程了,可现在京州离江州又远了,得途经一个楚州,那是锁心宗所在。若是回了宁羡鱼的祖地,恐怕就很难在那群清心寡欲的师叔师伯师姐掌令面前勾引呃,哄骗呃寻求将来的锁心宗宗主的鼎力相助了可这欲毒这样拖着也不是法子,听宁羡鱼说,锁心宗祖地墓前留有宗主的一道残灵,她想去请示一下宗主有没有解欲毒又不破戒的法门。但轻鸾嗤之以鼻,她很是直截了当告诉林不玄,倘若是寻常狐妖的欲毒,那大离或许还有可能的解法,但这可是九尾妖狐的欲毒,还是初次,别说解了。阴阳交合都得是十数次往上走,越拖越是猛烈,区区渡劫想要找到破解的办法,天方夜谭而已。不过林不玄也没告诉她自己感觉体内的毒并没有生的太快,甚至每次与宁羡鱼交过手之后,都能感觉减少了不少,或许是轻鸾并不看得起锁心大法,所以无甚关注吧?适时,铸剑台上紫光一颤,三千紫云播散开来,有一柄端端正正的长剑浮于空际之间,通体发紫,扩散的动荡的剑气断风而出,周遭十丈之内,皆是无尘之地,即便是剑修也不能近一步。宁羡鱼与林不玄躲在边角里望着铸剑台,虽然没作障眼法,但两人皆素衣,染进江州温润柔和的色调里一点儿突兀感都不显。但随着那“呛”的一声剑响,这柄引动天地异象,能有拨天见日只能的长剑剑锋直指林不玄这一角,所有目光交汇而来打在二人身上,伴随着那冲天的紫光,两人瞬间成为了整个江州的焦点。“剑的敌意?!”林不玄只感剑风如山,掌心的道符自发亮得发烫,他下意识喃喃问了一句,然后逐鹿瞬间脱手而出,砸入空中,掀起暴烈的气浪,大江里打起数丈大浪,坠打在长街上,房屋瓦砾噼里啪啦落地,碎成渣滓。“那就证明此剑不是无天阙铸成的,只有师出同门的剑才会有如此至深的想论高低的敌意,是羡鱼托大了,不过不玄你放心,有我在为了不让妹妹伤心,我会保护你,反正他们也没见过我的真”宁羡鱼急忙忙解释,只不过话还没说完,铸剑台的最内围的迎客席上传来一声听起来很是尖锐的笑声,“宁圣女,林先生大驾光临江州,有失远迎!别来无恙!”人群挤出一个缺口,能让林不玄二人看清席上的观客,他一席青衣,头上带着青纱帽,“那是宗掌令,越十秋!”“不错!正是越某人!”越十秋洒然大笑,然后随意拍了拍手,“我宗囊括大离道,林先生公然抄袭本家创意甚至连报备都没有,还栽赃陷害本家,此次来江州,那正好请入府邸好好做做喝杯茶!”人群里步出一群青衣弟子,这无天阙的拜剑,忽然就变成了宗的兴师问罪,但也没人胆敢说一句不是的。毕竟宗是堂堂正正的当红一流宗门,而无天阙三分之后,能有多少实力呢?宁羡鱼捏着捏拳头,站出一步,“林先生是我锁心宗的客人,你宗胆子如此之大?!”越十秋讪讪一笑,“宁仙子贵为锁心宗圣女,竟公然说出这等包庇之言还愿与魔门妖人为伍,是唯恐天下不乱?”“呵锁心宗与执柳宗一丘之貉的传闻果然是真的!”“你!”宁羡鱼攥紧了拳头,只可惜还是阅历浅,上来就踩了雷,一时半会儿根本不晓得如何回击,一个“你”字显得十分苍白无力,她感觉自己身躯一凉,久违的胆寒感冒上心头。直到林不玄大庭广众之下牵住了她汗津津的小手,缓声道:“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