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一个冷眼睇过去,“我没有。”他如果有这种特殊的癖好,他肯定早就已经发现了。可是在面对施杳杳的时候,他好像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她一个眼神,就能够让他失控,恨不得死在她身上。他可以确信,他的这些反常,是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才有的。只有她,才能够唤起自己身体里最原始的本能与冲动。毫不夸张地说,在遇见施杳杳之前,江砚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性冷淡。谢九思脸上那震惊的表情根本就收不住啊。没有?三哥,没有的话你问这个问题做什么啊?“咳……”沈周憋笑憋得脸都红了,他咳嗽了两声,掩饰着自己想笑的冲动,他说,“老三,你不会亲人家脚踝,被人家嫌弃了吧?这么纯情呢?”“有什么问题?”江砚语调沉沉。他说着,眉毛就忍不住皱了起来。他忽然之间觉得,自己来这里找他们几个,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有这个时间,他还不如去医院再做一台手术。沈周眼角狠狠一抽。竟然真的说中了。“你觉得吻脚踝奇怪吗?”傅靳寒询问。江砚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在正常人眼里,应该是奇怪的。”但他不是正常人。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内心是一片黑暗的,他想做什么,都会去做。只要他想做。谢九思这才缓过来,他道,“这就对了啊三哥,人家可能就是个小姑娘,你不能用你的想法去思考问题啊,万一人家就是觉得……很羞耻呢?”“可是她哭了。”江砚的声音都低了下去,他很不解,“有这么令人难以接受吗?”他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谢九思他们。他现在的脑子里,全部都是施杳杳红着眼的那一幕。看到江砚这个样子,其他五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诧异的表情。他们家在神坛上的江三爷,终于从神坛上走下来了?不,这样子不像是走下来了,像是跌下来了。还跌得不轻。他们江三爷吻了那个姑娘的脚踝,然后那姑娘哭了?他们其实是有些理解不了江砚的,他们玩得很花的确是没错,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的确是理解不了的,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而且,除非是真心喜欢,他们也不需要去讨好任何人,有的是人贴上来,无论男女。“三哥,你没有强迫人吧?”唐珏小心翼翼地问。江砚摇摇头说没有。他做不出那样的事情。“那其实也可能是害羞的?”唐珏摸着下巴,“三哥,你要不把你跟三嫂相处的情况简单地说一下?”江砚有些抗拒地皱起了眉毛。他不是一个喜欢跟别人谈论自己隐私的人,今天之所以会跟他们说这么多,也的确是因为他们有经验。私心里,江砚一点儿都不想让别人知道施杳杳有多好。他的病美人,就应该被他收藏起来。“不用全部都说了。”商淮立马道,“就说今天的事情就可以,毕竟你们是今天出的问题,那么问题的关键肯定也在今天!”江砚轻抿着酒,感受着辛辣的酒水顺着自己的喉咙流淌进身体之内,他缓缓开口,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下,当然了,他隐去了自己趁着施杳杳睡着的时候做了些什么,只是说施杳杳是因为跑步磨破了脚底。但在场的这六个人,除了江砚自己,其他的五个人,全部都是情场上的浪荡子,只不过有些浪在明面上,有些浪在背地里。从江砚之前说的吻脚踝,又加上江砚刚刚说的话,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江砚趁着人家姑娘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好事?一时之间,包厢里有些安静。“……”“……”“……”傅靳寒先开了口,他沉声道,“她可能不是觉得你恶心,万一就是疼哭了呢?”江砚眉毛拧着,那样子,好像是在面对什么棘手的手术,不、不对,江砚在做手术的时候才不会有这样苦大仇深的表情,他做手术的时候,只有兴奋与沉稳。“可是她说了不疼。”江砚说着,顿了顿,补充,“她看到我亲她的脚踝就哭了。”“……”“那她是不是不喜欢你碰她?”傅靳寒又问。“她从来都不抗拒我的触碰。”傅靳寒摸了摸下巴,下了定论,“那可能就是你太变态吓到人家了。”江砚差点儿没把手里的高脚杯捏碎。“老三,你是认真的吗?你喜欢上这个宋家的姑娘了?”沈周眼里全部都是惊奇,直到现在,他还不相信他三哥真的坠入爱河了。江砚顿住,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他好像并不是喜欢她。只是她身上有着他从来都没有拥有过的东西。那一股在阳光下才能够拥有的朝气与生气,所以他对她才会不一样。见到江砚这表情,沈周便知道,江砚到现在连自己的心都没有认清楚,他想了想,很是认真地开口,“老三,虽然我们几个都没有想到你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给搞成这样,但是如果你连自己心里想要什么都没有搞清楚的话,你现在在这里纠结她是不是觉得你很恶心这件事情,没有丝毫意义。”江砚愣住,他镜片下的眼睛里,有着罕见的迷茫,但转瞬即逝。..他沉声问,“为什么没有丝毫意义?”他所有的情绪都被牵动,他不应该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沈周笑了笑,没了吊儿郎当的感觉,他脸上的笑容,甚至有几分凉薄,“你如果是喜欢她的话,那么你搞清楚这件事情很有必要,毕竟两个人相处,细小的瑕疵都可能会被无限放大,亲吻脚踝这样的事情,说好听了是情趣,说难听了是怪癖。如果你喜欢的人接受不了,那么你就要学会克制着自己,以后绝对不做这样的事情。”“当然,如果对方会包容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