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五个人都是家里的独子,说是独子其实也不是,谁家里还没有几个私生子了,但是在他们这样的家庭里,是绝对不会有那种私生子上位的事情的。他们五个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什么事情都不管的,但怎么说都是自小被家里培养的继承人,还能玩不过那几个私生子?玩归玩,闹归闹,真要比起来,他们几个的手段能够把那几个私生子玩得骨头渣都剩不下。江砚不一样在哪里?他家不仅仅有私生子,他还有两个哥哥,也就是说,就是轮,应该也轮不到江砚继承江家。在这种家庭里面,其实基本都是能者居之,江砚的两个哥哥,也不是省油的灯。江砚一开始,的确没有表露过任何野心,他们和江砚在一起玩的时候,也觉得江砚太淡泊名利了些,他们对江砚的改观,是在他们高一那年的一场群架开始。那个时候,他们一起上学,家里并没有动用任何关系,因为要考察他们到底有没有资格做继承人。他们玩得开,学习上也自然不会落下。那个时候,傅靳寒谈了个恋爱,也是个学霸,但是隔壁职业中学的人,在他们放血的路上把他们给赌了。十几个人堵了他们六个人。当时,江砚下手最狠。那狠辣的劲,让他们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几个就知道,江砚绝对不像表面上表现的这样什么都不争不抢,而事实证明,他们想得很对。江砚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把他那两个哥哥给收拾了。而且最不一样的是,江砚他洁身自好。在他们一个比一个玩得花的时候,江砚也的确跟着他们出入风月场所,但他江三少爷,那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到现在还保持着处男之身。商淮告诉他们,江砚动了凡心的时候,他们是一个都不信。作为好兄弟,他们也不会做那种调查对方私生活的事情。商淮因此还吃了不少的白眼。但是今天,江砚人在这里,再加上刚才的那个电话,算是直接把商淮说的话给坐实了。江砚真的动了心,他们又怎么可能不好奇?可以说,今天这个局,他们就是专门在这里等着江砚了。江砚单手撑着下巴,精致的眉眼间没有什么情绪,他挨个扫了一眼自己的朋友,然后稍稍颔首,嗯了一声,才说,“对,改了,以后不跑这么勤了。”听商淮说是一回事,可是听江砚亲口承认这件事情又是另外一回事。沈周他们四个脸上露出讶异的表情。商淮则是微微扬了扬下巴,一副看吧爷说得没错的样子。“谁啊三哥?”谢九思被自己调的酒呛了一下,他咳嗽了两声,脸颊通红,“哪家的姑娘这么厉害,竟然能降得住你?”“宋家。”江砚没有想过对自己的朋友隐瞒施杳杳的存在,以他的身份地位,要什么都能有什么,他不屑于玩地下恋情那一套。宋家?帝都有什么姓宋的家族吗?商淮看着他们一副认真思考但是却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的样子,轻咳一声,引起他们的注意力之后,才提醒,“就之前那个,老三和他家达成新项目合作的那个宋家。”宋家在帝都的豪门里的确排不上号,之所以能够和江砚达成合作,也是因为宋家拥有别人没有的一块地,江砚这匹狼看上了。拿那个合作和宋家换的。这事儿他们都知道。“……”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答案。傅靳寒合上笔记本,沉声道,“有时间的话,可以把她带出来给我们看看。”“对啊三哥。”谢九思应和道,“带出来看看啊,我们真的很想知道能够把你降住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江砚眉梢轻轻蹙起。带她来见他们?想到今天施杳杳微微泛红的眼眶,江砚心里没由来地浮起了一阵烦躁。“给我来一杯。”江砚看了谢九思一眼。谢九思默了几秒钟。他家三哥今天这是来表演打脸来了吗?刚刚不是还说要开车,所以不喝酒?心里这么腹诽着,谢九思手上的动作可一点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三哥。”年龄最小的唐珏终于从手机里抬头,他的手机屏幕上亮着胜利两个字,一针见血地道,“你不会还没有把人给搞定吧?”说是最小,其实也就是生日差了一个月左右。江砚眉眼瞬间就是一沉。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唐珏,语调不轻不缓地落下,“你说什么?”沈周恨不得把唐珏的嘴给捂上!死孩子不会说话就别乱说话!惹到老三他们每一个能讨到好果子吃!唐珏双手投降,“三哥,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他边说边摘下耳机,一张娃娃脸看上去人畜无害,他说,“是商淮哥说,你今天在医院里待了一天,很反常,像是被人扫地出门了一样。”商淮当场就裂开了。顶着江砚的死亡视线,商淮轻咳一声,他狡辩,“这不是事实吗?那天你来了一趟医院,之后来医院的时间就减了一大半,结果今天在医院里一待就是一天,这怎么看都不对劲啊?吵架了?说出来让我们给你出出主意啊?”商淮一边努力地自救,一边狠狠地瞪了唐珏一眼,心里骂着死孩子,面上却挂着笑容,“老三,我们几个虽然手段可能没你狠,但是我们谈过的恋爱可能比你吃过的盐都多,说出来让我们听听?”沈周也道,“是啊老三,是不是吵架了,你跟我们说说呗。”这时候,谢九思给江砚调的酒已经好了,他把酒杯推到了江砚的面前,“三哥,好了。”江砚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说,“你们觉得吻脚踝是什么很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吗?”“……”“……”“……”谁都没有想到江砚会这么直白地问。更没有想到江砚会问